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彻夜难眠,白苎睁开眼睛便是先去给皇太后请了茶,又是急匆匆的去找冉释,走了半路看见王婕妤也是去了太极宫,白苎遍忽然停了下来。
穗穗不清楚,只看见白苎走的急促倒是猛然停了下来,穗穗一时没有反应遍走到了白苎前面,看白苎站了半天在原地看着前面的王婕妤,穗穗还是以为这王婕妤是来和皇帝说些不好听的,站在白苎后面喊:“才人,那是不是王婕妤?”
白苎看着王婕妤被秦柯半道儿给接走了,穗穗恨不得上去给她从步撵上赶下来,把白苎给放上去,穗穗哼了一声道:“倒是不知道每日和皇上说的什么,这个狐媚子!”
“自然是说些我们不知道的,走吧,回去好好想想这王婕妤和皇帝到底都说些什么狐媚的话。”白苎见了王婕妤这心里也好了许多,想着如今若是生了气岂不是中了冉释的基计,若真是如此气冲冲的赶过去,他是皇帝自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倒还是低声下气的去求。
穗穗看着白苎转了身,也是朝着王婕妤狠狠地看了一眼,王婕妤身边的锦书恰好看见了,趾高气昂的看了穗穗一眼,穗穗这才不服气的跟着白苎走了。
锦书看着穗穗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瞧了一眼坐在步撵上的王婕妤,想着白苎只不过是一时得宠,倒是王婕妤才是被皇帝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锦书,你瞧着我做什么?”王婕妤看锦书对着王婕妤目不转睛的盯着,还以为是自己今日的妆容不得体了,便是问了锦书。
锦书忙笑道:“是方才奴婢瞧见了白才人和她身边的丫头穗穗,想着也是去见皇上的,看见我们便回去了。”
王婕妤垂着眼轻笑一声,道:“我倒也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只是见我了就躲着,上次让你罚她的事儿她告诉了管彤姑姑,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倒是知道来狐媚皇上了。”
“咱们皇上也是心里清楚的明镜似的,能让这个小蹄子狐媚了?皇上心里什么时候不是心里想着娘娘和小公主的?”锦书兴冲冲的说道。
王婕妤倒是听见提起的小公主,眼神也忧郁了起来,这小公主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常年不再自己身边带着,自是和皇帝提了无数次了,倒是皇帝每次都是不理不睬的,只说是让皇贵妃带着才是老祖宗的规矩,倒是自己品阶不高不能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带在身边,若是皇帝心中但凡有一点喜欢自己倒是让自己去做昭仪了。
“锦书,你这几日是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王婕妤凶狠狠的睨了锦书一眼。
锦书也不知道是哪儿触了王婕妤的霉头,只是低下头给王婕妤认错道:“是、是奴婢错了。”
“错在何处?”王婕妤问道。
锦书脑子一下子转不起来,只能又把头低了下去差一点便埋到了衣裳里,王婕妤翻了一个白眼道:“这一口一个小蹄子的,倒是谁教的你!我倒是再听见了撕烂你的嘴!”
锦书脊背一凉,也想起来方才说白苎的话来道:“婕妤教训的是,往后奴婢是再不说了,若是说了不等婕妤来斯,奴婢自个儿都给撕烂喽。”
“呦,还是王婕妤会调教下面的人,奴才前几天还因为这些宫娥们在皇上面前嘴碎,说了好一通,也不知道改的。”秦柯看王婕妤教训锦书,倒是取取经好了。
王婕妤看着前面带着人的秦柯,还是要好好谢谢他的,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亲信,现在过来接她见皇帝,倒是委屈他了,王婕妤说道:“秦公公全心全意的伺候皇上,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琐事的,倒是也不用去训斥这些下面的人,秦公公提醒一句也比我说上半天还管用的。”
“瞧婕妤说的,奴才是沾了皇上的光,往后还望着婕妤在皇上身边多提起才是。”秦柯也是这些时日跟在冉释后面,见的最多的便是王婕妤和皇贵妃了,皇贵妃自是不用说是因为后宫政务上的事情,倒是真的喜欢的还是王婕妤了,去后宫七次,四次都是来瞧王婕妤的。
算是今日这么忙的日子,刚处理完了奏折,便让人来把王婕妤请去了,也不知道素日里这王婕妤和皇帝都说些什么,只是把皇帝吃的死死地,连是秦柯都佩服。
“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倒是你我这些伺候的不给皇上添麻烦便是了,秦公公不是做的好了?时时听皇上夸奖秦公公为人处世得体深的人心呢。”
“哎呦,奴才怎么敢和婕妤称你我呀,婕妤是皇上心里边的人,奴才是皇上手边的人,用得着就来,用不着就去了。婕妤可是陪着皇上一辈子的。”秦柯说的让王婕妤越来越高兴,只是拿着帕子捂着嘴笑,秦柯也是陪着王婕妤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你看看锦书,怪不得秦公公得皇上的心意,自是说话比你是好听多了。”
“是、是,奴婢可是不能喝秦公公比的,往后奴婢可是要好好学一学的。”锦书也是尴尬,这锦书本不是王婕妤带来的身边人,听闻王婕妤从府邸带来的丫鬟出宫去了,算起来也是一年了,这锦书还是皇贵妃派过来的,自是不清楚王婕妤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只是清楚王婕妤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锦书也是挑着王婕妤喜欢的来的。
“锦书姑娘也不敢如此抬举了奴才了,奴才身上有什么好学的,该是要跟着婕妤打转的。”秦柯一边笑着,一边指挥着这些抬着步撵的轻轻地放下来。
看着王婕妤都是撑着手,还没有意识到时到了太极宫了,只是好心提醒道:“婕妤,到了。”
锦书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匾额,伸出手扶着王婕妤下来了,秦柯说着引着王婕妤进了宫来,这太极宫除了皇帝是不允许乘坐步撵的,里面也是戒备森严,到处走上一步都是一队的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