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真是用心良苦,受了这么大的的罪还是要吞到肚子里去的。”管彤姑姑也是无奈,只得扶着白苎回了寝殿。
白苎坐在正堂里,管彤姑姑只是让那些宫娥拿着皇太后赏来的东西放到了白苎里面的屋子里,白苎谢过管彤姑姑接着嘱咐了几句,赏了些银子,管彤姑姑才带着这些宫娥内侍出去了。
待到管彤姑姑一走,穗穗便关起门来瞧瞧白苎方才挨了一拳也不知怎么样了,只是着急问道:“才人,可有伤到了哪儿?可要请太医来看看?”
白苎拉住了穗穗的手,看了她一眼便道:“只是一拳可没有那么重,倒是你挨了锦书那么些下,可是伤到了?”
穗穗皱着眉头不相信白苎说的话,只见她油嘴滑舌的不知道嘴里有几分真假,也是不放心安慰道:“倒是说奴婢,锦书也是挨了不少,方才才人是何苦给奴婢挡了一下?”
“倒也不是全为了你,可是让管彤姑姑看见了便好,王婕妤素来在蓬莱殿厉害惯了,若是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只当往后我们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穗穗听至此才明白也不都是为了她一个人,倒都是白苎的计划好的,可是穗穗还有不明白的又问道:“才人若是给王婕妤一个教训,为何不让管彤姑姑告诉了皇太后?若是管彤姑姑什么也不说倒是才人便白做了。”
白苎轻笑,拿手指了指穗穗的眉心道:“傻姑娘,我不让管彤姑姑说,她便不说了,今儿那么多人都听着看着那么多张嘴一个也不说吗?这件事偏的不能我亲自去给皇太后说,这方得了皇太后的喜爱若惹是生非倒是让人厌烦了,如此让管彤姑姑说去不仅让皇太后知道我是一个得体的妃子,也让王婕妤做的蠢事更添三分。”
穗穗听了连连点头,素来听说这后宫里勾心斗角了倒是不相信,今儿见了白苎倒是明白了,往日里在白府这白苎便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子,如今到了宫里不说收敛些,反倒更是变本加厉怕的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倒是让旁人知道了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只知道这个主子一肚子坏水,最后倒是落得不是。
白苎还是见穗穗的眉头紧锁,也是知道她不放心,可这后宫里不得不这样做,不能整日里让这个踩一脚,明儿让那个踩一脚,到时候别说活着,连是身边亲近的人也没有了。
“穗穗,去把这寝殿里的宫娥内侍都喊了进来,我须要和他们好生打打交道了,往后可是要长久相处的。”
“是。”穗穗只是知道自己的脑子没有白苎的灵光,白苎所说的只是照做便罢,这往后的日子还长些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了,也是害怕往后被人利用了还是害了白苎。
穗穗今日心事重重的,只把院子里的宫娥内侍都叫来了,连带着身子刚好的一姑和方才带来的海姑姑,白苎见这殿下跪了整整齐齐的十一个人,倒是不太好管只是往后的月钱便是一个烦恼的事情。
“今儿喊你们来此聚着,也是得了皇太后的指示,从今天起你们这些宫娥内侍便是跟着我在这里了,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区区才人本不该有这么多人侍奉的,你们也都记住了你们侍奉的也不是我,是皇太后院子里的异兽,我也是借着它们的光才能管束你们。”
白苎说了许多觉得口渴了,便拿起身边的茶盏润了嗓子接着又道:“我也知道你们心中有不服气的,倒是我还做不了你们的主有什么苦的怨的只管和皇太后去说。”
这下面是十一个人除了神情呆滞的海姑姑,其余的都是战战兢兢的听着,也是不怕她的倒是害怕皇太后,还有身后的海姑姑听闻以往也得罪她便是如今这个下场,这谁还有敢怨的呀。
白苎见下面鸦雀无声倒也是免得自己白费口舌了,只吩咐了道:“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们可是一个字儿也不曾说过,倒是来了几日我连个名字也是不知道的,倒是挨个儿介绍了让我听听。”
为首的一个小内侍长的白白净净,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听白苎问了,便毛遂自荐上前道:“奴才苏冀合给白才人问安,往后才人便叫奴才小合子便是,这宫娥内侍奴才都认识,奴才给才人介绍。”
白苎抬抬手让苏冀合站起来,苏冀合怯怯的看了一眼白苎便站起身笑了开来站在白苎一侧便一一做了介绍,首先是从第一排跪着的内侍开始的道:“这位内侍名安决,才人喊他小安子便是。这后面的是和奴才一个宫里出来的名孙长洱,才人可唤他小长子便是。这安决身侧的是栖池,前面的是琇莹,后面的是弄影。”
苏冀合说罢便跪在地上这前面跪拜的几人除去海姑姑,其余的都行跪拜礼呼道:“请白才人安。”
白苎见这方才的公公乖巧,人长得也伶俐也是有胆识便道:“往后内侍的事情便交于方才的苏公公做主罢,至于这些宫娥有了什么不懂的大可以来问穗穗和一姑。”
白苎又是见到后面的海姑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也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也不便说什么,只是这海姑姑如今若是管不好,往后这院子里面的奴才只当她懦弱管不住人,只是要拿海姑姑杀鸡儆猴。
白苎被穗穗搀扶着走到海姑姑身边见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白苎便好生劝诫道:“海姑姑我也是知道你眼睛长的高,可是如今是皇太后不要你了,说是让你去浣衣局呢。”
海姑姑听到自己要被送去浣衣局,只是拉着白苎的裙边儿哭道:“也都是你这个见人又去说嘴了!皇太后向来待我极好的!等过了这阵子我还是能回去的!你倒是仔细了点往后有你们好受的!”
这海姑姑从来不知道求饶,只是嘴巴厉害的紧,让这些不经事儿的小宫娥听了都是往后去了去,白苎只是笑她还没有清醒如今棺材见了,南墙也撞了倒还是不知道给人说句好话,白苎真不知是夸她有骨气的好,还是该骂她不识时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