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忽的收住表情,看着下面的栖池便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说了什么?”
栖池见白苎下来了,也是小跑了几步上去接了道:“穗穗姑姑说是静妃娘娘那边来人了,说是请才人过去陪着,该是说月夕的事情要去寻弦贵妃娘娘的。”
白苎搭上栖池的手快要走了下去,又是回过头去上了几个台阶见了瑶光王还在上面站着,瞧着方才白苎下去的地方看了半日,见白苎上来便笑了,白苎眨了眼睛道:“明儿再见吧。”
栖池在下面等着,白苎只是说了这一句话便走了,这一句明儿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该是明天,后天,明年,或是阴曹地府。
“才人,穗穗姑姑先回去回话了,这会子逛了半日才人也是累了,奴婢便是让穗穗姑姑回去顺便准备了茶水,才人是回去了寝殿再去还是去寻了静妃娘娘再去?”栖池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白苎听了栖池的觉得有道理只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进了蓬莱殿白苎先是回去了寝殿看了一眼,穗穗连忙递了茶过来道:“才人可是回来了,方才静妃娘娘身边的子佩姑姑来叫了,奴婢只是回了说才人去瞧皇太后了,这才让子佩姑姑等了会子才好的。”
穗穗见白苎拿着茶盏都是急忙的喝了下去,白苎还没有回话,便是看见身上的衣裳方才上塔楼的时候在栏杆处弄脏了些,本就是个鹅黄色的衣裳,这脏的也是异常显眼。
穗穗眼尖看见了,只是拿了手边的毛巾给轻轻的拍了拍,只是这脏东西不容易清理,倒是让穗穗着急,穗穗啜了一下嘴,眉毛都拧在了一块儿,只是嗐声道:“倒是才人不招呼的,这栖池也是怎么也不瞧着点儿,倒是今儿都跑到了凌烟阁去了,只是奴婢好一顿找的,问了好几次亏得一个内侍告诉的。”
白苎轻轻的把穗穗的手从衣裳上面拨开,只是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给罩上一件薄衫子便是了,这一处也只是在后腰上,不妨事儿的。”
穗穗叹了一口气,看着白苎无奈道:“倒是罩了也该是罩厚些的衫子了,这回来晚了天也是冷的。”
穗穗拍着白苎鹅黄色的裙儒,倒是进去着急忙慌的拿了一件厚些的白色衫子罩上了,白苎也是左右的人都帮着穿上,穗穗一边穿着一边也叮嘱了白苎道:“才人下次出去可是要带上奴婢的,若是不带也是叮嘱一声的,这冷不防的便不见了人,倒是不知道去哪儿寻了?好在这次是拿了皇太后做幌子,倒是不知道才人去凌烟阁做什么的!”
白苎哎呦一声,着急的往外面赶道:“这事儿回来再叮嘱吧,现在还是去找静妃娘娘是要紧的,若是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了再说。走了。”
白苎走的着急,也没有多叮嘱,倒是不知道是谁跟着去了,穗穗如今可是受了吩咐要在寝殿里看着的,穗穗看白苎都出了门子,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栖池便着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去?机灵着点啊!”
“诶!”栖池看了穗穗一眼,方才是还穗穗说些不告诉的话,栖池心中还担心是不是这次跟着白苎出去没有告诉穗穗,是生气了,倒是现在又让去了,这下栖池才是放了心的。
穗穗两只手也是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静妃等的着急,若是月夕出了些事情来只是怕白苎在宫里好不容易稳了一些又是闯出什么或端来。
白苎这边方才到了静妃娘娘这里,静妃倒是不着急的,看了白苎来了又是跑的着急连是鼻子上都有些汗珠了,静妃手里正拿着佛经,在娟子上一个一个对比着正绣着,这仔细的功夫倒是不想等人的。
静妃看白苎来了,放下手里的针线便道:“可算是来了,方才本宫打发子佩去寻你,穗穗在便说你去瞧皇太后了,本宫闲着便看了一会儿佛经。”
“可是让娘娘好等了,娘娘寻奴婢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静妃见跟在白苎身边的是栖池也稍微留意了,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便给白苎先擦擦汗道:“本宫是想着和你去瞧瞧弦贵妃娘娘的,看你着急的都是有汗珠了,可是穗穗多说了什么?”
“没有的,奴婢想着这寝殿里不能没有人看着的,便是让她在殿里守着,唯恐有人来没有招呼的,奴婢方才也是心里想着您找奴婢来必定是有要紧事儿的,只是跑的起来也不管穗穗说了什么的。”白苎一边笑道,一边接过静妃给自己擦汗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白苎看了半日见静妃也是不着急的,便是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方才绣的佛经,这娟子也是眼色怪异的,是墨绿色的,上面也是用孔雀丝线绣的,倒是远远的凑到太阳底下方才看的清楚,白苎也不清楚这是做什么,便是拿在手里问道:“娘娘今儿绣的可是什么不一样的佛经?只是这样的娟子怎么用孔雀丝线去绣它?”
静妃从白苎手里接过这刺绣便,便拿着指甲指着道:“这便是今日本宫去寻弦贵妃娘娘的缘由。弦贵妃娘娘的兄长前些日子得了一张金雀裘,倒是眼色看起来是墨绿色的映在太阳底下也是五颜六色的,只是弦贵妃娘娘想要赶在月夕的时候给皇上送过去的,可又不是自己心意的东西,便是想在里面添些经文来时时保佑皇上的,本宫便是受了弦贵妃娘娘的吩咐找了经文,绣在这娟子上瞧瞧是怎样的,只是旁人也没福气见这宝贝东西的,本宫便多做了些打个样子看看,赶明儿让宫里的绣女织上便是了。”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奴婢本事小,这些事情也是做不来的,倒是不知怎的今日子佩姑姑来说是让奴婢去置办月夕的,只是弦贵妃娘娘的意思,倒是让奴婢无从下手了。今儿去弦贵妃娘娘哪儿也是问一问如何是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