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还是以为白苎是真的怕了,好一会儿不说话了,这抬起头便是笑的天花乱坠的,这白苎也是肆意的程度和旁若无人一样,王婕妤看白苎如此轻狂便抱着冉释的胳膊便呵斥道:“白才人真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倒是皇上还在这儿便这么不知礼数!”
白苎敛了笑意,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王婕妤和冉释,也是忍不住嗤笑道:“是奴婢不懂礼数的,只是方才奴婢是忍不住了,瞧婕妤都说的什么?头一次还说是奴婢纵的火,这才多大功夫便说是人影了,奴婢猜的是婕妤下次说是不是要指着奴婢说奴婢便是那人影了?”
王婕妤被白苎这么一搅和倒是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了,看着白苎便反咬一口道:“才人这是不打自招了是吗?可是锦书瞧见了白才人可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过来的。”
这王婕妤也是不避讳的,反倒是跟着白苎的话说了起来,冉释慢慢的把自己的胳膊从王婕妤的手里抽出来,今儿也算是知道这王婕妤是几斤几两了,冉释也只是当做是看不见了,睨了白苎一眼便问道:“王婕妤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可是相信了?倒是皇上相信这蓬莱殿里的可是都不信的,空口无凭便说是奴婢纵的火?不说是证据,倒是奴婢为何要放火烧了这王婕妤的寝殿?”白苎还是难掩嘴角的笑意,心里是清楚的很的,倒是如今自己脸上露出半点畏惧的来,这王婕妤心中便得意了。
王婕妤看冉释也是不相信了,也是不着急的反倒是走到白苎面前问道:“才人还是听完了再说才是,我猜度着是上次我让你找粉珍珠的事情让你怀恨在心,倒是记在心里,今儿是把这我院里的人都支开了,才过来纵火想要烧死我的!”
王婕妤颤抖着指头,指着白苎这句句带着分量让在场的人都相信了,白苎总是觉得今儿是不能那个轻易的糊弄过去的,倒是王婕妤是做好的准备今儿才动的手。
白苎便跪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上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便对王婕妤说道:“婕妤如此说,也是在理儿的,倒是婕妤在这儿说了这么些话也是没有一件东西是证明奴婢纵的火,奴婢倒是想认罪全了婕妤的面子呀。”
冉释见白苎伶牙俐齿的厉害明只是死死的抓住这没有证据一条,便是没有人能拿她如何的,倒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也不能草草了事,这王婕妤更是不能动用私刑的,加上还有白府这一层的关系更是要慎重了起来。
冉释抬抬手让白苎先站起来回话,道:“婕妤是没有证据说不是你纵的火,可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婕妤说了这火是旁人在其中搞鬼,朕信。”
白苎站起身来,听着冉释的意思是想要看一场大戏了,白苎可是不好违了他的意思,这命可是在他手里攥着,白苎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灰尘,便瞧着王婕妤的眼睛便道:“皇上说的极是,婕妤可是从不会说什么不对的,这寝殿里的火起的蹊跷,一定是有人搞鬼的,奴婢想着婕妤也是不会看花眼的,倒是奴婢想是不是有人想借此挑拨奴婢和婕妤的关系?”
白苎的眼睛瞧瞧的飘到了锦书那里,锦书可是瞧着王婕妤是什么都不害怕的,看着白苎盯着自己便站到王婕妤身边质问道:“才人是瞧着奴婢做什么?难不成奴婢还会挑拨自己主子和别人的关系?”
白苎若无其事的把眼睛撇开,走了几步到了冉释身边便道:“皇上,这后宫奴才背叛主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皇上倒是看的比奴婢准确,这是谁纵的火可是说不准的。”
还不等冉释开口王婕妤也上前,挡在白苎面前道:“皇上,奴婢想着,今儿在场的也没有穿黑袍子的人,倒是找到了那人影穿的黑袍子便知道是谁了,况且奴婢是相信锦书的,锦书向来对奴婢忠诚惯了,借了她是个胆子也是不敢打主意的,况且这寝殿走水大家都过来了,也是没有事前去销赃的,倒是让人去搜搜看这近的地方,便能寻到了。”
“近的地方?这婕妤不就是说是您这里和奴婢那儿吗?静妃娘娘的正殿是离这里远的,倒是没有纵火的嫌疑了?偏的婕妤信的过自己的人,只说了一千遍一万遍还是奴婢那里出了搞鬼的人?”
王婕妤的表情忽然便兴奋了起来,转过身便笑着道:“白才人这是怕了不成?”
白苎摇摇头,看着冉释便道:“若是皇上允了,奴婢定是不敢说些什么的。”
冉释素来最不喜欢白苎这么有目的性的看着自己,和自己说话,但凡是感觉道一丁点的不是,冉释心里便变着法儿的想要白苎吃些苦头,今儿看着白苎这一副事在必成的样子冉释正经着脸,全然一副帝王的样子便让人去搜了。
才是搜了没有多久,这王婕妤的殿里是没什么找的,除了这寝殿烧了之外旁的都是丫头内侍住的地方倒是什么也找不出来的,白苎又是不再自己的殿里的,里里外外的倒是搜了几遍。
最后白苎是看着这守卫手里拿着的黑袍子从外面进来的,白苎的眼睛一眯,便知道这王婕妤葫芦里是买的什么药了,看着这守卫走的进了心跳反倒是跳的更快了。
“回皇上,这是方才在白才人殿里找到的黑袍子。”守卫把这袍子给呈了上来,冉释便重重的丢到了白苎的面前。
王婕妤看着这黑袍子便装模作样的沉重的摇着头,道:“才人,如今了你倒是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没想到和我只是一墙之隔的人,反倒是连杀我的心也生的出来!”
“婕妤仔细了身子,平日里奴婢只是让你小心了这白才人,才人可是仗着皇太后的宠爱和白家的势利在这宫里是不人当人看的,如今东窗事发婕妤方才瞧的仔细了。”锦书也是添油加醋的,有的没的如今只是说了,别人看见这黑袍子便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