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手怎这么冰?”弄影伺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白苎的手,白苎只是听见便把手放到了里面去,栖池瞧见只是眼珠子转到了弄影身上,弄影想着也是问不得的,便低下头拿着白苎的衣裳去了。
白苎也是不多久也是身子忽然便发起了热来,栖池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白苎的胳膊和额头,便是害怕白苎冻着,不消多久白苎的脸便是发起热来,栖池担心白苎若是染了风寒便是不好了,可又是不敢换凉的毛巾来擦只能盼着胡太医快些来的。
栖池只是帮白苎盖了一点被子便让一姑在里面瞧着,自己去外头看看胡太医可是来了,才是出门便看见苏公公带着胡太医一路小跑过来的,栖池忙去接着二人,一面朝殿里走着,一面说着。
胡太医瞧栖池慌忙便道:“方才苏公公已经告诉我了,我已经略知一二,如今你只说婕妤现下如何了?”
“方才回来便用热水擦了身子,如今又是热了起来,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胡太医快去瞧瞧吧。”栖池帮着胡太医把帘子掀开,苏公公便留在外头没有进去,胡太医进去便瞧见一姑已经把白苎的床帘拉上了。
胡太医先是行了礼,便坐到了方才栖池搬来的凳子上,里面的白苎也是听到外头的动静,便是把手从床帘里伸了出来,胡太医看诊了一番过后便是叹了一口气道:“好在是婕妤这些日子调养的不错,如今无大碍身子受了凉气着了凉,最好也不要吃什么方子了恐是伤着腹中的胎儿,煮些姜茶来喝罢。”
“好在无事,今儿我守着婕妤吧,你们也下去休息吧。”一姑便是送了一口气,谁不知道白苎方才是出了什么事故的,如今无事便好了,一姑也是环顾了四周不见了穗穗,才是说了这番话的。
栖池也是跟着提心吊胆了一天,帮着胡太医收拾了东西,便吩咐琇莹和弄影煮了姜茶来,只得在外面候着等白苎喝下了才敢去休息的。
这晚上反倒是一姑在白苎身边尽心伺候,苏公公也是在外头守了一晚上也不敢合眼的。
才是第二日冉释便早早去了白苎殿里去瞧她,白苎这会子正是在床上躺着,冉释屏退了宫娥内侍,免得打扰了白苎便进去瞧了,进去便瞧见白苎正在床上拿了本书在看。
冉释去了白苎也是察觉不到的,只等着冉释瞧瞧把书给拿了去白苎这才寻着书瞧见了冉释,见了他白苎便是要拉上床帏的,冉释把那书揣了起来拉着床帏便道:“你和朕置气,可是说明你心中有朕?”
白苎听此才送了手瞧也不瞧冉释便躺下去,把头歪到一边去也不说话了,冉释便坐到了白苎的床上道:“这次是朕的不对,是朕没有护好你。”
“皇上若是如此说,当真是错了,昨儿个奴婢想了一夜想奴婢与皇后素来无仇无怨的,皇后娘娘又是如此聪颖的一个人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在后宫树立威严的,为何偏偏走这一步险棋?”白苎如今身子也是虚弱,说出来的话又是莫名的温柔,轻声慢语的冉释也是乐的听。
冉释便笑了笑问道:“可是想明白了?”
白苎这才是转了头,一双眼睛盯着冉释,便是要在他身上瞧出话来,不久白苎便似笑非笑的答道:“想明白了,这原因,皇上断是不想听的,奴婢也不想讲了。”
冉释从怀中掏出这书还给白苎,便也不问此事了只是问道:“听闻你是乡野里白琮寻来的,朕还当你是个不识字的,怎么看起书来了?”
“奴婢虽不识的多少字,可奴婢好学,任何不懂的奴婢都能学的会,别人用一年两年学会的,奴婢偏是要拼了命的月余便全学来,皇上也该是了解的,自从奴婢进了宫学东西的速度可是比其他妃嫔快的多?”白苎古灵精怪的瞧着冉释,便拿了书过来,这书也是杂书不是宫里的书,冉释便瞧了一眼书的名字,瞧着该是戏本子一类的。
“你当真是让朕最烦心的那一个,倒是事事你都要求个明白,你是拿捏准了朕不会杀了你吗?”冉释的脸色虽然没有变,但是说话的语气确实寒了几分。
白苎听后便了然一笑,捂着嘴巴便是撒娇的语气对冉释说道:“奴婢可是惜命的很,怎么不怕皇上杀了?所以有些话皇上与奴婢心知肚明方可,奴婢万不敢拿到明面儿上说的。”
冉释这才有些微微怒了,瞧着白苎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便垂了眼睛,再不敢看她,唯恐白苎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在她面前宛如一个蠢材一样。
冉释握紧了拳便要起身走了,倒是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白苎在床上侧躺着,拿着手中的书卷了起来放在心口便叫住了冉释道:“皇上,奴婢还有一事要告知,皇上想要利用奴婢不妨直说了,奴婢知道皇上时间宝贵没有时间和奴婢做戏,奴婢也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事情,日后皇上若是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岂有不做的道理?奴婢如今都是皇上的人难不成还会帮着外头的去?”
冉释如今的脸色和吃了只苍蝇似的,脸色极其的难堪,若是让白苎瞧见了,必定是要笑上几个月的,白苎在后面望着冉释的背影,便想着冉释如今的脸色是如何的。
冉释冷静了刹那,也便放心了放心自己寻了这么一个聪明人来利用,只是笑了开来便转身对着白苎笑道:“婕妤此言极是,朕受益匪浅婕妤这些日子修养好,过几日朕便来瞧你。”
“奴婢身子不好便不去送了,恭送皇上。”白苎和冉释相对笑了起来,如同两个木制的玩偶一般僵硬不堪,冉释才是转了身二人的脸色都变了,真是做戏一般的散场了。
冉释这才走白苎便松了一口气,把自己手里的书一摊自己也便瘫下了,只是在心底可怜自己,可怜自己日后世上再没有一个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再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坦诚了,再没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来接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