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
贺潜气的一脚将地上的石子踢飞了出去。
他冷冷的盯着远处消失在视线中的汽车,心中的惊骇比被丢下的怒气更要强烈。
滕默竟然真的对沐沐……
不,怎么会?
贺潜深深吸了口气,低头,张开自己的手,很快又露出笑容。
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沐沐收下了他送的礼物,比着上次直接丢,有了很大的进步。
只是……
一个人轧马路回去,真的太无聊了,他有些后悔没有骑摩托车载薛沐来而是选择步行了。
轿车内,牧琛连后视镜都没有勇气看一眼。
他很想念那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可以在这种时候将挡板升上去,不像这辆车,只能硬着头皮承受着那能戳穿他后背的冰冷目光。
“停车。”滕默忽然出声。
牧琛如得了赦令,立刻将车停到一边,然后头也不回的跳车而逃。
薛沐看着前面周围,荒郊野外,没人没房没车。
耳垂发烫,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她镇定的靠着座椅,连眉梢都没有跳动一下。
滕默冰冷的目光落在薛沐的脸上,眯眼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薛沐被迫转过脸与他视线相交。
“有什么要说的吗?”滕默手指力气加重,女孩子白皙的下巴很快浮现淡淡的粉色,逐步蔓延。
滕默的目光轻轻落在那两片红,桃色凉薄的唇瓣抿了抿,眼底不舍一闪而逝。
但他却没有放松手指力度,反而捏的更加的用力。
疼了,才能记住。
红了,才能留下他的印记。
薛沐不语。
她是疑惑的,因为她不知道滕默想要她说什么。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多说多错。
“很好。”滕默另一只手勾住薛沐手腕上的手链。
薛沐眼眸微缩。
耳旁好似听见空间里传来嘤嘤嘤的哭诉声。
它好像,真的很想要这个。
“别动……”薛沐哑着嗓子轻声说道。
她许久没有说话,又被滕默捏着下巴忍受着疼痛,这一开口,声音竟透着沙哑和请求,连她都怔住了,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不动?”滕默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暴怒因为这两个字再次爆发。
他冰了眼眸,冷了嗓音。
“不动。”滕默勾起凉薄的唇角,重复:“不动,是么?”
薛沐:……
她动了动下巴,想要退出滕默的钳制。
这样说话这种姿势说话,很不舒服,又特别的累,总给她一种处于被动审问的状态。
最主要的,她这般看着滕默时,心底会有一种名为心虚的感觉。
心虚?
她为什么会心虚?
薛沐的恍然更是激怒了滕默,她的挣扎和抗拒,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她在意贺潜送给她的手链。
她怕他毁了它,所以她想逃离他身边。
“薛沐。”滕默单手揽着她的腰,逼着她与他注视:“我原以为,温和的方式你不会反感,你那么聪明,总会懂我的意思。”
他如玉的手指轻轻点在薛沐的唇瓣:“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