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看着白苎温柔的笑着,瞧着白苎这些日子做了不少的事情,也是该歇一歇了穗穗便安慰道:“不是想与不想的事情,才人不是以前告诉过奴婢吗?这世上只有能与不能,奴婢如今也给才人这样说,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更好的吗?倒是宫里的才人可是比白府的小姐强,不妨事的才人若是累了,便休息好了再做打算,穗穗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才人的。”
穗穗说完再看向白苎,白苎已经送了手闭上眼睛睡下了,穗穗小心翼翼的给白苎盖好了被子,拉上了床帘看着侧面的窗户外面的天上已经有星星在了,穗穗望着窗外舒心一笑,只是盼着明儿早上白苎又是从前的白苎。
“才人!才人!”这一早栖池便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喊着白苎。
穗穗昨晚儿也是趴在白苎的床边睡着了,今儿早上也是迷迷糊糊的,穗穗先醒过来,听见了这里面的门开了便出去瞧了一眼,看见栖池慌慌张张的便进来了,穗穗揉了揉眼睛便没好气儿的问道:“如今天儿还早着,你冒冒失失的进来是做什么?”
栖池见穗穗来了便问了好道:“穗穗姑姑,是宝美人来了,宝美人是新晋的美人,原先是个才人一样的,如今也是在秦昭仪宫里,秦昭仪不是好说话的。”
栖池说了这戏穗穗才作罢,瘪着的嘴才松了,看了一眼栖池便道:“先去给宝美人沏壶茶,说是昨儿才人在仪秋宫被吓的不轻现下还在床上躺着,若是宝美人不介意便等着,若是不行的便去先给皇太后请安吧。”
穗穗嘱咐道,栖池这才下去,穗穗又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叫了栖池道:“去让琇莹和一姑进来帮忙着给才人梳洗。”
“是。”栖池这才下去把门都打开了,穗穗打了一个哈欠进去把白苎的床帘给掀开,见白苎早就醒了,只是在床上平躺着睁着眼睛。
“才人,昨儿谁的可好?”穗穗笑着问道。
白苎翻了一个身,面对着穗穗点点头道:“方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给皇太后请茶可是不能迟的,昨儿出了那档子事儿皇太后也是吓到了,今儿也是要去慰问一番的。扶我起来,不能让宝美人等的时间长了。”
穗穗看白苎今儿的精神气儿倒是好了很多,猜想着是昨儿熬了一宿才是精神恍惚的,今儿大好了倒是穗穗也开心了,穗穗一边给白苎穿着鞋子,一边望着窗外,看了半天才给白苎把鞋子穿上,道:“才人今儿的天儿许是不好的,您瞧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怕是要下雨了。”
“记得也是许久不曾下雨了,倒是这往后便下雨便凉了,今儿你拿一件斗笠备着,兴许用得着的。”
白苎吩咐完,外面的一姑和琇莹便进来伺候白苎梳洗,最后穗穗伺候着穿上衣裳束了一个精干的发髻便妥当了,这来来回回的也花不了不少时间,白苎喝了茶便出去去迎宝美人。
宝美人在偏殿里等了许久,连茶也喝了不少了,宝美人的丫鬟还以为这白苎是故意的让宝美人在这儿等这么长时间的,只是这个丫鬟说了好几次,宝美人都是笑笑不作答的。
白苎进了偏殿见宝美人正在看着门外等着,白苎提着裙儒跨进去便道:“对不住美人了,今儿原是不知道美人要来的,若是知道的也是天不亮便起来等着美人来的,宝美人若是觉得饿了大可用了早膳再去的。”
宝美人起身,见白苎坐了自己才坐下笑盈盈的道:“不妨事,昨儿秦昭仪的母亲来了,正在甘露殿叙旧,皇太后体谅特让秦昭仪不用去请早茶了,我也是一个人没有伴儿的出了昨天的事情也是害怕的,只是想到了才人你,才来此等着。”
“原是这样的,那便现在去仪秋宫请茶吧,奴婢瞧着天色也不好了,倒是会像下雨的,我们赶着雨前回来,也免得弄脏了鞋子。走吧。”白苎的座儿还没有暖热,倒是说了便站起身来迎宝美人出去,宝美人先是便走着便回头看着白苎便出了门了。
白苎向来请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这蓬莱殿里虽说是和静妃交情不错,但也是不知道时间的也是免得去迎合别人倒是自己想什么时候便什么时候了。
“才人,听说皇太后也是被昨儿的事情吓的不轻,也不知道这海姑姑是怎样进去的?我倒是奇怪这海姑姑冷不防的怎么跑去了老虎的笼子里?”宝美人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白苎摇摇头,表情也是极其自然疑惑的答道:“谁知道?可能是海姑姑心里还是惦念皇太后的,只是听说了奴婢要驯服了大虫,便想着进去使些什么绊子的吧,也是不可知的。这海姑姑平日里奴婢也是好生带着的,只是她性子傲的很,除了皇太后的话谁的也不听。”
“真是可怜,落得如此地步,连个全尸也没有的,这宫外等着的人岂不是要伤心了?”宝美人忧伤道。
这话,白苎听着耳熟,想着这不是一姑以前也是说过的?只是想着从宝美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味道倒是变了?
白苎看着宝美人柔柔弱弱的便道:“奴婢也是可怜她才不人心将她安置在浣衣局的,可惜竟如此了。也是让人惋惜。也是让皇太后受了惊,也是不知道今儿皇太后可是好的,乞求着都好好的吧。”
宝美人腼腆一笑,看着白苎便道:“才人真是好,不仅想的面面俱到,也是宽宏大量的,只是我这种人胆子小身子弱的,只是凡事只能想一想从来不敢做的,真是佩服才人,可以这么大方想的这么周全,不仅想着皇太后,连海姑姑这人物也是想着的,怪不得今儿我到了你的殿里觉得宫娥内侍,都是好心的全是才人教导的。”
“能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吧,奴婢也不想事情过去了才后悔的,想着皇太后是本分的事情,想着海姑姑是人性,总不能只是为了她得罪过的便这么去惩戒不是?只是想着这深宫能帮上一把便帮吧,宝美人也是如此想的吧。”白苎反问道,看着宝美人,宝美人点点头,也是听了进去,想着白苎的行事说话,和她的人是天差地别的,这一张普通的脸究竟是给她掩盖了不少的锋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