董大宝想起几天前来找叶星泽的一行车辆,他在其上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也才知道叶星泽家世不简单,要知道就他这个破院子,那人可是出了五百万买下的!要不然他那个城里人的孙媳妇,怕是很难下嫁他家。
“那人买下我们的村子后,并没有说让我们搬走,只是说愿意住住着就行,等他们什么时候用了,再来取!”
董大宝的话说完,袁青几人互视了一眼,他们已经知道是叶家出手的了!毕竟与叶星泽有关的,那必是叶家无疑了!
而袁青多少知道些叶家的事,听有人为了叶星泽竟然买下整个村子,也方才知道叶星泽未必如外面传言的那般在叶家没有了任何根基。
这是没有任何根基吗?没有任何根基会有人花大价钱把整个村子都买下来?玩呢!
“既然如此,董老丈,我们打扰了!”
袁青说完,便起了身。
“唉!几位不住吗?”
看袁青几人起身,董大宝和老伴儿两人上前搀扶一下几人。
“不用了,董老丈,我们有住的地方!”
“那行吧!”
董大宝没有再挽留,他也只是看这几日来的人多,所以知道那位买下院子的人怕是要收回他们这里了,董大宝也只是想着在那到来前再赚点钱而已,小市民思想,但是老两口也不容易,养孙二十来载,好不容易成家了,老两口也算是松了口气,但是却碰到一位城里孙媳妇,这孙媳妇三天内虽然没有闹出来什么大动静,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袁青四人离去,董大宝叹了口气。
“唉!老伴儿啊!我们怕是也要搬走了!这家可能呆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我们那个孙孙还要不要我们?”
董大宝的老伴儿没有作声,只是紧紧地抓着董大宝的手,望着熟悉的院子,心中出现几分陌生感。
…………
御兽宫所在的院落,袁青四人已经回来。
“怎么?袁青师弟怎么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大师兄,我们没办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回答的不是袁青,而是跟袁青一起去的另一位御兽宫同门。
“嗯?捷足先登?”蒋帅皱了皱眉头,难道还有人打这里的主意?不应该啊?难道是哪个商行看中了这里的商机?
“大师兄别多想!是叶家人买下了整个村子,到时候我们御兽宫想要迁到这里,还得跟叶少爷商量才行!”
袁青适时开口说道。
袁青这一出口,让蒋帅愣了一愣,竟然是叶家出手买下了这里?那叶家大少爷的传言?看来某些传言真是信不得!
“既然如此,那就等掌门过来了再说吧!”
蒋帅说完,也不由暗想,也不知道叶家大少爷同不同意我们门派迁到这里啊?想想叶星泽的态度,蒋帅有几分肯定,但是也有少量的不肯定。
唉!
蒋帅心中叹了一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了!
“只好如此了!”
袁青也是皱了皱眉头,御兽宫迁到这里倒是没什么,反正在哪里不都一样。
…………
西山村村西一处老房子。
这栋老房子的主人家早就搬出去了,也就在叶家人买下院子的时候来过一次,这家人还为了那次意外之喜请了村内些许人吃过饭,不过也就来过那一次之后就走了。
而现在这老房子内却是传出几声谈话,从谈话的声音听得出来,里面的人应该是来自于神州西南之地的缅国或者是傣国,反正不是神州人口音。
“罗果法师,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我真受不了这个小破地方了!神州竟然也会有这么贫瘠的地方!”
这人是一位年轻女子,皮肤黝黑粗糙,虽然用了很多化妆品掩盖,但是她那脸上粒粒饱满的白粉屑还是看得出来这人并不善于化妆。
在这缅国女子的身前,还有一位胡须全白的老头盘坐在一块蒲团之上,裸着的上身上斜挂着一个类似于口袋似的白色的布条,手中拄着一根竹竿一样的拐杖,在老头的双腿上放着一个陶罐,这陶罐内黑咕隆咚的,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罗果法师,你不要忘了,我是代替我家主人请你过去的!你说你生活在神州这么多年,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缅国人了?我代替的可是我家主人,你这突然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是不是抬步尊重我的主人了?”
其实并非这缅国女人说的这般,她来的时候她所谓的主人其实并没有说这么多,也就是告诉她,罗果能来最好,不能来她就一个人回来,这女人求功心切,硬是在罗果面前软磨硬泡了好几天,终于把罗果请动了。
只可惜,在半路,罗果发现很多势力竟然往这边跑,也凑热闹地跟了过来,当然普通的热闹他也不愿意凑,最主要的是他看到的那个势力正是御兽宫。
罗果对女人的咋呼根本不理会,而是在思索着,伸手摩擦着怀中的陶罐,陶罐内发出一阵“咿呀”声,就跟小孩哭闹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小娃怎么了?是不是嫌这个女人太聒噪了?”这是罗果第一次开口,竟然是在对一个陶罐说话,说话时声音虽然很柔,但是那声音却还是像老鼠磨牙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犹如喉头藏了个老鼠一般。不过他说的却是一口纯正的神州话,似乎还带有神州西南一片地区的方言音,可见他在神州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
那个缅国女人见罗果开口,先是一喜,接着就是皱了皱眉头。
“罗果,我主人可是缅国皇室,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家主人还不如你这个破陶罐?”
这女人说着,就是一脸愤恨,伸手就想抢过罗果怀中的陶罐。
女人如此动作,罗果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他的眼睛竟然不似常人,更像是蛇眸,瞳孔竟然是竖在眼白中的。
“小娃,去吧!是你的了!”
罗果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随着他的话落,他怀中的陶罐中快速闪出一条长影,这条长影直飞向那个缅国女人,并从女人的头顶没入女人身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