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我最视如珍宝的东西,这个才是。”白琮说着便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直放着的发冠,那发冠如今看上去老旧了些,还是很平常的物件,白琮像宝贝似的拿出来让厨子去看。
厨子自然是想要拿在手里仔细看看的,倒是什么宝贝东西,让这个公子哥也这么宝贝着,厨子的手刚想要拿过来仔细瞧瞧,白琮便赶忙收进了怀里道:“你那脏手可是要污了它,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可是从未拿出来给人瞧过的。”
厨子满不在意的嗤了一声,便道:“只当是什么宝贝,不就是一个破冠子吗?倒是外面俺能买回来十个八个的,俺瞧这还没有你那汗巾子值钱。”
厨子翘着二郎腿,白琮也是醉醺醺的倒是和他较真了起来,白琮拿着发冠宝贝的不行冷笑了一声嘲讽厨子没有眼睛便道:“这冠子是我心爱之人所赠,岂是银钱能衡量的?算是十条汗巾子也换不来这一个发冠。你这个厨子知道些什么?倒是不知道什么情义的。”
厨子听到这儿心中算是有了一二,便指着白琮道:“俺知道了,那汗巾子是正室所赠,那冠子是小妾所赠倒是说什么有情有义的,对自己的发妻冷落便是最无情的了!”
厨子倒是有些瞧不起白琮了,只是觉的这个白琮也是哪个情场浪子,纨绔子弟。
可是不知道其中滋味的,白琮听厨子如此说也没有去反驳,倒是厨子说对了许多冷落发妻本就是无情无义,白琮能怪的只能怪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在长苏遇见白苎?为什么遇见了也还是无所谓的便把白苎送到了白家,为什么不是当初第一眼瞧去便爱上,便娶进门,算是个姨娘也罢,也不会落得如此。
白琮听厨子的话便一句话也不反驳了,白琮深知自己对不起入画,像白苎心中亏欠白殇如此,白琮喝着喝着便醉倒了,厨子还一脸不满的抱怨倒是见白琮再桌子上趴下了,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上去叫了几声也不知白琮听不听得见。
辛好厨子的力气大,扶着白琮便上了二楼,白苎与白琮的房间本就是连在一起的,外面稍有动静白苎便听得一清二楚,倒是白琮等我门响了白苎便推开门去瞧瞧。
便看见厨子身上拖了一个白琮过来,白琮喝的醉了,也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厨子手里又拿着那蓝冠子,白苎轻轻扫了一眼便道:“这是喝了多少酒?站也站不稳了。”
“恰好,姑娘不是这位公子的妹子吗?便把他的这个宝贝冠子收起来吧,这公子喝的多了,俺也怕他弄丢了到头来还怪罪俺了?姑娘拿好,俺把他扶到床上,姑娘帮忙照料着倒杯茶过来让他醒醒酒。”厨子吃力的把门给推开了,才把冠子交到白苎手里白苎看着这冠子出神,想起来这东西该是早丢了,兜兜转转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我放下东西便来。”白苎把那冠子随意的放了地方去照顾了,进去的时候厨子刚把白琮放到了床上,白苎进屋便倒了茶来让白琮先喝下去醒酒。
厨子见白苎来了,也便放心了嘱咐道:“既然姑娘来伺候了,俺便走了,这明儿的饭俺也是还没有收拾的。”
厨子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起自己厨房里的许多事情都没有做的便回去了白苎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给白琮又倒了茶来,白白苎看白琮若是宿醉敏明儿也是头疼的起不来的,白苎便想着让白琮清醒些,便过去说了几句话。
“你倒是清净了,可怜我一个人要照看你,还让我放下身段过来伺候你倒是长了本事。”白苎一边是骂着一边是说着,只是瞧见白琮闭着眼睛在床上躺着舒服,白苎思来想去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说些没边儿的话。
谁知白琮竟然笑了起来,白苎手里端的水也抖了,到是不知道这白琮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只是白苎正担心的看着白琮便笑了迷迷糊糊的便道:“看你生的乖巧,心中竟然是如此想的?”
白苎听清楚了这嘴里的话,还当是方才说的都让白琮听见了,白苎正想着丢下碗走了,这白琮又是翻了身过来接着道:“你想的都是说出来的,我心里想的,你即看不到,我也说不出。可是我还记得你叫白流苏。”
白苎听到此也不知白琮说的是梦话还是些什么,白苎便大着胆子又问道:“你是醒着还是睡了?”
白苎问了半晌也不见里面的动静,便是想着不管了回过头看着白琮禁闭着双眼,白苎便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出去了,白苎自是一出去便鼻子酸了,这白流苏的名字可是许久不曾听过了。
可是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纵使是记得自己是白流苏又怎样,两个人是永远没有机会了,白苎的心跳的极快,在白琮的问外一边剧烈的跳动着一边装作是沉着冷静的样子。
这一晚算是平安无事,白苎第二日醒来,便听见外面下雨了,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如今落得快雨点也大,在白苎的窗台上和屋檐上一直连着水珠未曾断过。
白苎穿了一件玫红色的里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还在下雨,便知道今儿是不能赶路了,白苎拿起桌子上得梳子便给自己梳头发,一面看着雨听着雨声,一年对镜理装,一时间竟然安静的无人打扰。
“叩叩!”白苎才静了一会儿门便响了,白苎便穿了鞋子出去开门了,倒是上来的是顾掌柜,顾掌柜说今儿小厮回家去了,便是顾掌柜一个人伺候的。
白苎心疼如此,连忙邀了进来,可惜顾掌柜是个知礼仪的人,白苎说了什么顾掌柜和不会进女子的闺房,顾掌柜虽说是眼睛看不见也是全当自己是一个能看明白的人,顾掌柜道:“顾及姑娘未出阁,小生便不能进去,姑娘拿着饭菜进去好了,笑声赶着去给旁人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