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才人！是奴婢今儿说错了话，才人要原谅奴婢，奴婢的嘴不会说，奴婢的意思不是这个的。”

白苎看着一姑，也是不经吓的只是这么一说便是不敢看她了，白苎又问道：“静妃娘娘到底是哪儿软弱了，你今儿若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有你一顿好罚的。”

一姑清楚，白苎素来赏罚分明的，若是说罚的是向来最刁钻的，只是海姑姑一个便是让一姑害怕的，一姑吓的脸色通红，怕是心脏一动便是落了泪出来了。

白苎在卧椅上面半躺着，看着一姑倒是等着一姑一个说法的，一姑也是不敢说的，怕是说了又让白苎抓着不放。

一姑的眼睛也不敢睁开了，头也是对着地面不敢抬起来，就是不敢说话，只能吞吞吐吐的连静妃娘娘的名字也不敢说出来。

“你倒是说话，我今儿听了也好了解了才好，说罢，若是不说便去和海姑姑作伴去吧。”白苎的手抻了抻袖子把手放到了脑后枕着，也不看向一姑了。

“才人！才人！奴婢不敢说！静妃娘娘奴婢不敢说。”

白苎直皱着眉头，甩了甩手，又呵斥道：“你如今是我的丫鬟，和静妃娘娘什么关系！你若是心中有我半分，也不敢现在吞吞吐吐的，还不如回去陪着你的静妃娘娘去！去！”

一姑哭着抬起头望向白苎，看白苎真是动了怒了，白苎也是今儿被冉释这么以刺激也不受控制了，看着人不顺心了便是一顿好骂的，又是看见一姑今天这么唯唯诺诺的，更是来气，只是盯着一姑让一姑求着，一姑也是从未见白苎明面上生过气的，平日里也只是暗下生气找个机会再好好的惩治，如今当着自己的面生了气，倒是让一姑不知道接下来等着的是什么了。

“才人！是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才人说什么，奴婢说了便是。”

白苎看一姑发抖的样子，也是清醒了许多，心中的火气也少了许多，只是小了声息道：“一姑，我是拿你当能掏心窝子的人来说的，你如今倒好只是我问了，你连知不知道也不说，只是不告诉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连我训的毛毛都知道全心全意的听我的话，你今儿是真要连一只狗都不如吗？”

一姑的鼻涕都落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看着白苎，白苎自是不忍心，拿着袖子挡着脸，一姑咬了咬牙，只是不能背叛了白苎，一狠心便都和白苎招了。

“才人，才人是今儿可是听了静妃娘娘说了什么不是？静妃娘娘奴婢向来是敬重的，奴婢的哥哥和爹爹都是因为静妃娘娘才能在外面有个生计的，奴婢也断不会说些什么诋毁静妃娘娘的话的。只是静妃娘娘落难的时候，奴婢也是只有七八岁，也是害怕的故此不敢说些什么。”

一姑说的含糊不清，若是白苎今日不知道那个宫娥所讲的，也是不知道一姑说的是些什么，白苎拿开袖子看一姑的眼神逐渐的空洞起来，只是想起了以往的事情来，尽量的把事情给白苎复述出来。

“有什么不敢讲的，只是让我来听听，也是不怕有人来说的。”

“奴婢知道的，如今也没有那个来找才人的事情，奴婢今儿也给才人说了，当年奴婢是头一年在静妃娘娘身边做事情，静妃娘娘那时候待宫娥们是极好的，有什么赏的也是想着宫娥们，皇上也是极宠的，自然是惹得人人眼红，只是静妃娘娘全部在意，算是有人来陷害静妃娘娘，静妃娘娘也是不管的，若不是皇上护着静妃娘娘早不知到哪儿去了，向来当年静妃娘娘小产也和王婕妤脱不开身的，王婕妤自是打着和静妃娘娘做伴儿的借口把皇帝也顺道儿的给拐走了，自是这样大的屈辱静妃娘娘还是不曾找谁说过的，可怜静妃娘娘如今势单力薄倒是连个依靠的人也是没有的。”

白苎听一姑断断续续的讲完，也不知道其中多少真假在，自是白苎看开静妃倒是没有明面儿上看见的这么简单，若是真如一姑说的静妃什么也不做的话，倒是皇帝是个情种了？处处护着她的，白苎还是选择前者，定是静妃有什么旁人不得知的秘密，这秘密倒是和王婕妤分不开的，白苎是越来越好奇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倒是不用可怜她的，她再不济也是一宫之主的，静妃娘娘小产的事情我也听旁人讲过十之八九的，难道静妃娘娘真是软弱至此连自己腹中的孩子没了也是不问半个字的？”白苎问道。

一姑连忙点点头道：“是，静妃娘娘信奉佛家，知道世间轮回，善恶有报，孩子没了定是被菩萨收走做童子去了，静妃娘娘也是每年会悼念的，年年在咱们殿里的桃花林里埋得酒便是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说起这个桃花林，也是静妃娘娘最喜欢的。”

“静妃娘娘喜欢的？”白苎反问一句，想起一姑所说的话似曾相识，倒是在哪儿听过，想了半天才清楚好似王婕妤也是说过的，她说这桃花林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只是如今自己在了这里，还可以挖苦明年开春能不能瞧见的。

如今白苎只想着王婕妤和静妃的事儿，又是问道：“你在静妃娘娘身边的时候，静妃娘娘是怎么对待王婕妤的你可清楚？”

“自是清楚的，静妃娘娘对王婕妤是最好的，往常奴婢在静妃娘娘屋子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常常听见静妃娘娘劝诫皇上常去王婕妤哪儿瞧瞧，当初婕妤也只是才人罢了，倒是真应该感谢静妃娘娘，若不是娘娘也不会有今日的王婕妤的。”一姑愤愤不平的道。

白苎听着今日一姑所讲的，和今日领自己去佛堂的宫娥所讲的，倒都是说静妃娘娘好的，难不成这静妃真是个大好人不成，若是真的如今又是何尝对我的？难道我心中所想的种种都是对她的偏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