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苏公公陪我去西佛堂走一趟吧。”白苎喊了苏公公来,苏公公闲着也无事,倒是好奇白苎这来来回回的问了许多,也没有一点苗头说是要做什么?
苏公公便先答应了白苎出了门才问道:“婕妤今儿哪儿去了?回来便是去西佛堂,那里是静妃娘娘的地方,可是要给静妃打声招呼?”
“苏公公往常可是聪明的,今儿怎么糊涂了?若是能让静妃娘娘知道的事情,我还会带着你悄悄去吗?”白苎想着这些日子殿中无事,倒是让这些伺候的开始松懈了,如今连向来机敏的苏公公也开始如此了。
白苎看苏公公听见自己方才说的,如今也垂着头不敢看向白苎,白苎见苏公公确实是在自己身边越发的松懈了便道:“这次我们去西佛堂寻一姑的兄长,带着你我也是放心的,往后可是不能和穗穗学,什么事儿连想也不想便问了出来,仔细了你的脑袋,不能用了我可不会留着的。”
苏公公捏了一把汗出来,看着白苎冷漠的眼神,苏公公也是往后不敢再问些什么没有脑子的东西了,苏公公疝笑了几声便回道:“奴才岂敢让婕妤白养活了?奴才是时刻注意的不能掉以轻心的,婕妤便是有什么事情都和奴才说了,奴才心里是明白的。”
白苎走的快了些,这越往前走心中便越忐忑,不知道这次的猜想正确与否,若是这一条路也行不通,倒是往后便不好走了,白苎心里念着自己想的是真的,有事渴望着这件事情晚些到来的好,白苎也是不想处理这些琐事的,只是往后一姑该怎样面对静妃?
“婕妤,到了,往里面走便是西佛堂了,记得以前这佛堂还没有建成的时候奴才还来这儿伺候过的,这佛堂建成了便是静妃常来的,旁人也不能来了,怪的就是这佛堂建成皇上便少来了,静妃娘娘的也小产了,王后便失了宠,倒是个邪门的地方。”苏公公站在拱门前朝着里面张望看着白苎眼神也是深远看着里面愣神。
苏公公解释了一通白苎看着佛堂外面的那些松树,如今是没有人来打扫,上面积了好多的松针,白苎提着裙褥便进去了,踩到这松针上便是一阵沙沙的响声这几日宫中事情又多,这西佛堂便无人守着了,白苎正大光明的进去了,见佛堂的门是锁着的,猜想着也是好几日静妃不曾来过了。
“去瞧瞧吧,这里如今半个人也寻不到,静妃娘娘也不在便是行事的好时候,倒是你进去好好寻一番瞧瞧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尤其是注意有没有什么新挖的土。”白苎对着苏公公说罢便动身进去寻了,见这松树底下的这口井是越发的老旧了。
白苎仔细的瞧着这落下的松针,看着这松针都是无人动过的,倒是白苎不清楚静妃到底是如何做的竟然半分痕迹也没有留下,白苎抬头看着这佛堂,心里满是唾弃,倒是什么苍天在上?如今这宫里这么些龌龊的事情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人有好报的,倒是祸害遗千年的多。白苎缓缓的坐到了井边这井是没有封的,白苎朝着里面望了望倒是深不见底连水也瞧不见,白苎正看着苏公公便跑了过来。
“婕妤,后面有一处是新挖的土,婕妤去瞧瞧。”苏公公指着后面的院子,见白苎正低着头望着井里的也好奇凑近了望了一眼。
白苎听到后边赶紧起身拉着苏公公的袖子便紧张问道:“在哪儿?快些带我过去。”
苏公公点了头应了一声,便带着白苎去了后面,这后面也是种了几颗松树还有一个水缸里面植的荷花也早就枯萎了,如今只有一些枯黄的秸秆在里面都有些发臭了。
苏公公指了指后门的一角便道:“婕妤这些天无雨,这草又长的多,这里的土质是最松软的,倒是草也倒了大片,奴才猜着应该是新翻的土。要奴才挖挖看吗?”
白苎蹲下身去看着新翻的土倒是新鲜的只是日子有些长了,上年也长了些新草的,白苎瞧了瞧四周,找了一颗花树便从上面摘了粗枝下来,便拉起袖子开始刨土。
苏公公可是瞧不上白苎如此的,便从白苎手里抢了过来道:“这种脏活累活便交给奴才来,婕妤去旁边歇着,奴才挖到了东西再喊了您来。”
苏公公手里的动作便是没有停下,白苎擦了擦脸便放心交给苏公公了,苏公公寻了半日也不见东西出来,白苎一边焦急想着时刻瞧着是不是有人过来的,一边想着苏公公能找到些什么?倒是挖出来便是一姑兄长的尸首,回去该怎样会一姑去说?
不大会儿苏公公便寻到了东西,用枝子挖着挖着便觉得下面有个东西碰到了,苏公公还当是以为什么石头之类的,便是用了力气这枝子便折断了,苏公公寻思着下手去挖,便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白苎也瞧见了便凑过去瞧了,这黑色的东西被苏公公给挖出来才清楚了,原是一个酒壶,白苎想起这静妃说过是往常喜欢在桃花树下埋酒的,如今这里也是埋了一坛酒,苏公公舒了一口气,想着是什么宝贝东西,只是一个破酒坛子罢了,苏公公猜着也不是白苎要寻的,便放下了,想着把这洞给填上。
“先等等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白苎小心翼翼的问道。苏公公这才住了手一只手托着坛子,一只手打开了盖子。
盖子打开便闻到里面有一股味道出来的,倒是不像酒味儿,是药味儿,苏公公拿的老远捂着鼻子便嫌弃道:“这是哪门子的酒?倒是让人闻吐了,静妃娘娘真是奇怪在佛堂埋酒不说,还埋了这么个奇怪的东西,难闻死了,奴才给它合上。”
白苎咳嗽了几声也是害怕让旁人发现的,只是让苏公公合上,白苎从苏公公手里接过酒坛,见是刚埋不久的便生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