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握住新月的手柔情似水的说道:“我也是为着白府好,若是姨娘真的和柳公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定会去告诉爹去,可若明儿我去看不是的话,我就把你交给姨娘了。”
新月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影子,暂且还是信得过的白苎的,只是这白府偌大真是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偏的这个小姐出现的正是时候,精明的厉害,又寻着那只猫被江姨娘请来的戏子吃了的缘故,这心中怎么说也不自在,便和江姨娘心生嫌隙才寻了这次来说明的,这次是豁出去了。
“今儿你和我说的这些可与旁人说过?”白苎问道。
新月摇摇头,“奴婢怕得要死,怎的敢和旁人说?小姐放心,今儿奴婢与您说的也不会告诉旁人的,奴婢是寻死了才敢把奴婢和小姐的事儿告于旁人的。”
“走吧,让白露带着你从后面出去。对谁一个字也不能提。”白苎松开新月的手,新月的手一凉便擦干净眼泪给白苎行了礼便退下了,门开着白苎也不知道门外的白露听得到多少,走到前面只是看了白露一眼。
白露便说道:“奴婢带着新月姑娘出去,小姐睡下吧。”
白露关上了门,白苎才敢去里面休息,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担心这个新月来的突然,怕她和江氏一起给自己做个套,往后自己在白家说什么便也没人信了,这次也要谨慎小心些,不能自己出面和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白苎便睡着了,入梦便看见白殇在自己眼前的镜子里冲着自己哭,哭了半晌也不说话了,等到白苎想过去问问,镜子便碎了,随着镜子里的白殇也碎了,手脚头颅散了一地。
白苎猛地被吓醒了感觉还没睡下外面天便亮了,白苎舔了舔嘴唇穿上鞋子,走到窗前开了窗子,看着外面的丫鬟婆子早就开始做工了,直到白露进来伺候了白苎梳洗后,白苎才定了神。
这早茶还没用,白殇便带着冬荣来了,几日不见冬荣越发的胖了一些,瞧上去更是喜庆了,白殇便是行了常礼便和白苎在屋子里面坐下了。
白苎忽想起昨晚上做的梦觉得离奇怪异便与白殇说了,白殇听后只是把手里拿着的折扇往桌子上一放。
“梦是反的,你即梦到破镜,那便是重圆了。”
“你看的书多些,连你也信这些鬼话?我便是不信什么鬼的神的,只是梦的有趣儿都是假的罢。”
“我倒是信的几分,若没有为什么偏的是我生在了白家,不是外面伺候的张三李四?”
白苎听了也笑了,知道自己的这张嘴是说不过白殇的,只当让他多说几句吧,若是换做旁人在身边连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这么早来找我,是说闲话的还是找我解闷儿的?”白苎喝着茶问道。
“担心你那日酒醉,不知晓醒没醒,若是醒了怎么也不去告诉我一声?”白殇说的自是指那天晚上和白苎说的事情。
白苎当下听后便不高兴了,这是逼着她在做一个坏人,接着皱了皱眉说道:“醒了,早醒了。”
白殇松了一口气,看着白苎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折扇便道:“醒了便好。”
白苎见白殇要起身离开,想着说留他一留,怎的刚来便要走,白殇头也不会只说道,见了多了怕白苎这辈子都忘不了了,只能少看一眼便是一眼。
白苎只觉的心口一阵针扎似的疼,捂着说不出话也不敢大声呼吸,直到白殇走了,白露进来收拾茶具才看着白苎难受的样子,整张脸都扭作一团捂着心口,还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小姐如此,奴婢还是请个郎中来瞧瞧吧。”
“不了,去将五伯母叫来,你只如此做。”白苎在白露的耳边吩咐了几句白露虽有不解也没有多问,只是按照白苎说的来做。
白露走后白苎便紧闭门窗等着人来,五姨娘头一回听到白露来喊去见白苎便猜得到是什么事儿了,可总归是欠人家的情,迟早要还的。
当时白琰还在五姨娘身边和金玉玩耍着,看到生人来了,便也不顽了只躲到五姨娘身后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白苎,五姨娘听了此话只是让金玉把白琰带屋里去读书,又叮嘱了几句便跟着白露走了。
到了流苏苑,白露回禀了里面,白苎只说道:“这屋里还有别人,五伯母见谅容我说完了再进来可好?”
五姨娘只当是过来还人情的,只是拿着手帕子,说道:“瞧瞧这小姐都摆起娘娘的普了,您让我等我便等了就是。”
接着白露便拿了椅子搬到门前请了五姨娘坐过去,五姨娘看了一圈这周围的仆人都被打发去了,只留下白苎和五姨娘在这里。
接着五姨娘便听见里面白苎说道:“新月姑娘说的是,我姨娘虽说是不检点了些,但毕竟是我的亲姨娘,这么给爹爹说,我倒是怎么说得出?算是真的我往后拿什么脸面去见爹爹?”
五姨娘竖起耳朵也听着,等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里面没有旁人,只有白苎一人在做戏,这听的也只有她一个人,便也是说与自己听的,五姨娘边听着边摇着扇子看着周围。
又听见里面说:“你说今儿晚上姨娘便和情郎去琢安苑竹林后边的屋子里私会?呸!姨娘平日里对你不薄你怎的这样诋毁她!偏的让人去看看是真是假才能堵住你的嘴不是?还想请了爹一起去看?也不瞧瞧你是什么东西,你说的谁信的?”
听到这儿五姨娘算是都明白了,是江氏在外面养了野男人,这个做女儿的也不能当面去拆穿,更不能搅入其中,只能借了旁人的嘴去说,这人也是有身份地位的,说话还有人信的,这才找到了我。
“你哭也没用,快些走吧!免得让人看见旁人还觉得我是欺负了你!”白苎也没有明说,只当是让五姨娘看了一场戏作罢,五姨娘自是个精明的人,也不知道这事儿能给自己和白苎带来什么利和弊。先斟酌再三在做打算。
本想着走的,偏巧白苎便开了门,两个人四目相对,五姨娘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