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笑道:“我懂得岂没有你多?这些我记着便是,有兄长在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次去番邦我也算是头一个了,这史上可还没有一个出使的女子,我如今成了头一个,倒是该庆祝的。”
白苎古灵精怪的又说些什么话,穗穗看白苎是好几日不曾这样开心了,想着白苎本来就不是喜欢呆在笼子里面的人,如今算是放了出去这么开心也是应该的。
穗穗便望着白苎一面笑着一面道:“今儿说起来岂不是要给婕妤庆贺一番了?”
白苎听穗穗如今说的话,做的事情越发的像白露了,白露当初是太聪明太透彻所以野心勃勃,想要出人头地,本来无错可是偏偏背叛了自己,这穗穗如今是越发的精明了,行事说话也越发的和白露如出一辙,白苎也是害怕这身边人还是背叛自己,若是一个还好,若是两个,真当是自己的不是来。
穗穗瞧白苎听了自己的话便发起呆来,便拿了手里的包袱交到白苎的手上问道:“怎么样?这个重量也还刚好的,倒是这次没有一个人跟着,既没有保护的人,也没有伺候的人,凡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便想着让婕妤轻松些。”
白苎惦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倒是还有些沉的,也是回过神想着让穗穗再拿下去一些的好,穗穗便苦了脸道:“这些都是奴婢挑好的,一定要带上的,里面放了衣裳油伞,常用的药材,还有调制好的药膏,还有便是细软了,旁的首饰都没有装进去的,真的不能再拿下来了。”
白苎听穗穗讲的都是要用的到的,便想着明儿去冉释那儿拿了通关文谍和令牌便走了,今儿也是冷清了些,倒是不见旁人过来说些什么,指示因为白苎的身份尴尬,一介女流出使番邦可谓是前所未闻的事情,并且还带着自己的兄长更是奇事,不说人人忌惮,便是来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白苎正想着便听栖池来说宝美人来了,白苎今儿才想起来冉释特意让秦公公嘱咐了自己给宝美人晋了位分,白苎听见宝美人来了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迎了,宝美人身子虚弱,又是昨儿侍寝,今儿白苎也不知道怎么便来了。
“宝婕妤?方才听栖池讲你来了,我还不信,如今还真是来了,快进来坐吧,这身子如今怎么还来瞧我?”白苎一边说着,一边把宝美人迎到了坐子上,宝美人拿着娟子轻咳了一声便罢了,拿着身边宫娥的手一直紧握着。
宝美人看白苎已经收拾好的包袱,眼泪儿便下来了道:“怎么介意也不说一声,说走便走了,往后我可是连一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了。婕妤如此狠心,也不告知一声,是不把我当姐姐妹妹看待吗?”
“自然不是,你明知道我心里是多宝贝你的,只是来的突然我也没有想到,倒是明儿便走了方才还想着去瞧你,只是想起昨儿是你侍寝,怕冲撞了什么便没有去了。”白苎说着给宝美人倒了一盏茶,放到宝美人面前。
提起侍寝宝美人看似也不开心,便紧张的揉搓着手绢道:“如你说的一样,这侍寝也是突然,总感觉心里对不起婕妤,分了婕妤的恩宠,倒是今儿也不敢来见婕妤的,可是想到明儿你要走,我便忍不住过来了。”
白苎看宝美人紧张,便把宝美人的手拿到了桌子上握着,看着宝美人便佯装生气道:“你今儿若是来和我说这些的,我便不听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现在天气是越发的冷了,也不能总是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赶明儿我去你殿里瞧瞧。”
白苎转了话题,让宝美人不要再说着些事情了,白苎听着也不舒服,才想起几天前还和冉释在这殿里翻云覆雨,一转身那男人便爬了别的女人的床,白苎越发想的恶心,便真的要吐出来了,只是强忍着一直安慰着宝美人。
宝美人也是楚楚可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白苎知道这宫里那个女人得了恩宠不是开心的?只是宝美人嘴上不说罢了,还有便是宝美人害怕,若是自己走了宝美人如今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在宫里过了,白苎便知道宝美人要听些什么的便道:“你放心我走了以后,静妃娘娘会帮着你的,倒是做人收敛些的好,可是也要有棱角在的,只是欺负你的人你都要还回去,当初我在宫里也不担心你受欺负了,如今我不在了,你一个人一定要万分小心,冷不防的崽背后嚼舌根的便不理也不气,自己的身子自然是自己最宝贝了。刚好这几日我这里走了有些药也要空下来,今儿你便都拿走吧。”
宝美人擦了擦眼泪,这些话真是说到了宝美人的心里,宝美人摇摇头便拒绝道:“还是路上带着的好,你走了定是要舟车劳顿的,到时外面也得不到这宫里的药,况且如今皇上赏了许多的药材在我也吃不完了,放着也可惜,不如让身边的宫娥时常拿出来晒晒也是好的。”
“嗯,这次便听你的,往些时候只是心里念着你那些药也舍不得用,如今你既然得了,我便都能分的分了,分不得的便拿出来晒着等我回来再瞧吧,只是我担心你的身子,你瞧你整日的来回走动身边又没有仔细照顾的人儿,我最放心不下,我不在的时候少走动,有什么事情来告诉穗穗穗穗会告诉静妃娘娘的。”白苎知道宝美人一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便都推脱给静妃,便是不能让静妃好过的。
宝美人许久松了白苎的手,便问道:“你走了,还有什么需要用的东西便和我说,兴许的我可以帮着你,只是可怜路上没有人陪你说话了。”宝美人皱着眉头眼睛里仿佛装了湖水一样,怎么看都是水汪汪的。如今白苎瞧了也是喜欢的,偏的宝美人身上一股药味儿,可这眼睛也没有被药给熏坏了,只是越发的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