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仪听宝美人如此说才是明白了是如何的情形,这宝美人是早就打算好了的算计自己的,秦昭仪如今明了了,想着以往是自己小瞧了宝美人,真当她是个懦弱的女子了,秦昭仪便冷笑一声便道:“是奴婢的错了,奴婢便不该听信她的鬼话!早知如此当初便是要进宫的时候要了她的命!”
白苎瞧着秦昭仪,恶狠狠地盯着眼睛里的红血丝倒是盯出来了:“如今秦昭仪是想着倒打一耙吗?这宫里谁不知道宝婕妤是个病秧子,又是生来胆子小的,她有什么法子能拿住你的?这时候昭仪还想着她死的吗?”
“果然蛇鼠一窝,倒是原先这个贱人接近你的时候,便能是看清楚了,果真是一家子出来的,都是我斗不过的。”秦昭仪如今看着倒是一样的,只是整个人狼狈了不少,一瞬间倒是老了不少。
秦昭仪也是进宫有些年了,这宫里的争斗多少也是见过的,早该是把人心看透的,今儿反而是自己害了自己才是的,弦贵妃听秦昭仪所说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便是反问道:“秦昭仪是在说本宫吗?”
秦昭仪如今也是说的舒服了,便是知道方才自己也并没有谋害宝美人的性命,何况如今还是皇后做主的,倒是这一件还拿不住自己的,秦昭仪便对这弦贵妃行跪拜大礼道:“弦贵妃娘娘明鉴,奴婢方才并无她意,娘娘素来知道奴婢性子是急些的,方才也是宝美人算计奴婢,奴婢才会出此恶言,是奴婢的错还望弦贵妃娘娘恕罪。”
弦贵妃本意无心对秦昭仪做什么,如今又是皇后做的主便是生出一桩事情来对自己是不利的,弦贵妃便是想着息事宁人的,便摆了摆手便道:“方才你是说得过了些,好在今儿来的不是皇后娘娘,本宫倒是可以饶你一命,如今在场的都是些自己的人,你只需给宝婕妤道歉便可,日后你收敛些自己的性子,万不可如此了,白婕妤瞧着如何?”
说起今儿也是白苎让弦贵妃一道儿来的,论理儿也该是白苎来处理的,白苎也是拿定了注意让弦贵妃过来做个见证的,便是把宝美人放在一旁便走到弦贵妃身边指责道:“娘娘便是听了她的一面之词便信了?这个女人就是个蛇蝎心肠,娘娘倒是问一问往日里这秦昭仪是怎样待宝婕妤的!”
弦贵妃的眉头一皱,便是想着白苎如今是多事了,便是道:“只是秦昭仪是甘露殿的主位,教导宝婕妤也是分内之事,倒是过了些也不能说什么的,如今只是甘露殿的事情,便交给她们自己处理吧。”
“谢弦贵妃娘娘,奴婢这次记住了,下次断不敢管了,日后这宝婕妤便交于弦贵妃娘娘定夺便是了。”秦昭仪知道弦贵妃是想要留自己一命的,倒是这个白苎不依不饶,秦昭仪反应也是极快,便赶紧谢了。
弦贵妃想着事已至此便是已经过了,便是让身边的宫娥去扶起宝美人去,宝美人哭哭啼啼的,在弦贵妃面前也是柔弱至极,小宫娥把宝美人扶到床上,宝美人便是歪到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一面哭,一面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本不该如此无用的,让秦昭仪动了怒,只是……只是……”
宝美人如今抬起头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看着秦昭仪便祈求道:“只是往后,秦昭仪待奴婢好些便是了,这次奴婢也不祈求昭仪能给奴婢道歉,日后给奴婢一条活路便是了,奴婢心里从未想过什么算计不算计的,只求着秦昭仪能……能……”
宝美人说了几句已经泣不成声了,白苎马上过去坐在宝美人身边握住宝美人的手,便也是哭了起来道:“可怜见儿的,倒是我往日不常来这里,也瞧不见她的恶行!让你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头,若不然便搬到我那儿去,我照看着也放心些。”
弦贵妃也是凑了上去也是安慰道:“如今说什么也是玩了,如今蓬莱殿原先王婕妤的地方也是尚未修缮的,这甘露殿一时半会儿也是般不出去的,若是搬出去也是寻个由头的,好歹是一个宫里伺候皇上的,倒也是给人留条后路,若是贸然搬出去这宫里的人该是怎样说秦昭仪的?”
“娘娘,奴婢与宝婕妤向来情同姐妹,如今她受了这般的苦,让奴婢怎生能放心让她留在这里?贵妃娘娘今儿说什么也是要让宝婕妤出去的,若是当真在这儿,明儿去了连是送的人也没有!”白苎义愤填膺的帮着宝美人,宝美人靠在白苎肩上,拿着自己的帕子擦着眼泪抽泣着。
白苎说道这份儿上,倒是想看弦贵妃是怎样说的,弦贵妃倒也是点点头便道:“倒是不如白婕妤和皇上求一求搬来宝婕妤处照顾也好,这个如今倒是可行的,不如白婕妤和宝婕妤斟酌着看是否要一处住的。”
这事情原是宝婕妤和秦昭仪的事情,如今倒是秦昭仪在一处跪着看着这三人做一场戏的,秦昭仪如今也是不敢说话,只是瞧着弦贵妃。
弦贵妃的话说的也是漂亮,宝美人见此也是跪在弦贵妃面前道:“怎敢劳烦弦贵妃娘娘和白婕妤,奴婢只不过是想着活下去罢了,今儿若奴婢不给贵妃娘娘说了秦昭仪的罪行,弦贵妃娘娘当真是觉得奴婢多事了!这秦昭仪在外头看着待奴婢极好,可是在殿里不说不顾着奴婢病了少寻些事情,只是有的没的便寻事情来罚奴婢,今儿算是轻的,以往的板子罚跪面壁哪个奴婢没有试过?不说如此,连是白婕妤送的那些东西也都被她悉数拿去!本来这只是些身外物的明里暗里拿去的也不少,不知晓是不是也拿了旁人的东西的!”
宝美人只是说秦昭仪是作贼的,秦昭仪这才觉得若是说下去自己倒是死定了,便是赶忙的大声反驳道:“弦贵妃娘娘明鉴!奴婢从未做过这些!”
秦昭仪便是说着恶狠狠的瞧着宝婕妤便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来宝婕妤!往日本宫待你如何?什么中听的不中听的都告诉过你,往日你病了哪里不是本宫过来送药来的?只是如今你不得宠位分也不高,有谁来可怜你,除了本宫谁在乎你的死活?如今倒是说本宫的不是!宝婕妤的心是被畜生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