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选吧……”白老婆子坐在炕头记忆着一些村里的熟人。
有些话说的好,吃水不忘打井人,那些在自家落魄有难时故意不帮的人要记住,那些帮助过家里人的更要记住,一定不能让好心人心凉。
白老婆子突然想起来,那年老头子死去,由于噩耗来的太突然,再加上银子全部花在了老二念书的身上,最后将家里仅剩的银子简单的替老头子半完了丧事。
再往后,没了银子,米梁啥的尽管省着吃,总有吃完的一天,还好在村里有个好闺蜜王氏,总是偶尔会那些粮食接济她们一家。
一回忆起那断艰难岁月,白老婆子伤心的当即拍定了人选,分别是王氏丽英,至于王氏的儿媳妇乐不乐意那没关系。
当场敲定了一人后,又想到了村里的困难户也和她一样是个寡妇,不过命运悲苦之人,那就是贵氏。
家里的鸡多,不过能省点钱就省点,就先请两个人算了,随即白老婆子告诉了林溪着两个人。
林溪也嗯了声,非常认同白老婆子的看法连忙附和:“对。娘这个王奶奶是个好人,对于那些帮助过咱家的人,咱有了好事必定不能忘记了人家,还有那个寡妇贵氏家境不好,能帮点是点吧。”
接着林溪又有些不好意思苦笑着脸说道:“这个呀,娘两个人好像不够,最起码得三个人才够。”
“三个人呀。”白老婆子重复着话语,若有所思的寻找着合适的人选。
纠结了下,白老婆子有点不意愿家里的人全部过来帮忙,最怕的就是人与人互相熟悉,到时候训斥起来,这个不服,那个也跟着起哄求情也不好搞。
仔细琢磨了下,白老婆子眼睛一亮,手利索的拍了一下大腿:“恩,想到人选了就村里那个成日里古怪,对谁都冷着脸的洪氏。”
当白老婆子脱口念出了洪氏洪大太的名字,林溪紧锁着眉头,也面露讶异。
“那个洪氏?娘你怎么想到她了那,听说这个洪氏脾气很怪,就连他儿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人,这娘你有把握能管得住洪氏,让她安心给你干活吗?”
一说到这个人选,林溪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质问着白老婆子。
面对林溪的质疑不相信,又想到以前面冷心热的洪氏主动帮忙,尽管性子冷,却人不坏,这样总好过那些面上笑面虎,背地里却尽干些阴损事的人强。
这不,又不开森的白老婆子毫不犹豫的拍了下林溪的小脑袋,微微哼了下:“哼,连你老娘的人选都有点不信任吗,老娘可告诉你呀,你洪婶只不过就是遇到人不够热情,不会交谈而已,但是本性并不坏懂吗?
你这个臭妮子,我可告诉你哦,你洪婶小时候还喂过你奶那,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被白老婆子这么突然一敲,略微有些疼痛的林溪揉了揉头。
脸上,假装埋怨的无辜撅嘴:“娘,你就不能在下手时和女儿说下吗,呜呜呜,有点疼那。”
“疼?”白老婆子恶狠狠的沉重狠狠念了下字质问着又道:“疼就对了,知道疼痛下次就不会乱说话了。”
好吧,林溪扯着脸皮,一方面觉得不用在说话了,也别想装可怜,看来老娘果然是个泼皮,一点道理都不讲的那种,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吧,好歹也不是下手特别重就好。
安慰着林溪又问起白老婆子工钱该怎么给才算合适,白老婆子年轻那会儿,只知道在家里看孩子,做饭,也就平常闲暇了拿着针线刺绣,完工后去镇上交差,待人家老板满意后才给了几个铜钱。
在这个时代,就拿林远来说也挣不了多少银两,这些老娘们个个常年住在村里,不过就是依靠着丈夫挣钱。
既然林远挣的那个价格,就稍微少点给个每日四百文就好,于是白老婆子把每天开的银两细细告诉了林溪。
“四百文吗?”林溪念想着,掰开了手指算了算。
这四百文相当于每天人民币四十块,倒价格还行,觉得非常满意。
林溪此次与白老婆子商量好了人选,也决定好了工钱,这下心里的坎感觉如释重负。
好心情的林溪最后和白老婆子说了下晚安离开了屋子,当走出门外时,又细心的在临走前帮白老婆子顺便关上了门。
京城,贤王府,
王昭霖无聊的嘴中咬着漆黑的毛笔,来回乱动,坐着也不安分。
王路更在门外接过丫鬟送过来的茶,让丫鬟离开后自己端着茶水走进了书房。
刚进书房,看着王昭霖那红红的嘴唇和脸腮一片漆黑,路更立刻忍不住的手拿着茶水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主子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脸弄成这个样子,哎哟真的笑死我了,主子你是不是在学那些女人化妆那,啊哈哈哈哈哈!”
王昭霖本来一个人叼着毛笔来回乱想,现在被路更这么一笑话,反应过来,不信邪的王昭霖手抚摸了下那软软的嘴唇。
当拿开手一看,王昭霖瞬间有些窘迫,立马极速的略过放在桌子上的镜子照了下脸。
当看到镜子里那副模样,就连王昭霖也是一脸的不相信,这满嘴黑黑的花猫脸,白一块黑一块的突兀的非常明显,真的是应了一个成语,叫做黑白相间。
没有理会路更的笑,王昭霖主动拿过路更手里的茶放到身旁,优雅的拿起了手绢细心的蘸着茶水弄湿手绢。
又一点一点的缓慢认真的叮咛着脸上哪里有黑点就往哪里擦,等擦完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绢。
“嗯这才是本王最好看的面容,怎么可以被一些墨水而遮掩住那?
啧啧啧,瞧瞧本王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还有这英俊的眉毛,这锋利的眼眸,尤其这薄薄的唇与棱角分明的脸廓,真真是及其完美。”
王昭霖照着惊喜自夸还不算,又拉着路更一同上前,让路更摸了摸自己的脸调戏的问道:“怎么样,本王的肌肤是不是很柔软,这脸是不是比女人还要白呀?”
路更痴迷的抚摸着王昭霖的脸,都有点舍不得,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抚摸王昭霖的脸。
这一刻,两人分别注视着对方,然而不同的是王昭霖的眼中尽是玩笑般戏弄,路更却是真心实意的瞧着王昭霖。
被王昭霖这么注视着,路更蠕动了嘴道:“是呀,主子的脸的确很白,怕是有些女生见了都有些惭愧不如那,说不定王爷您现在就这么明晃晃的去大街上走一圈,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姑娘为您神魂颠倒那。”
“姑娘,切。”王昭霖一脸的不屑。
在他的眼中,只有林溪最美,只有林溪可以配得上他,其他的女人都是一帮庸俗之人,怎么能够与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