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此来,便是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慕云笙的仇人就是慕容氏,她蛰伏在他们身边,卧薪尝胆第二种可能,她的仇人也是慕容氏的仇人,有句话叫敌饶敌人便是朋友。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好现象,如果是慕容氏,那么便是有皇帝给他们撑腰,皇帝最是偏爱不恋权势又能为自己生财所用的臣子。那么如果不是慕容氏,结果更遭,因为这就明那人是比慕容氏更难对付的人,报仇成功与否,慕云笙都免不了被人充当炮灰。
怎么就那么傻呢?了又不听。
简玄煜看着苏苒的表情变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不由好奇起来:“我跟大哥都曾商议过,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他跟在慕容氏身边,定不会达到高位,慕容氏不会让自己人走的太远,一是不易控制,二是怕皇帝起疑心。”
“嗯。”苏苒点点头,表示赞同。
就这样?简玄煜凝视苏苒。
“有一件事,我不知当不当。”简玄煜慢悠悠的道。
呦,这是吊人胃口呢?苏苒心想你想就,你不想,我也没办法。
见苏苒没反应,简玄煜只好接着道:“前几日,慕云笙刚结了一门亲事,是慕容家的幺女。”
完,简玄煜紧盯苏苒的反应,只见她听罢先是微微点头,忽而又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什么?结亲?她,她成亲了?”
简玄煜不回答,只盯着苏苒看,似在分析她这反应到底合不合理。
“哦,我是替她高兴,高兴。”苏苒笑得满脸尴尬,知道自己反应有些激烈,那斯肯定是误会了。
她能不激动吗?那家伙怎么能娶人家的幺女呢?苏苒用手抚额,还真是让人头疼。
“只是议定了亲,并未成亲,听是一见钟情,打算明年开春便下聘礼。”简玄煜每一句,便仔细观察一下苏苒的反应,只见她表情淡淡,倒一时摸不着底了。
苏苒当然不在意她们是不是一见钟情还是什么日久生情,她只是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慕云笙肯定是做了什么决定,才会破釜沉舟。
成亲?成亲以后怎么办?入洞房吗?这不就全都露馅了吗?
“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苏苒考虑良久,觉得还是有必要开一下口。
简玄煜挑眉,没有立刻答应,帮忙?这丫头的忙可不是那么好帮的。
“是这样,能不能帮忙查一下,大约十九年前左右,慕容氏是否暗害过一八品县丞?”
“这与慕云笙有什么关系?”果然有问题,简玄煜心道。
“不知道,所以让二哥帮忙查一下。”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大概的时间。”
并非是苏苒不想,当初慕云笙只简单的提了一次,就连她自己的姓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随了她母亲慕大娘。
“二哥尽量帮忙查一查,当然若是查不到也没关系。”苏苒又道。
“尽量?怎么尽量?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连个名字都没有,一个的八品县丞不大渊现在有多少位,就是一年之内罢黜升迁的都是数不胜数,更何况是二十年?再像慕容氏这样的大家族,有点身份的人手底下都少不了人命案子,难道要一个一个的查?”
到这里,简玄煜一转话锋,道
“等等,你的这些还是跟那子有关对不对?你到底对他是抱有何种心态?”简玄煜椅在门框之上,皱着眉问道。
苏苒叹了口气,能有什么心态?自己当然是不想惹祸上身,可偏偏慕云笙是个执拗性子,怎么都劝不来,她自己又实在放心不下。
“没什么,朋友之间的一点关心而已,不过这件事也确实为难二哥了,二哥要是不愿帮忙就算了,你毕竟也是刚刚入职翰林院,还没正式进入编撰,我知道二哥也是有心无力罢了。”
着,简玄煜便看见苏苒一脸哀怨的回到桌前坐下,看起来精神似有些恍惚,只是她还没刚坐下,竟又起身向自己这边走来。
“原本想着在家里的最后一个除夕,想和哥哥们好好守岁来着,不想倒是惹了哥哥们不快,苒给哥哥赔不是了。”
简玄煜正想她是不是还贼心不死,就看见她饶过自己已向门外走廊走去,边走边叹气。只是路过自己跟前时似乎还用帕子抿了抿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简玄煜又气又想笑,心想,这丫头演技一向拙劣。
苏苒是觉得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讲,再炉火纯青的演技都显得拙劣,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是我希望二哥能帮一下忙。但是她又不会撒娇,也不想死皮赖脸,对于简玄煜那种人,威胁更是谈不上,那么就来点苦情戏吧!
虽然不知受用不受用,但那几声叹息倒是实实在在的。
千诸临安丞相府今年的除夕夜比往年多了些人气儿。
封奕自入朝以后便接了其生母林氏离开了封家。其为庶子,那么其生母便为妾室,他自称其母为母亲,逢年过节也不回封家,认真起来,实可谓大逆不道。
此时林氏正坐在一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粉雕玉琢的人儿,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本该是喜气洋洋的脸,此时竟是一脸的惋惜。
她又瞧了瞧对面正坐在灯下看书的儿子,不由叹了口气。
封奕像是没有听到这一声叹气般,只捻开一页书,微微转头,接着又看了起来。
“你要收他为义子,好,我也不问你是从哪里弄了这么个东西来。我只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弄个亲孙子出来?”
林氏秀眉微挑,虽上了些年纪,佯怒间倒也是颇具风情。从外貌上来讲,她们母子也就三分相似,而林氏的性子一看就是个活跃的,话时表情变换间,再看起来,母子二人顶多也就两分相似了。
“是亲是疏有那么重要吗?我看母亲很是喜欢孩子,不如就放在母亲身边养吧!”
“不校”
林氏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