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淑妃,本就是入宫两年了也不见皇上来温室殿几次,只是仗着皇帝的生母是淑妃的姑姑这个关系才坐到了如今这个位子上的,只是个空架子罢了毫无用处,淑妃也是生气把自己手里的羹汤扔到了桌子上。
看着修宜皇贵妃还是在不紧不慢的喝着,淑妃心中便不快道:“皇贵妃娘娘难道就不担心这白才人有一天会赶上来吗?”
淑妃说罢便看着皇贵妃的表情,皇贵妃好似是没有听见似的还是该喝的便喝了,淑妃还以为皇贵妃是真的听不见便凑近了伏到耳边道:“皇贵妃娘娘,往年都是你尽心尽力的安排也不见皇上看在眼里,倒是今儿白才人沾了你的光才是得了夸奖的,臣妾也是心中不平,那个才人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当着大臣们的面儿回绝了皇帝的赏赐。”
修宜皇贵妃是嫌着淑妃的嘴巴一直不停下,着实是招人烦的便看着淑妃狠狠的瞪了一眼,看淑妃欲言又止的样子,皇贵妃悄悄的说道:“嘘”
淑妃心里也是害怕修宜皇贵妃的,虽说是往日里这皇贵妃是关照自己的,倒是说罚便罚了,这一股子辣劲儿也是人人都惧怕的,向来这皇贵妃也是喜欢说话的,今儿也是不好受了,倒是说的话也不多了。
淑妃不甘的看了皇贵妃一眼便怯怯的收回了眼光,倒是心里有多么的不自在也不敢和皇贵妃说了,拿了自己方才扔下去的粥开始拿勺子喝了起来。
宴会刚刚结束,这些大臣们是要赶回家里的,连白苎和入画也只能匆匆道别,倒是白苎和白帆说了许多话,白帆是担心这白苎在后宫被人算计了,可是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和白苎说这些,倒是让别人看见了,自己落了一个外戚干政的罪名下来。
白帆便瞧瞧的塞给了白苎一封信,白苎慌乱中把信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便目送他们离开了,想着这会子赶回去和殿里的内侍宫娥吃一个团圆饭也是不完的,想着今儿有些馅儿的月饼还是不错的,便想着偷偷去含元殿的厨房拿了几个出来。
这路上又是不顺的遇到了三王爷,三王爷看见白苎只是觉得眼熟,偏的想不起来哪儿见过了,白苎假装淡定便过去行礼道:“三王爷。”
三王爷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白苎,见白苎今日也是穿的绿衣裳,便奇怪了又是看着白苎实在是有些印象的,也忘了说些什么只是白苎行着礼等着三王爷走过去的。
白苎着实是连腰都酸了,便忍不住直起身来,三王爷看着白苎的正脸忽然便想到了今儿在后殿见到的瞎子便问道:“你是那个宫里的?本王该是见过你的。”
白苎一时慌了神,唯恐这三王爷认出了自己,白苎越是想要假装淡定这头越是低的厉害,看着三王爷也不是往常那些讲理的,也不知道明白了白苎是骗他的那一个会如何,白苎想着尽快脱身便道:“回三王爷,奴婢是蓬莱殿的,是惦记着今儿的月饼便去小厨房问问是不是还有些剩的,倒是让宫娥都回去了。”
三王爷听了声音更是觉得收悉,越发的觉得这白苎和今日后殿见的瞎子是极其相像的便抓住白苎的衣裳又问道:“你是不是见过本王的?”
“是见过的,王爷许是忘了,三王爷过来找弦贵妃娘娘叙旧的时候,奴婢便是在旁边候着的。”
三王爷好似还有什么要问的,只是身边的奴才来了喊道:“三王爷,该出宫了,再晚些宫门可是要关了。今儿新来的那些舞姬可是在王府等着您呢。”
这奴才一看便知是跟在三王爷身边许多时了,知道三王爷的喜好的,三王爷也是被催促了来不及细想,便是被这个小奴才给拉走了,可还是不忘回头看着白苎一眼又一眼,最后也是不罢休的才坐上了马车走了。
白苎看见三王爷走远了,才靠着墙长呼了一口气想着这三王爷往后可是不要再进宫来了,我又不说今晚看见的事情,他也不要再去寻找什么瞎子了,若是真的发现了,如今一个王婕妤还是没有解决又是来了一个三王爷才是让人头疼的。
“才人?才人怎么还没有回去?”穗穗沿着过道寻了过来,看见这路上孤零零的站了一个人凑近了看才发现是白苎。
穗穗挑着灯,照在白苎脸上,见白苎如今脸色苍白的像是受了惊吓便慌忙问道:“才人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碰见什么了不成?这晚上宫里也是不干净的,才人若是看见了什么回去穗穗便烫了柚子叶上的水来给才人驱邪。”
白苎摇摇头便道:“方才可是看见三王爷的马车出去了?”
“瞧见了,奴婢还看见了车里的三王爷,一直朝着窗子后面看,才人问这些做什么?”穗穗扶着白苎道。
白苎皱了眉头,听见三王爷走了才看向了穗穗道:“没什么,只是方才遇见了三王爷和他说了几句闲话罢了,穗穗不是说让你回去的吗?怎么出来寻我了?”
“都是奴婢大意了,才人不识路,也没有拿个宫灯来的,只说去小厨房拿月饼去,可是不能的,若是走丢了找不回去了可是罪过了。才人你拿着宫灯先回去,让奴婢去吧。”穗穗把手里的宫灯交到白苎手里,又是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白苎轻笑了一声好笑的看着穗穗道:“真是操心,我是知道含元殿的小厨房都是不待见人的,只是觉每次给宴会准备吃食便瞧不起人,你去她们定是不会给你的,我今儿是照理了这宴会她们都是认得我的,只是我去兴许还能要些回来,不过你既然跟过来便和我一道儿去吧。”
白苎握住穗穗冰凉的手,看着穗穗不说话便问道:“今儿怎么了?这手在整日里不得闲,怎么还凉了?该是让你多吃些狗肉的,去去寒的。”
穗穗的手被白苎捂着,不一会儿便热了,白苎见穗穗今日不像往日里说那么些话了,白苎还以为这穗穗也是学的精明了些不说些无用的话了,倒是自己也闭了嘴和穗穗一起在这路上走着,朝着小厨房那个透着光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