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在我身上放了这么多的东西,就不怕哪一天我便倒下了?”白苎问道。
“算是要倒下你也想搏上一博,你不是生在白家的不是天生要在这里关一辈子的,有一丁点机会你都不会放弃,我怎敢藏着掖着不给你?”白殇反问道。
白苎没有旁的要问了,心中烦闷犹如洪水泄闸一发不可收拾,白殇倒在白苎怀里冷静的不像样子。
在东边白露和穗穗见了不少的人,一一应付掉,只盼着白苎快些回来,白露算是等不及了怕大夫人来了应付不掉,忙让穗穗过去把白苎接过来,穗穗过去时,白苎与白殇早去了梅坊了。
梅坊里面大夫人和白帆正坐在上面面色凝重的,一旁做的有白琮、白苎和白殇与一众姨娘,这场面算是白苎进府来见过人最全的一次了。白苎心想凶多吉少,这大夫人怕是要让事情闹大了。
“往日里各苑的事儿我也少有过问,今儿你们也听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也都是真的,我便盘算着趁大老爷在好好查查。也一并把二弟的丧事给安排妥当。”大夫人说罢目光落到白苎身上,白苎如今整个人被牵走了魂儿一样眼神木讷不知道看些什么。
白帆从始至终都清楚明白的很,这白苎与这个父亲本无交集,想起早些年的遭遇不恨他便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会伤神落寞?只是心中还是担心那个井中丫鬟的事情一直心绪不宁,私下的也与大夫人说了此事不宜张扬,只是大夫人说知道是谁做的,会妥善处理,白帆也担心后患无穷便由着大夫人来了。
“这些时日也本是公务繁忙,这府里也不知道冲撞了什么,竟然在二弟归天之日,还死了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本不在意的,偏的和二弟撞在了一日,也要查明来龙去脉免得让二弟走的不安宁。”白帆把这两个丫鬟的死说的风轻云淡的,全都抛给白固身上,现如今白固已逝也是借此能为白府贡献些什么。
白苎自知此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想着交于旁人手中不如自己操持,就算是帮着大夫人一起处理也是好的,远比全交给她算计的好。
白苎斟酌一番后便丧着脸看着白帆抽泣道:“大伯父……自小我便不在爹爹身边伴着如今爹爹走了我也想着尽些孝道,这大大小小的事儿便让我帮着大伯母来办吧。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你有这份孝心是好的,但是眼看着你便要入宫大选,操持这些事儿劳神伤身的怕是你吃不消,老爷琢磨着呢?”大夫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不过经这么一说把大选也搬了出来,白帆怕是会一口回绝了。
白苎起身,白露忙的搀扶着白苎,便缓缓跪在地上抽泣道:“大伯母如此说怎能让我放得下心?若是不让我操持着什么我便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身子如何好的了?伯父伯母便让苎儿尽些绵薄之力吧。”
在座的大都是些知道白苎是何许人的,就算是如此见白苎跪在地上掩面哭泣也自觉动了恻隐之心,这一时间大殿之上竟然安静的厉害,连一个帮衬着说话的也没有。
白帆是自始至终也不曾回绝过更不曾答应过,可白苎说的于情于理自己也要答应了,可也怕这个聪明的丫头看出什么端倪来,跟怕她以此为把柄往后不受自己的控制。
白帆的眼睛垂下去转动了几圈便也答应了道:“既然如此便让你大伯母安排着吧,平日里也看紧自己的身子,你父亲刚过世也只有你一个子嗣为他守丧了。唉,便由着你去吧。”
大夫人见白帆答应了下来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说道:“你父亲能留下只独留下你这一根苗子,我们又怎么忍心让你受苦,你这般苦苦哀求,我便也遂了你的愿。”
大夫人说着说着也是落了泪下来,白帆只好将此事全交于了大夫人去斟酌,只说道自己要早些觐见去给皇上报丧,一刻也耽搁不得。
众人也都纷纷起身给白帆行了礼一个接着一个的也都走了,大夫人好心留了白苎下来,拉着她的手便说道:“没成想你是这么知冷知热的孩子,也不枉费这么多天的栽培了,你放心二弟的事儿大伯母是一
定会安排好的。这些天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来伯母这里小住几日,也都不必都藏在心里。”
白苎见大夫人虚伪的模样,连手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女人的心自己不是没有见过她什么都能做出来,自己怎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心中厌恶可嘴上也要和她一样虚伪些。
白苎的手不动声色的从大夫人手里抽了出来,说道:“大伯母也不必想着我的身子娇弱,能帮的上的便让我帮上一把。今儿便不留了。”
“都看你的来,清野送小姐出去吧。”
“是,夫人。”
这个时候大夫人倒是没什么好怕的了,白苎要走一句话也不多说便送她走,清野看着大夫人转身回去了,才引着白苎出来。
梅坊外面,天刚蒙蒙亮全都是泛着暖色的光,梅坊外面白殇与冬荣还等着白苎出来,白苎见了便对着清野说道:“回吧,我与三弟一道回去。”
“三少爷怕是不能和小姐一道回去了,大夫人那里留了一些四夫人生前的东西需要亲手交给三少爷,小姐若不想让奴婢陪您回去,奴婢这就回去回了夫人去。”
白苎的心头一颤,感觉大事不妙,只是看向白殇还在那里呆呆的立着朝着这边望来,清野循着白苎的眼光看去也是看着白殇瞧见了两人,便也不管白苎了走过去请了白殇进去。
还不等白苎吩咐清野回去,清野便不见了影子白露提醒着白苎让她早些回去,趁着有些时间尚可休息,白苎只是身子动了眼睛一直看着梅坊的方向,看着清野、白殇与冬荣一同转了弯不见了。
“穗穗,你前些日子说是给我做了鞋,可做好了?”白苎猛地问了一句,在后面跟着的穗穗回了神纳闷,奇怪起来这白苎怎的好端端问起这些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