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婕妤,你方才说的半夏若是不得闲的话,便让奴婢去拿吧,你说了拿几两的,奴婢记在心里去太医院拿了过来便是了。”管彤姑姑看白苎这几日也是劳累了,便想着给白苎分担一些。
白苎摇了摇头又把手放到了猫儿的头上便道:“不必劳烦了,只是那半夏须要我亲自去瞧了用什么样子的才可,只是太医院也没有知道怎样去医好这鹦哥儿的,管彤姑姑也不必为这事儿操心了,快些回去吧,去好生瞧着皇太后,皇太后身子好了我也能安心做事了。”
白苎抓了抓猫儿的爪子,把脸放在它身上蹭了蹭,管彤姑姑犹如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着白苎,只是白苎长了一张平凡人的脸倒是让人想不到别处去,管彤姑姑点点头,心里只是夸赞白苎识大体又心怀感恩的。
白苎是望着管彤姑姑走远了,管彤姑姑转了弯白苎才缓缓笑了起来,穗穗看白苎望着前面阴沉沉的笑着,便也好笑忽然开口道:“婕妤在看些什么?只是瞧着发笑。”
白苎看穗穗手里拿了不少的孔雀羽毛半掩在脸上倒也是好看的,白苎看了穗穗几眼便灵动的动了动眼睛笑道:“方才有人说我单纯善良,你说怎么不好笑?”
“原是这个,奴婢瞧着婕妤比起那些宫里其他的妃子们倒也是好多了,尤其是王婕妤,说起来这王婕妤也是报应到了,听说如今身子不好也不常出来走动了。”穗穗道。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若是真的有报应,我便死了一百次也不够的。”白苎说着抱着猫儿便转身走了。
穗穗连忙追了上去手里拿着孔雀毛在鼻子上扫了扫,打了一个喷嚏才作罢,看白苎已经不紧不慢的走的远了,穗穗走急了也赶了上去拿着手里的孔雀羽毛一边数着一边问道:“婕妤,这些孔雀的羽毛拿来做什么用?难不成要回去插在瓶子里看着?倒也是不能做什么羽扇头饰或是旁的东西的。”
穗穗好奇这孔雀羽毛,向来是皇后和皇太后来用的东西,只是旁人得不到也不敢用的,只是用来观赏还好,若是拿来做什么东西了定是要挨罚的,穗穗数了数手里拿的刚好二十支。
白苎回头对着穗穗道:“回去摘些花儿来,同它们放在一处插在瓶里也是好看的。”
“那奴婢回去便把院子里那些万寿菊采来和这些放在一处,一定是顶好看的。”穗穗吹了吹这孔雀羽毛上的灰尘,倒是和刚瞧见时的样子不一样了,这时候竟然也宝贝了起来。
白苎撇撇嘴举着猫儿的爪子道:“我向来不喜欢菊花的,往后院子里的也不必打理了,采些木槿和一串红也好,你说是不是小东西?”
白苎逗起了猫儿来,和猫儿说了几句话便开心的不成样子,穗穗也是奇怪的笑了起来,自古以来文人雅客那个不是对菊青睐有加的,都是敬佩菊之高洁乙烯傲骨的,只是这婕妤生来就怪,凡是旁人喜欢的自己都不喜欢,只挑些旁人不喜欢的来。
“如此,婕妤也是不喜欢梅花了?倒也是寒冬里一枝独秀的。”穗穗问道。
“不尽然的,我不喜菊只是嫌它太过冷清了些,这不喜欢人的花儿,我又怎会去喜欢它?只是梅花香气扑鼻招摇着让人来瞧的,花儿喜欢的我便也喜欢了。”白苎这些谬论,属穗穗听的最多了,倒是三天两头的便是有些奇怪的话让穗穗来揣摩的。
穗穗歪着头,也是想不明白的,只是白苎说的话三句中便有两句是自己不懂的,这一句懂得也是不打紧的废话,穗穗垂了气乖乖的跟在白苎身后也不多问些什么。
走了一道儿忽然想到方才在皇太后跟前儿,白苎说是去太医院那些半夏来的,穗穗想着自己去太医院给白苎取药的时候顺道取了来便好了,“婕妤在皇太后哪儿提起的半夏,奴婢一会儿去取了来吧。”
“也好,你顺路便把我的药也取来,也不让人多走一趟了,我原记得我这几日月事要来了,小腹又是要不舒服些的,让太医酌情给我写个方子调理着,去吧。”白苎到了蓬莱殿的门前便让穗穗先去太医院了。
白苎便抱着猫儿回去了,这王婕妤的殿里也是烧毁了之后还没有时间来修正的,白苎每次走到门前心中便是浮现起锦书死去的场景,倒是今儿也不为过的,白苎怀里抱的猫儿叫了几声白苎才知道往前走的,这怀里的猫儿也越发的狂躁了起来。
白苎不敢停留了便加快了步子,才过了几个弯便瞧见静妃正对着自己便来了,白苎也放不下怀里的猫儿便给静妃行了礼,静妃原也不喜欢这猫儿狗儿的,如今看着白苎怀里抱着也不敢接近了,白苎看静妃身边今日跟着的也是只有子佩跟着的,连疏雨也不见影子,静妃也是瞧着白苎今日身边也是一个宫娥也不见的。
“白婕妤这是往哪儿去了?身边连一个跟着的也不见了。”静妃问道。
白苎生性本就多疑,想着往常必是要说一顿一姑的,今儿怎么不问了一姑便关心了自己身边没有丫鬟跟着了?白苎笑道:“奴婢方才去了仪秋宫,恰好皇太后的猫儿不大好便让奴婢抱来瞧瞧,奴婢身边原是有穗穗跟着的,只是方才打发了穗穗去取药了。奴婢这才一个人回来的。”
“原是如此的,本宫也是瞧见好几次你都是一个人的,倒是身边没有人跟着也是担心的。”
静妃一直没有提起一姑来,白苎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道:“静妃娘娘是哪儿去了?倒是今儿一早回来便不见娘娘了。”
白苎看着静妃和她身边的子佩,这眼神之中仿佛有质问的意味在的,子佩倒是不敢看着白苎回话了,静妃温柔的笑着,仔细打量了白苎总是感觉白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连自己的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快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