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在前面引路先是到了静妃的殿里去,如今静妃在殿里才是擦干净了手,手里还拿着帕子望着外头白苎来了,便把自己手里的帕子交给了身边的子佩,静妃瞧着白苎行动不方便,便是先过去接过了白苎道:“婕妤不方便走动,今儿怎么来本宫这里了?”
“奴婢听说静妃把一姑送去了她兄长那儿的,可是有此事?”白苎还未坐在椅子上便先是问了静妃。
静妃先是笑了笑便答道:“说起一姑也算是本宫身边的奴才,只是她思家心切无奈本宫便送她出去了,还不曾问过婕妤的意思,婕妤可是怪罪本宫了?”
“静妃娘娘当初把一姑给奴婢的时候可不是如此说的,当时静妃娘年只是说一姑既然给了奴婢,便是奴婢的人只可认奴婢一个主子,这才多大光景静妃娘娘便反悔了?不过,奴婢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自从奴婢有了身孕以来身边一姑伺候的最得当,如今奴婢还未诞下若是换了旁人伺候也是不习惯的,劳烦娘娘把一姑召回来才是。”白苎只是不敢往坏处想,便是觉得一姑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被静妃关起来罢了。
“这些都是一姑的意思,如今早些时候出了宫还如何召的回?婕妤若是觉得一姑照顾的得体,便是在本宫这儿再挑一个好的使,本宫这里的宫娥可都是如一姑一般的。婕妤何必抓着一姑不放呢?”静妃的瞧着白苎的表情,仿佛知道白苎心里定是知道些事情的,只是不敢轻易的抖落出去。
白苎瞧了一遍,在这殿里殿外的宫娥中看了一个遍,最后目光才落到静妃身边的子佩身上,白苎便是指着子佩道:“奴婢瞧娘娘身边的子佩姑姑便是不错的,可是能赏给奴婢的?”
静妃听闻白苎想要子佩过去伺候,这张脸马上便黑了下来,只是强忍着不发作便暗暗道:“婕妤还是换个旁的吧,子佩是从府里便跟在本宫身边的,怕是婕妤也使不惯。”
“既然如此奴婢也不要旁的了,奴婢只要一姑,不是奴婢和静妃娘娘过不去,一姑在殿里料理的事情大多还未交代清楚,如今不明不白的走了,奴婢害怕若是哪一日皇上闻起来奴婢该如何答?静妃娘娘私自送宫娥出宫可是不小的罪名,奴婢担待不起,也不敢担待。”白苎笑盈盈的看着静妃,瞧着静妃被自己一步步气的要发作起来,白苎的心底便是有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静妃如今才是慌了神,便是不知如何作答的好便笑道:“婕妤是白担心一场了,本宫只是开恩让奴婢瞧她兄长去了而已,过不了几日便是回来了,婕妤也不必急在一时,怕是不等皇上问一姑便回来了。”
白苎猜着这静妃便是在敷衍自己,想着一姑只是个宫娥不多久不提起自己便是忘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切的背后白苎了解的清清楚楚,白苎听罢便让穗穗扶着自己起身道:“既然如此,奴婢便去告知皇后娘娘,说是奴婢身边的一姑得了静妃娘娘的恩准出去探亲去了。”
“站住!白婕妤一姑只是个奴才罢了,为了一个奴才你这样给本宫使绊子值得吗?”静妃知道白苎今儿是和自己过不去的,只是静妃不明白白苎只是为了一个宫娥而已,便是和自己这个蓬莱殿的主位撕破脸吗?
“娘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奴婢岂敢给娘娘使绊子?只是这些日子皇后娘娘盯奴婢盯的紧些,若是因为一个奴才便让皇后娘娘抓住奴婢的把柄,奴婢往后岂有好过的日子?”白苎回眸便朝着静妃淡淡笑着,静妃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静妃本来是不得宠的,便是想着利用白苎和冉释亲近的,如今还为见到冉释便惹了这么些事情来,若是一姑的事情被发现了,日后静妃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白苎只要一想到静妃身上背负的可不仅仅只有些人命的,白苎断不会放过她,倒也是为自己以往做的恶恕罪了吧。
“不过,娘娘放心今儿奴婢是不去的,非要是等着皇后娘娘来问了,奴婢才去回的,只是、只是一姑的事情娘娘要向皇后娘娘解释了,想必皇后娘娘可没有奴婢这么好说话的。”白苎说罢便不等静妃说话就带着苏公公出去了。
苏公公和穗穗出了静妃的殿门便是手都颤抖了,想着这白苎在宫里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日后必定不好过了,况且静妃又是蓬莱殿的主位,日后的一切大小事宜必定是要自己操心些的好。
“婕妤,一姑可是真的回去瞧他兄长了?”穗穗搀着白苎问道。
白苎只是瞧了一眼苏公公便是看着穗穗答道:“料是的吧。”
说罢白苎便加快了步子让穗穗搀扶着走到了前面去,苏公公一直都是垂着头不敢去看白苎的,想着如今白苎的眼睛是能吃人的,苏公公可不敢多看一眼,只是想着一姑的事情白苎断不会饶过自己的,也不知会是怎样个法子来惩罚的。
苏公公果然猜的不错,白苎一回去便屏退了左右,独独让苏公公一个人留下了,白苎椅子上坐着,苏公公在下面弯着腰低着头候着,便是听见白苎那茶盏的声音便吓的赶忙跪下。
白苎便是睨了一眼冷冷道:“说罢。你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苏公公才是跪下便颤颤巍巍的发抖,便是稍稍抬起头望了白苎一眼,看着白苎吃人一般的眼睛便赶忙的底下来一面哭着一面道:“婕妤饶命啊!婕妤饶命!奴才没有什么敢瞒婕妤的,奴才知道的都是婕妤告诉的,奴才怎会有婕妤不知道事情?”
“掌嘴。”白苎轻飘飘的两个字,便是让苏公公打了一个寒颤,苏公公只能撇着嘴拿着自己的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两下,才是见到白苎放下了茶盏看了自己一眼,苏公公这才掌起了自己的嘴。
“婕妤息怒,婕妤息怒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苏公公才是打了自己几巴掌,只不痛不痒的,也是什么也不说。
白苎见苏公公全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儿戏,便是自己站起身走过去狠狠的打了苏公公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