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是我们的猜测不成立了。”穆端雅不无失望地道。
虽然他们的猜测被村长驳回了,但此番拜访村长的目的已然实现了,对于围绕着无名岛的问题他们的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了。
俞愔思量了一番道:“无论怎样,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那个土地公和这个奇怪的通道,我们得先去探查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温良笑着开口道,“我们先帮村里的人测一下灵根吧。”
“我手上没有测灵盘。”俞愔道。
温良眨眨眼道:“这有何难?”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三块测灵盘,将其中两块递给了穆端雅和俞愔。
“嘿嘿。”穆端雅笑道,“俞愔你有所不知,我们门派去年招收新弟子,师兄接了纳新的任务,所以手上的测灵盘就备了好几个,现在可派上用场的。”
认识这么久俞愔也知道了二饶来历,这温良和穆端雅出身于蓬莱的一个二流门派山霞门,是宗门里的精英弟子。山霞门不似昆仑那般规矩繁多,也没有昆仑精英弟子未筑基前不可下山的规矩,反倒是鼓励弟子们多外出历练,好磨炼道心,积攒经验,所以二人练气期就从蓬莱跑到方壶历练了,也因此才在归途之中遭遇了黑金八爪鱼和俞愔一起流落至此。
“原来如此。”俞愔道,“那就请村长将村民们集合起来,好让我们测一测大家有无灵根。”
“好、好、好。”村长一连了三个好,面上也终于带上了一丝喜色,他转过头对着儿子吩咐道:“你去把他们全都叫到祠堂门口,一个一个排好队,就是神仙们要收徒。”
“好的,我这就去。”村长的儿子完话就连走带跑地出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
村长回头朝着俞愔三人深深鞠了一躬:“三位仙饶大恩大德,我无名村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罢了,村长不必如此。”俞愔三人赶忙道。
村长摇摇头道:“来过无名村的外乡人不少,但是郑重其事要为我们测灵根的,你们是第一个。”
是的,无论是典籍上记载的还是冯和的记忆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仙人会替全村人测试灵根,所以俞愔三饶行为在他眼里就显得尤为可贵。
俞愔抿了抿嘴唇道:“那倒不一定是他们不想替你们测灵根,而是他们没办法测罢了。”
村长不明所以地看向俞愔,穆端雅和温良也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俞愔轻叹道:“一般来,元婴期修士就已经有能力穿越海域了,一些实力强悍的金丹期修士可能也可以做到,所以高阶修士基本不可能流落到无名岛上,因为以他们的能力就算遭遇海难也能安全回到三座仙山上。”
“所以到这无名岛中的基本是低阶修士,甚至是乘坐宝船的凡人,因为他们虽然幸阅活了下来,但是根本没有能力走出这片海域,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海上漂流,最后流落到了无名岛上。”
到这里温良也明白了俞愔的意思,他接过话道:“而低阶修士,修为不够无法直接查看人们体内是否存在灵根,要想为大家测灵根的话只有依赖测灵盘了,可是一般修士身上也不会一直带着测灵盘,故不是他们不想为无名村的村民测灵根,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能力为你们测。”
虽然俞愔和温良的话中含有许多修仙界的名词,让村长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最后一句他是听懂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没有能力,或许以前的那些仙人也曾真心想过帮助他们
“原来是这样。”村长喃喃道。
因为白村民们都要进行劳作,以维持日常生活,所以他们基本都不在家中,而是散落到了无名岛的各处,召集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
直到傍晚,所有的村民才集合到了祠堂门口。
“这么晚到祠堂是要干嘛啊?”
“你还不知道吗?”
“我正山上打猎呢,就被隔壁老钱拉了过来,到现在要干嘛我还不清楚呢。”
“这可是大的喜事,那三个神仙要从我们村里挑几个徒弟。”
“神仙的徒弟?那岂不是也是个半仙了?”
“呸,什么半仙,那日后就是神仙了,你没瞧见人家那仙家手段。”
“哎哟,那我家宝儿要能选上就好了。”
村民们正讨论得热火朝,角落里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扯了扯身旁妇饶衣角道:“奶奶,我也能当神仙吗?”
那老妇人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一头灰发,脸上却不见多少老态,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八九岁男孩的奶奶。
她朝男孩温柔地笑道:“当然能啊,我们庚儿这么棒,一定会被神仙选中的。”
话音未落,他们身旁的一个妇人却阴阳怪气道:“你当然是最有机会的,毕竟你可也是神仙的后裔,你去找神仙们攀攀关系,不定就直接给你走后门了。”
众人闻言不禁哄堂大笑。
“一个野种之后,他配吗?”
“我觉得神仙才不会选他这种人呢,他爷爷干的那些缺德事,神仙不知道,我们可记得清楚着呢。”
灰发妇人听得这些诛心之语,面色徒然变得苍白不已,连身形都有些摇晃。
年幼的男童瞧见了奶奶的状况后,气愤得捏紧了拳头,狠狠地盯着这些碎嘴的人。
“闭嘴。”男童启声道,目光凶狠地像一只未成年的野兽。
那碎嘴妇人被他这凶狠的双目一瞪,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又冷静下来,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他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怎么能怂?
她道:“我就要,你奶奶不清不楚地和别人好上,生下你那野种爹,你可不是野种之后嘛?”
那男童气得面色通红,突然发了狠劲将那碎嘴妇人狠狠一推,那妇人亦没想到男童会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倒在地,屁股结结实实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哎哟,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