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见白苎脸色不大好了,这三公主虽说是看着天真无知的,到也是心里透彻倒是每年也是有几个不不得已进宫的,倒是白苎也如此的吧,三公主走到瑶光王身边便呵斥道:“皇兄也是有家有室的,怎么便这么会拿女孩子寻开心?好在是白才人不计较的,若是不喜欢了转头便走了,倒还是什么见过的都是皇兄说出来骗人的。”
三公主这话虽说是帮着白苎教训瑶光王的,可这字句里也都是让白苎不要埋怨瑶光王的意思,瑶光王向来是把白苎当成是知己看待的,今儿说的话是刺了她的心,瑶光王便卑微致歉道:“我又岂不知才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倒是希望才人早些看清楚了才是,方才是我的不是,说着话的意思也是想让才人日后在思酌自己的意愿的前提下,要把命放在第一位的,倒是性命的赌注太大了些,人若是没了心里想的什么旁人不清楚,想做的更是无人替你做的。我一向把才人看做是挚友,今儿的一番话兴许才人会听进去的。”
白苎见瑶光王谆谆教诲的身形,真是和白琮的影子重合到了一起,白苎的眼睛忽然便湿润了,倒是害怕旁人发现便拿着帕子佯装笑的,弯着腰,擦着自己的眼泪便道:“奴婢方才不过是怕了瑶光王的,奴婢怎么敢和瑶光王置气?三公主的事情岂是奴婢说做主便做主的?不过瑶光王说的话奴婢一定一辈子都放在心上。”
三公主瞧白苎眼泪都笑了出来,想着方才才是帮着她说了话,如今发现自己是上了当了,便轻轻的垂着白苎的背嗔道:“好你个才人,连本宫也骗了,今儿你的那份儿吃食是本宫的了,你可依了?”
白苎看三公主歪着头出现在自己眼前,这憨厚的模样白苎也是没了法子的,倒是大胆的摸摸了三公主的脸便道:“好好好!奴婢的都给三公主,这么可爱的一张小脸儿倒是该吃些的。”
三公主初听还是得意洋洋的撒了手,可是瞧着瑶光王似笑非笑的样子,琢磨了方才的一句话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反应了过来,抬手指着白苎便道:“好啊,才人,你方才是在说本宫胖了不成?连本宫你也拿来玩笑,今儿就让你瞧瞧本宫的厉害。”
三公主说着便搓搓了手,盯着白苎的腰便上去挠痒痒了,白苎岂会挣得开?让三公主拉在怀里不停的折腾,笑的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白苎一直求饶,这三公主只是越发的来劲儿了。
倒是闹了好一阵子,瑶光王也只当是偷了闲在这里瞧着白苎和三公主玩闹,二人扬起了袖子露出的胳膊,真是应了肤如凝脂,粉雕玉琢这两个词,瞧着女儿家的一颦一笑皆是如水一般的透亮,再看了男人便都是浑浊的肮脏不堪的。
这院子里闹得也是火热,只是这地方是少有人来的,倒是入了秋这里又都是些柳树和湖水的,到了黄昏凉快了便都是些小虫子来碍眼了,只是没有事情的都不大朝着这里来。
亏得穗穗寻来了,在远处便看见亭子的另一边有人在嬉闹着,穗穗掂着脚透着柳树看了过去果真是自己找的人,便咂舌提着裙儒穿过水廊过去了。
看见白苎连是行礼也是顾不上的,便来了拉着白苎便要走道:“才人怎么在这儿呢,倒是宴会要开始了,方才弦贵妃娘娘寻您去瞧瞧今儿晚上的请的戏班子和杂耍班子来了没有的。前面是乱了套了!”
白苎收敛了笑意,整理了自己的裙儒衣衫便道:“前面乱了套了,后面岂能也乱了,倒是瞧见瑶光王和三公主也不知道问安了?快去,待我和他们说明白了在往前面赶。”
穗穗叹了一口气,抬了头便看见三公主和瑶光王在旁边站着,穗穗还当是什么宫娥内侍来这里和白苎玩闹的,不曾想是这二位,便撒了白苎的手,低下头给瑶光王和三公主行了礼。
瑶光王见白苎也是有要事再身的,便道:“也不必说些什么,快些去吧,耽搁了正事儿便不妥了。”
“诶,改日了奴婢再寻了二位。”穗穗有些着了急,还不等白苎再说些什么便瞧瞧的拉着白苎的袖子要走,白苎也是回头看了二人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白苎走了三公主也是没有人来玩了了,看着瑶光王一副失落的样子也是唉声叹气的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便道:“哎只是这才人还不知道的,皇兄是明儿便启程回瑶光去了,倒是一年也见不上面儿了,才人走的这么慌张,皇兄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
瑶光王看着白苎的背影便笑了道:“何为知己?便是心里的话她都能听得见,算是离的再远,这里也不会离她太远。”
瑶光王的手握成拳,放到自己的心上,看白苎着急小跑的样子,虽说是不舍,却也是要习惯的,他忙碌的活了三十年这一辈子舍弃的东西也是数不清的,只是人生在世必是有舍有得的,有些东西与其是握在手里不如松开了,如此舍了有了新的也便不想了。
三公主看瑶光王飘忽的神情,便知道了,知己二字可不是哪些狐朋狗友担当的起的,倒是和自己的父母亲人,妻子儿女还有知己来排一个轻重的话,倒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白苎也是格外珍惜和瑶光王相处的日子,只是在宫里没有一个人能和她心平气和的交流,不是随意的说说话是两个灵魂的交流,白苎每一次见瑶光王都是格外的认真,不说是和白琮极其相似的身形,倒是谈吐都是白苎喜欢的,有时候白苎也想着若是瑶光王当年登基称帝,如今自己入宫又是怎样的光景?
“才人,到了弦贵妃面前可是不能说是跑出去散心了,只说是三公主和瑶光王把您留下了,好在是你遇到了他们二人,若是旁的不打紧的,弦贵妃娘娘嘴上不说,倒是下次是不会让你操办些什么了。”
穗穗是一直在耳边不停的嘱咐,白苎猛地回了神,便听见了如此的一句话,白苎让穗穗安心,望着前面那些忙碌着的宫娥和内侍便道:“我何时做过蠢事?我知道了该如何做,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便够了,这次月夕让弦贵妃受了夸奖,倒是下次什么事儿弦贵妃自会找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