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胸口的那一股气卡在上面俩呼吸都忘了,只是脑子上忽然冲上来一股血似的,眼看着站不稳了,栖池在一旁也是听着秦公公方才过来回禀的,便是赶忙过去扶着白苎。
白苎的的表情想要哭却又哭不出,想要笑也忘了该如何了,这一抬眼便是看见远处的淑妃在前面笑话自己,白苎忽然觉得头上似前进压顶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栖池便要转身回去。
才转了身这脚只迈了一步,便是天旋地转的不知身在何处了,秦公公看着白苎如山倒了下来,赶紧起身上去接住了白苎,白苎像是一片纸一样的在秦柯的怀里没有一点重量。
“哈哈哈……倒是她的好日子到头了,该盼的都没了盼头往后看她还能不能翻得了身!”淑妃在院子里可是放肆的笑了起来,听见白苎的哥哥死了倒是不知道多开心,只想着往后这白家可是没有人给她出头了。
栖池和秦公公如今正忙着把白苎放到了里面的床上,叫来了一众的宫娥和内侍过来。
这一睡白苎便是一晚上也没有醒的,到了早上,白苎只当是昨儿晚上做了一场噩梦,睁开眼便瞧见自己身边围着的都是人,宫娥、内侍妃嫔太医都在自己身边守着,白苎这才是清楚了昨儿原不是做的梦。
白苎别过脸去哭了一场,这才被穗穗发现是醒了连忙喊了太医凑近了来瞧,“皇上,白婕妤醒了!醒了!”
白苎如今最忌讳旁人在自己耳边吵闹不休,便让穗穗扶着自己做起来,冉释在身侧陪着,见白苎醒了竟然也无动于衷便是勉强的扯着嘴角笑了问道:“如今身子可好?”
“皇上万安。”白苎现在是连话也不会说了,见了冉释只认的他是皇帝,问的什么都没有办法听进去了。
冉释看白苎的眼神空洞像是三魂没了七魄一般,白苎直愣愣看着屋子里面的一众人等,拿着被角捂着自己的心口,隐隐作痛的不多久便又落起了泪来道:“皇上昨儿,可是让秦公公来奴婢宫中了?”
皇贵妃看冉释直着眼睛也不好直说的,便上前去握住白苎的手道:“好妹妹,切莫因为此事伤了身子,白小将军如此英勇睿智,为国捐躯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好妹妹该是高兴才是的。”
白苎见皇贵妃竟然对自己如此亲热起来,倒是一口一个妹妹的,又是听见皇贵妃说白琮为国捐躯是要高兴的,白苎心中便是万般隐忍也是受够了,便推开皇贵妃的手便嘲讽道:“好妹妹?奴婢从未记得有皇贵妃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姐姐,算是有如今奴婢的哥哥没了,娘娘不说安慰奴婢几句,竟然还让奴婢去高兴?你算是哪门子的姐姐!亏的死的不是你家里的人!”
“够了,朕知道你如今伤心过度,何苦拿皇贵妃来撒气。”冉释今儿的情绪也是不稳定,倒是看着白苎哪儿都是错的。
白苎在后宫里这几日也是受尽了委屈,如今这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好欺负似的,倒是皇贵妃如今是个大善人的样子,一边拦着冉释一边靠着白苎笑道:“方才算是本宫说错了话,若是以往婕妤该是怎么哭便是怎么哭,如今婕妤可是不能了,虽说白小将军的事儿是丧事,可是婕妤该是大喜的。”
“皇贵妃娘娘说的不错,婕妤如今您身怀有孕最忌喜怒无常,这生气伤婕妤的身子不说,也伤了腹中皇子的身子。”胡太医也是领略过白苎的气势,如今连是嘱咐也是要跪下来,不敢看白苎的脸。
这个消息对于白苎来说无疑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不说从头寒到了脚,也是被惊吓的清醒了许多,白苎的嘴半张着仿佛要说些什么,只是话到了嗓子里也是说不出口的。
白苎看着冉释半天,冉释好不容易的才平息了心里的火走进了白苎让她躺进去,白苎死命的抓着被子,任凭冉释怎么收拾也拿不出来,白苎一直看着冉释便是等着他说出一字半句的,只是眼睛都瞪得红了也不见冉释说半个字。
“朕……”冉释可怜白苎,想着安慰她的手也停在了后面,如今和白苎一个样子了纵使想说什么,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口的。
“都是这个孩子克死了兄长是不是?”白苎执拗的表情连是冉释也吓了一跳,只看见白苎的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的锤在自己的肚子上,冉释竟然也不去理会便是看着白苎如此做。
“婕妤这是做什么?如今你腹中的是皇子,婕妤没有权力不要他!你怎么能把白小将军的死怪罪在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皇贵妃有些眼色的,旁的人不敢动,只有皇贵妃有力气拿住白苎的手便把白苎按到了床上了。
弦贵妃如今也是在屋子里面皱着眉头,离进了才劝道:“白婕妤何苦如此?断是这福气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说是这孩子克死了白小将军,不如说这是白小将军送来的。”
弦贵妃见白苎如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见皇贵妃又是拿捏着她的手动弹不得,弦贵妃也是心疼了起来,这大喜大悲只是在一瞬指间,换做是旁人也是承受不起的。
白苎听见旁人提起白琮,心中便有了底子,看着冉释冷眼旁观便把脸扭到了里面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楚道:“皇贵妃娘娘松手吧,算是奴婢再糊涂也不会伤了腹中的小皇子的。”
“都出去吧,白婕妤如今是没有心性和这么些人热闹了,该散的都散了。”冉释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白苎,便遣走了屋子里面的人。
皇贵妃先是犹犹豫豫的松了手,见白苎没有动静了才放心了,这满屋子里面的人,都是和白苎往日亲近的不亲近的都是不敢说话了,冉释下了命令这些人也都行礼退下了。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寂静了,只剩下白苎冉释和秦公公,冉释甩了甩手便让秦公公也出去守着了,自己在屋子里面来回转了两遍便坐到了白苎的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