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道友是剑修,本身实力强悍,但鉴于承安的修为确实比俞道友高,所以我将他排在了俞道友前面,然后接下来的就是岑道友了,作为符修的岑道友,一手符篆画得甚为精妙,对战之时对灵气的消耗十分之少,只要准备充足,对战之时丝毫不会逊色于筑基中期的修士。”章铭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抱歉得看了黎漾一眼道,“而黎道友虽然修为和他们相同,但是战斗力上我认为是不如俞道友和岑道友的。”
章铭没有把黎漾的弱点挑明,只是隐晦地表明黎漾的实力和俞愔和岑知意还是有些距离的。
虽然知道章铭是有理有据地分析才得出的结论,但是黎漾听到这话羞愧得简直抬不起头,这么清楚地被人指出是整个团队里最材存在,他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但偏偏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如他人,想反驳也反驳不了,只能默默接受,脸上的神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好不难看。
“那你呢章道友?你排什么位置呢?”岳蕊犀利地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章铭也不躲闪道:“我们当中实力最强者毋庸置疑是贺道友,而这第二人我觉得我可以胜任。”
“噗嗤,瞧你这脸大的,当我紫宵宫精英弟子是什么了,就不我了,谭师姐可是秀女峰筑基期第一人,你觉得她会不如你?”
章铭没有直接回答岳蕊的质问,而是转头向贺煦南道:“那这个要问贺道友了。”
贺煦南脱口而出道:“除我之外,实力最强者非章铭莫属,谭师妹次之,岳师妹和邬道友的水平我不好判断,等到比赛开始后就清楚了。”
岳蕊闻言跺脚道:“贺师兄!我怎么可能输给他嘛!”
邬承安性子倒是宽和,没有因为自己的实力被看低了恼怒,而是打圆场道:“现在大家心里有个大概的数就行了,剩下的不如比赛场上见真章,总是有机会证明自己的。”
谭盈盈赞同道:“邬道友的对,要想证明自己可不是靠嘴皮子,要拿实力话的。”话毕,眼神警告地看了一眼岳蕊。
岳蕊平素最怕这个大师姐,是以也噎下了嘴中还未吐出的话,在心底暗暗发誓等会儿一定要一鸣惊人,叫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宗门精英子弟。
这时有一阵悠扬的乐器响起,斗法台的大门随着这阵音乐缓缓向两边滑动,一个洪亮的声音宣布道:“夺旗赛初战即将开始,请各位参与者进入斗法台。”
话音一落,大家便井然有序地往里走去。
其实银松城的斗法台和方壶元山城的演武台都是给修士比斗的场地,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所以构造各方面都和元山城的演武台没有什么差距,只是各种建筑和物品的花纹都变成了银松城的标志一棵松树的浮雕。
比赛当然没有这么快开始,照例还是得由银松城的城主致辞,些鼓励的话,趁着这个时间章铭把参加夺旗战的资格令牌分发给了众人。
这令牌只有俞愔手掌的一半大,形状就像一棵松树,上面写着一百六十一,代表着他们队伍的号码。
章铭交代道:“这可不能丢,这块令牌除了是参赛资格的证明,我们若是真获胜了领取奖励进入明庶园的时候也需要出示这块令牌的。”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
章铭发现岑知意有些心不在焉呆呆地望着观台,于是拔高音量又再度强调道:“岑道友你听见了吗?”
岑知意被章铭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收回了目光道:“你什么?”
见她果然没有在听自己话,章铭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而俞愔则是好奇地顺着岑知意的目光看向了观台处。
观台上坐着一堆高阶修士,哪一个动动手指都能捏死自己,俞愔也不敢多加探查,只是粗略地用目光梭巡了一圈,然后便看到了延希真人。
延希真人刚才便一直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凭着直觉往广场上看了一眼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段时间拒绝当他徒弟的丫头竟然也来参加了夺旗战,并且她身边的那个队友竟然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岑知意这缘分当真奇妙得很,他不禁朝着那个丫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俞愔感受到延希真人神识的探查之后,急忙收回目光不再向观台上望去,但是岑知意却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更注意到了自家师父的笑容,难道俞愔认识师父?
不,不会的,一个散修怎么有机会认识师父这种高阶修士呢,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岑知意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自己和俞愔站得近,也许师父是发现她了朝她笑的,想到这里岑知意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银松城的城主致辞完毕后,便公布了赛程,宣布比赛将在一刻钟后开始。
赛程是公布在斗法台中央处的一块巨大木板之上的,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每个法台对战的队伍,章铭等人看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他们的比赛场地和对战对手。
在看见对手的时候,众饶心就不禁沉了下来,原因无他,对面竟然是八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堪称是征战夺旗战的最完美阵容!
同样是筑基期,全部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比起其他队伍优势是十分明显的,更别提他们里面还有一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虽然这种大圆满状态明他们晋阶失败过,但也因为尝试过晋阶金丹,他们已经摸到金丹修士的门槛,对道法修炼的理解比之同阶修士不知道高上多少,姜还是老的辣,这种修士绝对不容觑。
只从修为上看对方就已经碾压了自己这边,这第一场比斗就让他们遇见了强敌,这让章铭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连黎漾都垂头丧气道:“这是什么修罗场啊,一来八个筑基后期,其中一个还是筑基大圆满,我直接投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