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阿雯投河(1 / 1)莙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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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这会子落下些花儿粉儿的都被这些鱼吃下了。”入画说着从水里捡了起一片荷花上来,刚落下的还正鲜着。

白苎从船头转过身去看着这舟已经到了湖的深处,整处的荷花睡莲残的残落得落,只有些七七八八的还挂着几片迟迟不肯落下,白苎见入画玩的高兴便摘下手边的一个拿来把玩。

“倒是这些荷花落了实在可惜,进了水里落进淤泥里,全养了那些下面的莲藕。”白苎说罢把手里的刚摘下来的荷花放进篮子里,然后顺势躺下了,看着上面倒是被那些高的荷花给遮住了,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些蓝的间隔在中间。

入画见白苎躺下也便跟着躺下了,两个人交错着躺下入画翻了一个身看着白苎问道:“我当你是个说话的人,心中早就想问你些事情了。”

“画姐姐当我是个知己我都听着。”

“我不如你,是要入宫去的,我的姻缘大事全凭父母做主,今儿我心里有个意中人,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白苎听后眼睛来回打量了一圈应是能猜到的,便道:“是与我说还是与意中人说去?”

入画红了脸,低垂着头拿着扇子半掩着面说道:“你若是再胡说我便不说了。”

“好姐姐你先是勾起了我的魂儿,这会子又不说了,这是又要打趣我吗?”白苎也转过脸看着入画娇嗔道。

“你不打趣我便是阿弥陀佛了,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与别人说了去。”

“不说,不说。”

入画拿开脸上的扇子,看着白苎水汪汪的眼睛说道:“我平日闲来无事也喜欢拿些戏文来看,不知是看多了还是怎的,前儿大少爷过来我竟然心下一动,喜欢了起来。你说是我看多了戏文还是真的对大少爷有意?”

这答案算是情理之中的,偏一个生的好看又整日里来同你说话解闷,又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少爷,任谁也会动心吧,白苎只说道:“这还需姐姐日日念着,细细想着,是不是高兴的时候想起他,是不是伤心的时候也想起他,是不是吃茶用膳的时候还是想着他,是不是旁人提起些与之无关的事还是想着他?我不知姐姐的心意怎知姐姐是不是有意于他?”

“你总是告诉我一些有的没得,我也不问你了,往后我记在心里便是等着爹娘来问的时候我同他们说去。”入画嘟着嘴起了身,又是摆弄着篮子里摘下来的花。

白苎看着眼前忽然空了,很是羡慕入画这么个父母宝贝的东西,还能有喜欢别人的权力,不觉嘴里便轻飘飘的哼道:“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这些话说的细小连是在船尾的入画也听不见,白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脱下鞋袜看着四下无人坐在桥头把脚放进湖里来回荡着,顿觉神清气爽好不自在。

“画姐姐。”

白苎忽然一喊坐在桥尾的入画转过头来,白苎忽的荡了水过去,入画被溅了水倒是凉快了些,可怎么也不能绕过白苎,便也是拿着水里上来的花甩了白苎一身的水花。

两个人嬉笑着船便从深处驶了出来,入画看这前面桥头上站了人便叮嘱道:“快些把鞋子穿上,让人看了笑话。”

白苎也是看到了桥头有人便急匆匆的把脚从水里提上去,拿了鞋袜便穿上,还不等穿整齐便听见扑通一声。

入画尖叫了一声倚在白苎的肩头,白苎回头去看桥头,站在桥头的人不见了,倒是湖里惊起了大片的水花来,白苎扶着入画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这本是个荒凉的地方不常有人来,白苎倒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等船靠了岸边,白苎才找了人来过来。

终究是晚了许多,那些过去打捞的一个个都是空手而归,自是到了晚上才说捞上来一具女尸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阿雯,白苎顿时脸吓的惨白,明知道阿雯在大夫人身边是活不长的,可竟不知今日竟然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就这么没了。

“这事儿该是去回大夫人去的。”白苎在流苏苑的院子里和入画正呆在亭子里听这些小厮来回话,这会儿入画也吓的不行,脸色惨白整整一个下午了也没有缓过神来。

中间英英来了一趟说是请他们过去用晚膳的,那些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连大少爷也请好了,可今儿遇到了这种事儿怎么有心思去吃酒呢。便也让英英回去把席撤了。

等小厮走了白苎安慰着入画快些回去睡吧,若是为这事儿吓坏了倒是不值了,故此也让穗穗熬了些安神的药待会儿给入画送去房里,最后算是白苎陪着入画回去喝了药才好些躺下睡了。

穗穗陪着白苎回去,白苎只想着今儿的事儿想着阿雯为何那日不同闻人一齐投井偏等到今日才去跳湖,也知道这几日讲的阿雯的流言蜚语,怎的不见前些日子有人说?也不知道这大夫人又在算计着谁了。

这五姨娘和白琰她是动不了的,就剩下一个二姨娘了,怕是大夫人又要唱一出独角戏来了。

“穗穗,你知道白露从流苏苑走了去哪儿了?”

“听说又是回了大夫人那去,小姐问这个是要把她接回来?”穗穗试探的问道。

白苎只是摇摇头,算着这次不仅是二姨娘不妙连带着白露也凶多吉少,可这来回动荡的,白苎也只是图看个热闹,如今这白府唯一一个念着的人也走了,便不想着去帮谁去怨谁了。

“今儿小姐同周姑娘一同看着阿雯跳进去的,见周姑娘吓成那个样子,小姐怎么就不害怕?”穗穗问道。

白苎嗤笑一声,看着穗穗只是嫌弃她问的这些都是些没由来的话,便说道:“偏她是养在深闺的身子娇弱,我又不似她原来可是没人疼没人问的,我害怕这些做什么?”

白苎同穗穗说着话,看着从白苎的院子里出来了人,身后跟着的穿着蓝衣裳不是府里小厮一贯穿的,猜便是追鹰,前面走的也是白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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