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充仪把穗穗扶了起来便道:“这些俗规矩便不用了,今儿你家主子给我解围,我又是救了你算是我们的缘分了,你也不用送了,再走几步我便到了,你快些饶了路回去吧。”
“是,谢谢姜充仪!”穗穗如今对姜充仪感激不尽,倒是白苎在她身边陪了她那么久,救了她那么多次穗穗心里还是不在乎的,只是今儿姜充仪做的让穗穗看在眼里了,穗穗便感激不尽了。
穗穗回去便把此事告诉了白苎,添油加醋的说着姜充仪是如何的机智,倒是想着让白苎帮她一把的。
白苎听了也只是摇头,倒是不在乎姜充仪今儿是怎样的英勇机智,只是这三王爷便是够自己头疼的,想起上次看见他和宫女厮混的事情也不知被发现了没有,如今又是缠着穗穗不松手了。
白苎想着便瞧见门外是皇贵妃来了,皇贵妃身边还跟着淑妃,白苎一看这架势便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只是淑妃一来便没有什么好脸色道:“你这满嘴扯谎的贱人!倒是把姜充仪藏到哪儿去了!”
“皇贵妃娘娘安,淑妃娘娘安,淑妃娘娘这些日子可是火气大了些,好在奴婢这儿有些去火的方子,娘娘可是要拿些?”白苎的调子有些高了,听起来如同挑衅一般。
淑妃还是想着骂些什么,皇贵妃便拦下了道:“淑妃向来性子如此,今儿也是受了委屈才寻本宫过来主持公道的。听说今儿姜充仪在外,公然辱骂了淑妃,淑妃罚她跪着谢罪,可是你把她带走了?”
“确有此事,是奴婢的簪子丢在了姜充仪的袖子里,奴婢便拿来对质了。”白苎答道。
淑妃听白苎说了又是笑道:“皇贵妃娘娘您听听臣妾是没有说错的,这白婕妤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皇贵妃娘娘怎么没有看见你和姜充仪过去对质?你分明是和本宫对着干,见本宫罚了谁你便去亲近!本宫亲近的你便都使绊子!”
淑妃说了白苎一通,白苎才是知道的一个字也没有说,皇贵妃还想着这两个人兴许会吵起来的,只是如今等了半晌白苎不说话,皇贵妃还是诧异如此白苎便认了?问道:“白婕妤不说话,是淑妃说的都是真的?本宫确实没有瞧见你同姜充仪来寻过本宫的。”
“不是奴婢不想说,是不知道如何说,方才淑妃娘娘说什么亲近不亲近的,倒是让奴婢怎样说?难不成奴婢亲近皇贵妃,这淑妃便是讨厌皇贵妃的不成?淑妃娘娘说的话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奴婢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白苎开始垂着眼睛对着皇贵妃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好在是皇贵妃知道淑妃是个蠢材,心里想什么嘴里便说什么,皇贵妃闭着眼睛,淑妃也是知道方才说的不对了连忙解释道:“皇贵妃娘娘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方才是……是说这白婕妤和臣妾作对的!”
“本宫听够了你说的,让白婕妤来说。”皇贵妃为了不让淑妃说的多错的多,便让淑妃不要说话,全让白苎来说。
如今这说话的权利到了白苎手里,白苎自然是能说的都说了道:“皇贵妃想要奴婢从哪儿说起?方才淑妃娘娘指的罪名奴婢还没有听清楚,淑妃娘娘可是能再说一遍。”
淑妃刚想着张口说的,皇贵妃看了淑妃一眼,淑妃便暗自闭上了嘴,白苎看着皇贵妃,皇贵妃便道:“白婕妤便从姜充仪的事情说起吧。”
“若是说起姜充仪,奴婢今儿是头一回见她,奴婢的簪子掉了,回去寻的,是看到了姜充仪袖子里有一个一样的便想着是姜充仪捡到了偷偷藏起来的,奴婢自然是来对质的。”白苎的语速放的缓慢,让淑妃听了便是着急,说了半日还是没有说道淑妃想听的,只是淑妃害怕皇贵妃如今又是不敢张口说话。
“姜充仪私藏簪子的事情,怎么也不来本宫这儿讨公道?倒是听淑妃说起你当时是说了要来本宫这里的。”
“皇贵妃娘娘听奴婢接着说下去,本来奴婢以为今儿带出来的是皇上赏给奴婢的,可是走了半路才知道是奴婢自己的,今儿醒的早带错了簪子,只是把坏的当成好的了,这簪子本就是不重要的,更何况姜充仪路上和奴婢说了,那簪子是她捡到的本来是到处询问要还的,只是让淑妃娘娘耽搁了。”白苎想着方才淑妃是说了这姜充仪是在外面辱骂了自己,白苎便趁此为姜充仪一起开脱了。
白苎听了片刻想了想便道:“想着不过是问了是不是淑妃娘娘的,恰巧被淑妃娘娘听见,故此淑妃娘娘才误会了吧。”
白苎说着便把头上带的簪子取了下来递到皇贵妃手里道:“皇贵妃娘娘您瞧这个便是奴婢的簪子,姜充仪已经还了,想着既然不是皇上赏的便不是什么大事儿,如今簪子也还了说起来还是要谢谢姜充仪的,若是被那个宫娥捡去指不定便丢了。皇贵妃娘娘每日在后宫管理那么多事情,这种小事情怎么敢劳烦皇贵妃娘娘?”
白苎说着眼睛便有意无意的看了淑妃一眼,皇贵妃也知道淑妃本来就是多事的人,什么大事小事都是看的严重,今儿本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淑妃非是说要事才叫了自己来,算是今儿发生的都是真的又是能如何的?
淑妃见皇贵妃要走了便也长了口道:“皇贵妃娘娘!白婕妤说的都是假话,她是在骗娘娘的!”
“淑妃这话是说本宫愚钝听不出什么真话假话吗?若是淑妃听得出来,这皇贵妃本宫便不做了,淑妃来做不就好了?”皇贵妃是烦躁,这淑妃真是个不成材的东西,这种小事也值得如此死死抓住不放的吗?
淑妃听了皇贵妃的语气便知道皇贵妃是厌烦自己了,淑妃连忙跪下便道:“臣妾不敢!皇贵妃娘娘比臣妾聪颖自然听得出真话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