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你可知道去学院学习,那可是花费不少的银两,就为了这些银两,你爷爷哪怕生病都有时候瞒着不去抓药。
而且每日里作活回来,从不觉得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坐在这院子里的木椅嘴里巴巴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盼望着林皓宇早日得到官职,你爷爷更像做个官老爷的爹。
“只是吧,你爷爷爱慕虚荣了一辈子,当得知你二叔被剥夺功名,有生之年,更是一辈子不得在考取功名,这对你爷爷的打击很大,最后你爷爷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讲着往事,林溪一想到老头整日里精神有加,眉头时时刻刻舒展,见人更是有礼貌,也得了个好人缘,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下场,林溪就有点接受不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或许是被原主的情绪所影响,林溪艰难的一字一顿悲伤的捂着嘴哭道:“最后,你爷爷,他被,他被你二叔活生生的给气死了。”
一旁得知真相的虎娃,震惊的放大瞳孔,有点不可置信的僵硬着脸。“这,爷爷他,难怪,怪不得奶奶这么恨二叔,原来如此。”
此时虎娃脸上的神色简直另人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就学会苦涩着脸,跟个大人一样甚至和刚刚林溪的面色,神态,动作一模一样。
虎娃突然明白了娘为啥不告诉他,难道就这样会以为自己会记恨吗?
其实虎娃对于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说不出来仇恨还是没有一点情感,只觉得心中的情感丰富不一,包含着不同的各种情绪影响。
这一慕林溪看在眼里,觉得虎娃这样子成熟或许过于太早,不禁皱着眉头。
随即,林溪释怀的敞开心扉接受了事实,是的,这里不是现代,这里的孩子也和现代不一样,虎娃生在农家注定日子也是和林远一样,每日里帮忙干点活,体会出人生百态。
虎娃又重新回去屋内,乖乖的坐在一旁不久便打起了哈欠声,眼神中透露着思思的疲惫与倦意。
每当虎娃想要睡觉的时候,努力的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要清醒不要睡。
因为现在床上虽然地方大,但林皓宇正好躺在床边,虎娃无法躺进去里面和林皓宇同睡,怕睡着时腿脚不安分得乱蹬脚。
不知不觉天也快要黑,梨花中间来回担忧的朝着屋子里走来走去,每每瞧着林皓宇还没醒,就又出去呆着。
这一次明显的梨花更加的焦急的进屋探望,发现林皓宇还是呼吸平缓,一丝动静都无得躺在床上。
“哎呀这可不行,照这样下去再不醒来,晚上还怎么睡觉呀?”十分焦急的梨花慌张的原地跺脚盼望着,赶紧去找林远拿个主意解决一下睡觉的问题。
林远此刻正无聊的端坐在厨房门口,梨花见状急促的上前,面色担忧的问道:“相公呀,咱屋内也就一张床,这若是二弟一直昏迷不醒难不成我们今晚也不睡了吗,再不顾忌还有虎娃那,这可如何是好呀,相公?”
林远听着梨花说的话,为难的皱着眉头:“这,娘子你说的也是对的,只是家里暂时没有地方可住,要不先等林皓宇醒了再说。”
“这这怎么行,大夫也说了二弟最早醒过来也要到晚上,这到时候哪有这个时间安排。”这边梨花心情十分郁闷,蕴怒的紧锁着眉头,嘟起嘴,满脸的不乐意。
可不嘛,梨花就是有些不大乐意让林皓宇霸占自己住的房间,别看梨花对白老婆子恭恭敬敬的,那是因为白老婆子厉害,毕竟林远也不敢惹白老婆子。
在这个以夫为时代的王朝,不代表梨花惧怕白老婆子,还惧怕林远,再加上林远时长不舍得骂梨花半分,慢慢的梨花就有些恃宠而骄,尤其如今可是涉及到住的问题,坚决不可以退让。
这一下,林远也是有些发愁的嘴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怎么安排二弟住的地方才好。”
忽然林远好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朝着放杂物的房间看了过去,或许这也许是个好办法,而且这杂物间本身就是林皓宇的住处,并无说半点不合适与亏待。
决定后,林远立马把想法和梨花说了下,梨花也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夫妻这么一合计觉得也行。
只是,这当初拿林皓宇房间用来放杂物,是白老婆子做主恩准的,这要是把杂物清理腾出房间,也得经过白老婆子同意才行。
若是换做往常,林远一定屁颠颠的跟过去向白老婆子汇报,可白老婆子如今明显对林皓宇有偏见,再者,今天林远还主动替林皓宇求情,又被白老婆子骂的狗血淋头。
一时,夫妻二人谁都不愿意去,到底梨花心疼丈夫,咬了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又不是没挨过白老婆子骂。
寻思着,梨花轻微谨慎的在白老婆子门口喊道:“娘,儿媳妇想把那件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二弟住,不知娘的意见是?”
本来白老婆子心情很不好,现在儿媳妇这挪用杂间的用意,又是为了那小逆子,气的白老婆子直哆嗦。
“滚滚滚,这种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没事别来扰老娘,你若是把杂物间放的东西损坏分毫,仔细老娘拨了你的皮。”屋内白老婆子烦躁的大声呵斥着,随手抓起炕上的枕头冲着门口扔了过去。
索性门在脆弱,好歹门是从里面关着不会真的砸到梨花身上,尽管如此,还是把梨花吓的不轻。
反应过来,梨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临走前梨花也冲着屋里的白老婆子在三保证不会损坏。随后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兴奋的去收拾杂间腾房间出来。
“不,虎娃不困,虎娃不睡,虎娃你最棒。”逐渐困的虎娃努力的不去看向床,并在心里产生强烈意识,不断的自我鼓励不去主动上炕。
尽管嘴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可以上炕,虎娃如今却是眼睛困的都有些睁不开,努力的眨着眼睛,用尽睡前最后一点清醒,小脚丫轻巧的迈过林皓宇爬进床内,细软的小手触摸着暖呼呼的热炕,逐渐沉睡了过去。
院子外,林远夫妇寻思着尽量早点收拾,方便把林皓宇挪动过去,最好昏迷前送过去,这样就不用避免尴尬,省得一醒就认为这是他的床,那样撵走也不适,不撵也不是。
杂活依旧又梨花干,除非一些搬不动的物品才会叫唤林远。
杂间房里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品,甚至生锈的锅,破烂的铁,一些保留着用来农收的袋子等等,各种不一,皆是灰尘染的遍地都是。
收拾起来弄的梨花满手都是,那些荡漾的灰尘以细小细小的微颗粒漂浮在空中,致使梨花连连咳嗽。
用鄙视的眼神盯着地上的一堆杂物,不由嫌弃的甩了甩手,烦闷的张着嘴吐槽:“哎哟喂,收拾这个杂物间。真是糟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