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眼看着穗穗是伤心落寞了,可是又不能明说,只能眼瞧着穗穗走了,好在苏公公来的及时若不然这白苎可是要上去和穗穗说清楚了,苏公公手里拿了一尊观音像,是上好的和田玉雕琢的。
白苎也不记得何时有这么好的玉在了,便拿在手里斟酌了一番问道:“在哪儿寻的?”
“便是上次婕妤去太极宫侍寝的时候,皇上赏的,娘娘上次不是连是看也没看便收了起来,奴才想着婕妤不在乎这个的便拿出来了。”苏公公笑着回道。
白苎一听是上次冉释赏的,便给了苏公公道:“包好了和我一道儿过去。”
“是。”苏公公拿了手里的玉佛便回身走了,白苎跟着苏公公在后面慢慢走着,忽然便想起从前冉释送给自己的血玉白苎也不知是落在了哪儿了,只是自己不在乎也便没有想着去寻。
等了苏公公拿了好玉佛便跟着白苎去了静妃殿里,到了门口白苎瞧着前面隐约的又是看见了上次引了自己去佛堂的小宫娥,只是停了步子没有看仔细人便不见了。
到了静妃的寝殿前,白苎忽然便不想进去了,在外面停了半日,眼睛来回的转着思索了半日,想好了才把玉佛从苏公公手里拿了过来,笑着便迈了进去道:“静妃娘娘安。”
静妃原先是在殿里手里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白苎忽然一来下了静妃一跳,这手里的佛珠便掉在了地上,静妃身边的小宫娥疏雨今儿在身边伺候,见佛珠掉了也弯下身去捡。
倒是没有白苎的动作快,白苎先是一步捡了起来交到静妃手里道:“是奴婢过来的唐突了,吵到静妃娘娘静心了。”
“怎么也没有听见有人过来回禀了?”静妃还是有些防备的看着白苎接过了佛珠便抬了抬手让白苎坐下。
“应该是想着静妃娘娘在里面静心礼佛不便进来吧,奴婢若是知道也是在外面候着了,等了静妃娘娘得了空再来的。”白苎说些客气的话,静妃自然知道白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倒是走的时候没有来瞧,这回来了多久了才过来瞧了。
白苎看静妃点点头也不说话,便把手里的玉佛拿出来道:“今儿的正事儿可不是来和静妃娘娘说话的,这是早些时候才得的一个稀罕物来给静妃娘娘瞧瞧。”
白苎说着便打开了小匣子,里面用一块黄帕子包了一尊不大的玉佛,疏雨先是接了过来,转了方向给静妃来瞧,静妃手里拿着帕子把玉佛拿在手里来看,这玉佛是不得多的好料子,不说和田玉难得,这通体的玉没有半点瑕疵。
“这个稀罕物婕妤是哪儿得来的?只是不多见的算是皇太后那儿也不多见的,这么好的料子用来雕琢了玉佛倒是缘分了。”
白苎见静妃对着玉佛也是感兴趣的,便试探道:“在库房里找到的,也不记得是那个赏的了,今儿偶然瞧见了第一眼便想到了静妃娘娘,这么好的东西若是没有什么好的主子供着,奴婢马不停蹄的便送来了。”
白苎话里不说是皇上赏的,怕的就是静妃娘娘生了害人的心,若是和淑妃一起来对付白苎,白苎如今真是吃不消的。
算是白苎不说静妃也知道是谁赏的,不是皇太后便是皇上了,皇太后又是年纪大些,这个佛啊神啊的也是忌讳是不会轻易赏人的,猜的便是皇上的赏的。
“这么好的东西,本宫岂敢收了?”静妃说着便盖上了盒子让疏雨还了白苎。
白苎的眼睛一转便道:“静妃娘娘若是不收,便没有能收的人了,这宫里奴婢知道安心礼佛的也不多,静妃娘娘是奴婢见过心最静的人,倒是这玉又合静妃娘娘的气质,若是娘娘不收下奴婢出门便摔了,这东西除了娘娘也没有人能配的上了。”
白苎嘴上说着,手上也没有收下,疏雨便在手里一直拿着,静妃见白苎说的真切,明知道她的嘴是信不过的,又是一姑在她身边多多少少心里忌讳的,只是还要为大局着想,便道:“本宫见婕妤如此盛情再如此推脱下去,该是菩萨怪罪了,疏雨收好拿下去吧。”
白苎看疏雨回了话下去收了菩萨,白苎才笑道:“想着好几日也不曾来瞧静妃娘娘了,上次走的匆忙也等不到静妃娘娘过来,更没有时间亲自过来辞行走的着急,这次回来又是没有什么东西带回来拿出手送给静妃娘娘的,倒是可惜了。”
“婕妤如此说便是严重了,你我二人从来没有高低之分的,更不能用什么东西来换的,只要婕妤心里念着本宫,本宫便知足了,婕妤走的这几日,本宫也是没有时间去送的,只是整日在菩萨面前求着婕妤一路顺风便是了,这些事情也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静妃说着便拿了身侧的茶来喝,白苎也是拿了一盏来尝,这茶白苎喝不惯便轻啜了一口便放下了。
“想着走了几日好在是静妃娘娘在宫里主持大局,奴婢殿里的宫娥内侍多亏了娘娘照应的才好好的安分守己,说起来奴婢该是来亲自谢谢娘娘才是。”白苎和静妃说的越来越多客气了,可是白苎越是如此说静妃心中便不自觉的想到那佛堂的事情。
白苎观察着静妃的表情,见是自己说的越多静妃越是慌乱,白苎清楚静妃心中有鬼,倒是不知道缘由这静妃为什么好端端的便害死了一姑的兄长,白苎还是要等着,等着静妃露出马脚来。
白苎同静妃又是喝了几盏茶,见是天色晚了白苎便起身回了,末了静妃还赠了白苎一幅画,白苎便让苏公公收好了,回了殿中白苎才打开瞧了见是观音送子图,这才思索了起来。
想着静妃入宫的时间也只有两年,上次是因为子嗣才失的宠,想必一姑兄长的死也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这些日子宫里没有什么妃嫔无缘无故的没了,便是旧事被发现了,静妃的旧事?
白苎只有想起来静妃和王婕妤以往的情谊来,这情谊说不定便是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