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淑妃拉着白苎的头发便忽然给了白苎一个耳光,白苎的脑子一瞬间便空白了,一时间连一个字也想不到要说什么,白苎的眼睛里头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看着淑妃。
淑妃看白苎如今狼狈的不像样子,便张狂的笑着捏着白苎的脸便道:“怎么了婕妤?不是这张嘴最能说的吗?怎么不说话了?什么身边的宫娥眼睛害了病,什么会传染!什么非要烟熏才能治疗,婕妤真会编笑话来啊,本宫可是信了你的鬼话!被你偏的好惨啊!白婕妤。”
白苎瞪着淑妃也是服了软便道:“淑妃娘娘难道不奇怪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告诉淑妃娘娘的,倒是人人都知道连个宫娥也不敢和你说,娘娘当真从未想过到底是因为什么?”
淑妃被如此一提,脸色便收敛了许多,倒是让淑妃措手不及,还想着白苎会求饶的,这番话说的,淑妃马上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便盯着身边的宫娥问道:“你是知道当初白婕妤说的都是假的?”
小宫娥手里拿着绸子只能摇头,这头都快摇断了,淑妃才得意洋洋的对白苎道:“她们是不知道的,这些奴才们知道的还能不告诉我?你想要挑拨离间?没那么容易!”
白苎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淑妃是蠢,不仅蠢还傻的可爱,白苎看淑妃气极的样子便道:“果然淑妃娘娘心善啊,倒是谁说的娘娘也信,若是她们说了知道只是不告诉你,岂不是要怪罪她们了?谁敢说实话?淑妃娘娘奴婢心里也是敬佩您的,只是看不惯那些宫娥们都瞒着你。她们才是该死的。”
白苎的眼神一下子危险了起来,淑妃放在白苎脸上的手也收了回来,像是被吓到了,退了一步离着白苎远远的,淑妃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身边的宫娥,小宫娥本来胆子就小又生的笨,如今手里拿的绸子都抖了手里。
“本宫分的清谁对谁错!”淑妃的声音猛地一声打了起来,吓得小宫娥手里的绸子一抖便掉了下去。
淑妃见小宫娥犯了错,也借着这个由头上去便对着宫娥拳打脚踢的,一边打一边还骂道:“你个蠢东西!连拿个东西都拿不稳!平时是白养着你们了!今儿本宫就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小宫娥一边哭着一边求饶,可知淑妃和没有听见一样,还是拳交相加,白苎在一边看着这个淑妃倒是没有王婕妤的城府深,可是就这个泼辣的样子,白苎便有些害怕了不讲理不动脑子什么事儿不会藏在心里,全都拿到面儿上和别人说,白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好。
淑妃也是打的累了便让小宫娥跪在地上张嘴,淑妃是动不了白苎的,只能借着自己的宫娥出气,白苎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见淑妃气拔嚣张的走了,白苎才敢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淑妃打了一巴掌便肿了起来。
白苎站起身,看着前面的宫娥还在打着自己的脸,嘴角都开始渗血了,白苎冷眼旁观看着,这宫里没有脑子和胆识的都该是如此,如此的被人踩在脚下蹂躏。
白苎握紧了拳头,看着地上的绸子也随着风四处摆动,白苎眼里的颜色也变了,白苎听着小宫娥的手打在细嫩的皮肤上,白苎竟然觉得如此悦耳,像是为自己的蜕变而发出的庆贺。
白苎回去便一直拿着穗穗收拾好的包袱,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白琮了,那是自己心里最爱的人啊,如今自己的心里一片净土也不剩了,倒是最后让白琮讨厌了。
该来的总是来了,第二日一早儿冉释下了朝便给了白苎一些重要的东西,便是下面瞧瞧的尽量的低调,包括白琮去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怕的便是这二人风风光光的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冉释正在宫门前送着白苎,今儿的风大了些,在宫门前竟然吹起来一些尘土,迷迷蒙蒙的也睁不开眼睛,白苎只看见冉释在城墙上望着下面,秦柯便过来在冉释耳边说了几句话,冉释便依依不舍的走了下去,白苎看着冉释下的城墙,看着冉释消失在宫墙里。
白琮牵着马车望着白苎好似已经开始对冉释有了感情,心中猛地一通便道:“皇上是不会出来送了,走吧路途遥远今儿还是要赶着出了成找家客栈安顿了才是,这一走便是来回的五个月有余。”
白琮更是想不到这次竟然是白苎跟着自己去番邦的,倒是格外珍惜这次的机会,看着白苎在马车外面坐着,收着身子白琮再见她犹如初次把她待会白家的情形,如今才是过了多久便如此了。
白苎转过头看白琮,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动,那可能是白苎唯一记起的感情了白苎知道这次是和白琮最后一次相处了,往后回了宫便再不会有这机会了。
“这一路劳烦兄长照顾了,皇上器重兄长和白家,断不可让皇上失望了,这次去番邦求和也大抵把命也赌上了,我也不求些什么,只要兄长平安回来便好了。”白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扩散了,如今白琮牵着马缓缓的带着白苎往前走,好似许久之前白琮答应白苎一起离开是非之地再不会来的样子。
“你在宫里过的可好?”白琮好似不想说些什么沉重的话题,只是想要谈一些白苎的事情,白琮在宫外的日子,也是没有一天不想到白苎的,想着今儿白苎要做什么了,是不是加了衣,是不是添了饭。
白苎没有回答,只是二人尴尬了起来,白苎忽然看见白琮要剪系了一条汗巾子上面的刺绣是女子会想的,白苎便问道:“你这汗巾子,可是画姐姐为你做的?”
白琮的眼神闪躲不定,连忙把汗巾子收了回去漫不经心的道:“只是她随便做的,我便收下了,想着周姑娘身子也不好,便如了你的意事事顺着她。”
“如了我的意?如了我的意……”白苎来回琢磨着这话的意思,时不时的看着白琮,也是没有什么话想要说了,如今心中都生出了隔阂来,竟然再说不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