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楚语终于得到西门夫人的允许,可以自由出门了,她立即就急匆匆的跑到客栈去看望了杨风,看到他已经大好,恢复如常,这心头一直记挂着的大事终于解决了,不由放下心来,可是那个奇怪的门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打扰,楚语在西门府这最后半个月的平静日子,眼瞅着西门少绝的生辰快到了,而楚语和杨风约好的,在西门少绝生辰的第五天离开淮阳的日子也快要到了,楚语不由的更加烦躁,在市集里独自闲逛了一天的楚语,决定她要去看看那个奇怪的门,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是对的还是错的,也不知道她进去后会看到什么,也许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许什么都没有,更也许那个门只是个装饰而已,只是她想的太多,她也知道借住在别人家里,不能随意探访别人家,可是如果不去看看,那个好奇心啦,就一直在折磨着她,让她一直都记挂着,而且她费尽心思的想躲开那个人的掌控,不就是想活的自在一些嘛,她好奇,那她就去看看,她相信西门府的人不会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所以她要去看看。
这一日,艳阳高照,水里的视线会比较好,且午时,下人们都在忙着准备午膳,很少会有人经过韶光园这一个角落。楚语小心翼翼的向着湖边靠近,再次确定没人后,迅速下水,快速的向着记忆里的地方游去,然后下沉,看见那个门后,抓住锁身已经锈的看不出花纹的大锁,让自己不要被急流的冲走,然后快速的取下早已准备好的细小的簪子,试着插进去,非常幸运里面是可以转动的,楚语依靠着偶然间学到的开锁窍门,顺利的打开了门,楚语还没有来的及准备好,就被找到新空间的湖水强推着进入门里,黑暗中被左右撞击着,楚语奋力抓住刚刚碰到的石头,稳定住了自己,就急忙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的空气。楚语待自己气息勉强恢复了后,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衣裳,就打量起了四周,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现在是在一个石洞里,湖水穿过石洞向着远处流去,不知道会流向什么地方,楚语决定跟着湖水的方向走,走了约半刻钟的样子,就见石壁上有石梯出现,楚语思索了一会儿,就静悄悄的向着石梯爬去,没一会儿,就出现了两条路,一边黑漆漆的,感觉深不见底,一边好像有光亮的样子。既然到了这里,就别回头了,楚语选择向着黑暗的那条路走去,看着深不见底,可是摸索着走了不一会儿,就转了弯,走了几步,好像就没路了,被什么挡着了,楚语沉吟了下拿出兜里的锦袋,打开一条缝,袋里的夜明珠就倾泻出了它皎白的光芒,发现挡着的就是普通的门,楚语微用力推了下门,没想到一推就开了,乍然而倾泻下来的烛光,完全的照亮了楚语惊慌的表情。而映入楚语眼帘的是像官府牢房一般的房间,有一个女人背朝着门口,坐在榻上,全身素白,一头秀发随意披散着,一动不动的,而房间内如寻常女子的闺房一般摆设,茶几,绣櫈,书桌,躺椅,梳妆台,铜镜,雕花大床等等一应尽有,楚语踌躇了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屏气敛神的,轻轻的朝着那女人靠近。楚语不错眼的盯着那女子,听见她轻缓的呼吸,带动着她的身体有轻微的颤动,才放下一点心,是活的人。
“不放下就走嘛?”平缓柔丽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可听见针落的空间响起,吓了楚语一跳,过了一会儿楚语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女人在说话。
楚语干咳一声,假装平淡的的说:“为什么放下就走?”
听到声音,那女人缓慢的转过身来,呆滞的看着楚语,却在一瞬间,恍如是看见了黑暗中的一丝光明,光着脚瞬间就奔到了拦着她的牢门前,伸出手想抓住楚语,却又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倒退着靠到了雕漆的大圆桌上,可是眼睛却又不曾移开过,一直紧紧的盯着楚语。楚语看着那女人转过身来的脸,暗自猜测着她的身份,她的年纪应该是和西门夫人差不多的,虽已年老,可是却自有一股风韵动人,最重要的是那张脸莫名的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楚语猜着这女人的身份,那女人平稳下来的自己的情绪,疑惑的出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你又是谁呢?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楚语警惕的反问道。
“我是徐红瑛,这西门府的大夫人。”能进来这里的人,不管她是谁,她都无需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是西门府的大夫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得事实。
“你是西门府的大夫人?,西门府不是只有一位夫人嘛?”楚语惊声说道。楚语惊呆了,她到西门府也有这么久了,从来不曾听说过西门府有什么大夫人呀,怎么突然有这么个人存在呢?不对,也许她说的是假话呢。
“看来宋连庭他们兄妹两真是把什么都瞒的死死的呀,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你胡说!”
“胡说什么,不胡说什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我就是被他们兄妹给关在这里了,快二十三年了吧,对的,快二十三年了,我的少绝二十三岁的生辰就要到了,就要到了!”那女子开始还很平淡的说着话,后面说到少绝,却突然悲伤起来,面容平静却泪流满脸。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的少绝?”这女人,不辩驳,不解释,只有平静淡然的应对,再加上那仿佛悲伤入骨的哀痛,让本来坚信她是在说谎的楚语动摇了,怎么会有什么西门府大夫人呢?那她又是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还什么她的少绝,蓦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可是伯母她那么亲切和蔼,不会做什么坏事的,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呢?楚语不由的急切的寻问着。
“是我的少绝呀,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少绝呀,他们怎么能抢走他呢?怎么能?”徐红瑛终是忍耐不住,之前的平静面具破碎,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