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沛清皱着眉道:“拜托各位先出去,我们会对这人进行盘查,到时候肯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面面相觑,但这人确实是俞愔同范沛清捉到的,他们纵然心中有万千疑问也不好什么,犹豫了一会也就纷纷出去了。
这时,平仙韵的床底下也钻出了一个娇的身影。
碧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把长剑:“唔,憋死我了。”
当她的视线触及俞愔,马上放起了光:“我做到了!”
刚才阻止琥珀的一剑便是躲在床底的碧做的。
俞愔颔首笑道:“碧很棒,不过你先和他们一起出去,我们把事情理清了再告诉你们。”
碧嘴巴一瘪,勉强道:“好吧。”
所有的幻境人物都出去了,但琥珀还是睨了平仙韵一眼道:“你不出去吗?接下来的内容你不会想听到的。”
平仙韵虽然不清楚他们这一群人在打什么哑谜,也不清楚这个叫琥珀的男人在卖什么关子,但她清楚的是她想了解这些事情的始末,她也必须了解面前这个男人想杀她的理由。
平仙韵眼神坚定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我要留下来。”
琥珀耸耸肩道:“随便你。”
平仙韵本来就是进入千花宝塔的试验者之一,与她听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是以俞愔和范沛清也没有意见,他们静待着琥珀出真相。
却不像琥珀话音一转同俞愔道:“是你发现我不是真严的吧,是哪里不对吗?”
俞愔皱眉道:“现在应该是你告诉我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忘了你在我们手上。”
她语带威胁之意,但琥珀却仍旧淡定道:“杀了我,你们将永远无法明白真相,也永远出不去。”
这个反将一军把俞愔噎住了,她翻着白眼道:“在幻境之中变的只是身份,但是性格和习惯是不会变的,我记得真严和傅剑对战之时笑了,他扯着左边嘴角笑的。”
她盯着琥珀的嘴唇继续道:“而你笑的时候扯的是右边嘴角,这种习惯是生的,后很难改变,更别人真严没有改变习惯的理由。然后我想到了柳儿的话,或许那个刺客长得就和真严一模一样呢。”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追着刺客进了真严的院子,范沛清却真严从未离开过。范沛清看见的真严是真的真严,只是真严当时应该是被你迷晕了放在床上,你逃进院子里后,趁我们话之际寻了空隙从后面的窗子回到了真严的房间,然后将真严藏在床底,自己则是装作真严,出来与我们周旋。”
俞愔话音刚落,范沛清就补充道:“在真严夜里睡不着出去散步的时候你就和他换了身份吧,从昨夜开始我们见到人都是你。”
琥珀听完后击掌笑道:“我以为我伪装衣无缝呢,竟然死在了这点上,你观察力不错。”
俞愔并没有因为她的夸奖而感到开心,而是皱眉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急着要杀死平仙韵,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确实也给了我们机会,我猜只要有能杀她的机会,你就不会放过,所以我事先不与平仙韵和她的侍女沟通,让碧悄悄躲进床底。”
“然后我故意卖破绽给你,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当你动手的时候,碧会拖住你一瞬,就这一瞬就足够让我进来保护平仙韵了。”
范沛清道:“与此同时,我听从俞愔的话,借口去茅厕,实则绕回了真严的院子搜寻他的踪迹,最后在床底找到了他。”
平仙韵喃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俞愔双手抱剑道:“我们已经完了,轮到你了。”
琥珀挑眉道:“我和你们一样是参加千花宝塔试验的人。”
“千花宝塔是什么?”平仙韵疑惑道,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范沛清倒是一针见血地问道:“千花宝塔的名额从来就是固定九人,你怎么进入的。”
琥珀指了指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真严,道:“我俩像吗?”
“像,宛若镜像一般。”俞愔道,“这已经不是双胞胎能做到的相像,更像是分身,但你和真严应该是两个人,这是最让我疑惑的地方。”
“我们是双生子,只是是少见的共魂双生子,人有三魂七魄,而我们两人皆是二魂七魄,另有一魂乃我们共用。”
“这不可能!”范沛清不可置信道,“饶魂魄怎能共用?!我从未听过这种事。”
琥珀幽幽道:“你当然不可能听过了,这是我爹取的名字。我和真严出生时,我生少了一魂,所以痴痴傻傻,我爹以秘术将我和真严的血换了一半,又将取出了他的一魂劈作两半,用养魂木和草木精魄滋养,成功让我们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不止长相,我们连气息和神识都近乎是一模一样的。”
俞愔开口道:“和傅剑战斗完后真严显然受了重伤,但隔日就恢复如初了,后面上场和别人战斗的,是你吗?”
她还记得群英会结束时,她去丹药铺购买疗赡高阶回春丹,结果那伙计却向她推荐清凝露,是刚到货,真严也买了,当时她还在纳闷真严的伤隔日不就应该好了吗?现在看来,恐怕是后面对战的人都是琥珀吧。
琥珀这下也有点惊讶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少女竟然连之前的事情都猜到了,他回答道:“是我,你很聪明。”
“巧合罢了。”俞愔抿嘴道,“所以你是用了隐藏气息的宝物,或许还有极品隐息符,瞒过了我们和众多前辈,进入了千花宝塔之中对吗?”
“你的分毫不差,因为气息和神识是一样的,千花宝塔把我们认成了同一个人,所以我就跟着进来了。”他有些得意地道,“隐藏气息的法宝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事实上我觉得极品隐息符一样就够了,他们肉眼看不见我,那么凭借气息和神识他们就更无法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