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奇怪了,静妃娘娘怎么不安慰奴婢说今日被罚一事?”白苎问道。
静妃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只看着前面道:“白才人这么聪明的人,自是明白本宫为何不问,何来这么多此一举,让人去说你心里不痛快,本宫心里也不痛快。”
“静妃娘娘是误会了,奴婢还想着谢谢娘娘,对亏您的引荐。”白苎的嘴巴一翘,深的静妃的心意,倒是看的透彻的人。
静妃这次倒是正眼看了白苎,侧着头拿着扇子轻轻的敲了白苎的头笑道:“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物,本宫去清宁宫瞧皇后娘娘,你便不用跟来了。疏雨撑伞。”
白苎见静妃身后的小丫鬟撑开伞便躬身行礼,等静妃走了才直起身,看着静妃的背影冷笑一声,倒是个高贵典雅的静妃娘娘,这宫里的脏事儿想必她也不过手,倒是让我头疼了,只和弦贵妃走的近了往后也只能先听她的差遣了。
“白才人,静妃娘娘是引荐了什么?倒是你谢了她可是她让一姑传的话。”穗穗也是看着静妃离开的那条路,一眼望去,通四面八方,只看见四只石狮子在矗立着。
白苎接着路走下去,只把手里的扇子给了一姑,一姑轻轻的扇着,白苎才道:“一姑说过这宫里一边儿是弦贵妃一边是修宜皇贵妃,这静妃娘娘的娘家和白家交往甚密,弦贵妃又是大夫人的亲侄儿倒是这两个亲,静妃娘娘让我去清宁宫也是为了碰见弦贵妃,和弦贵妃一齐儿去皇太后宫里,让这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现在是弦贵妃的人了。往后也不怕高了一品的皇贵妃来亲近了。”
“原是静妃娘娘打的是这个算盘,倒是可怜了白才人少了半个月的俸禄。”穗穗可惜道。
“有什么可怜?和静妃娘娘在一个宫里,连连小宫娥都能给我,还有什么给不了的?”白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姑一眼,一姑一直是低着头也瞧不见方才那一眼。
“倒是我入宫也不是为着这个……”白苎悄悄的说了一句,眼睛不知道飘到了哪儿,想着自己在宫中与这些女人与这个皇帝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倒是便宜了白琮那个没良心的,这会子怕是和入画一齐都忘了我罢。
“白才人,是王婕妤。”一姑提了醒,白苎才晃过神来看着前面不远和自己一个殿里的王婕妤。
这王婕妤一姑自来就说过,也是害怕,整日里凶神恶煞的满嘴的荤话,也不管宫里的规矩不规矩的,不舒心的便打便骂,往日里连静妃身边的一姑也打过,一姑领教过自是见了王婕妤的衣角便怕了。
今日碰巧的王婕妤穿了一件紫棠色的衣裳搭了一件白裙儒,白苎的步子轻快了些在后面小声道:“婕妤,正三品。”
“前面可是王婕妤?”
王婕妤听见有人喊她,便是不耐烦的回头,就看见这个粉色的白苎过来了,王婕妤自是白眼一翻,冷嘲一声:“呦我道是谁喊我,这宫里的宫娥太监那个不是见了我躲着,原是今儿才挨罚的白才人。”
“王婕妤安,王婕妤可是回蓬莱殿去?一道走可好?”
“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原是跟我一个地方的,偏的你来了,我平日里连赏景的地方都没了,爱跟着便跟在后面吧。”王婕妤的手帕子一甩便转过身自顾自的走了。
“王婕妤倒是喜欢奴婢那里可日日来,奴婢是摆些吃的喝的等着您,平日里也寻个近处说话的。”
“寻说话的你便去找静妃娘娘去呀,跟着静妃娘娘和弦贵妃娘娘做条狗,也有的好吃好喝的。偏的来寻我?”王婕妤摆弄着指甲,让身侧的小丫鬟看着。
穗穗的眉头皱着,也是奇怪了这个白苎偏的去理谁不好,就找到了这个不好招惹的王婕妤听这些倒是让人够臊的,倒是这几句话让白苎能摸得清楚这个王婕妤到底是个什么人。
“王婕妤的偏殿离我最近,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奴婢盼着您来说话,巧在奴婢从宫外带了些稀罕玩意也能和王婕妤说道说道。”
“你这话是和我只是紧邻不是什么亲不亲的?也罢,你若是想当哈巴狗到处巴结便送了来吧。”王婕妤进了蓬莱殿跨过门槛回头半睁着眼打量了白苎几眼,轻轻的拿着帕子冷笑。
白苎只在后面看着她先进去,自己方才站在门外等着,见人走了,穗穗进去扶了白苎进来气道:“她算是那门子的婕妤!处处说些难听的话,怎么说白才人的娘家也是人人忌惮的白家,还不曾受过这种屈辱!明儿奴婢就去写信告知老爷去!”
“今儿王婕妤说了几句你去告诉大伯,明儿李婕妤说了一句你也去告诉大伯,你当这皇宫是白府吗?大伯算是在宫外怎么让人忌惮,到了深宫都是白费功夫,还不等大伯来救我便死了!”白苎怒道,只在心里恨铁不成钢,这个穗穗真是要给她苦头吃才知道怎么在这里活着。
“穗穗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个王婕妤的,她素来这个样子,算是静妃娘娘去和她说话也是够呛的,她是除了弦贵妃娘娘皇上最疼爱的妃嫔了,还育有一位公主皇上今儿才一岁多,长的粉嫩像个雪团子似的,皇上喜欢的不得了,加之皇上子嗣不多也就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便也疼着,这王婕妤早晚是要提拔为那哪个宫的主位的,人人也都忌惮,也只能被静妃娘娘压着心里不好,便发作给身边的人了。”
一姑缩着脖子也是怕急了王婕妤,白苎也是奇怪这王婕妤的品阶也不过是个正三品的婕妤倒是能压了正一品的妃子们一头,原是因为这些,只是也奇怪了,小公主也一岁多了,生子也已有一年之久了,倒是皇帝迟迟不给提携可见是我心里也不好。
“这小公主现如今是在哪儿养着?”白苎问。
“在修宜皇贵妃娘娘那里养着的,虽是得宠也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的,皇后娘娘现如今不理后宫之事倒只能让皇贵妃娘娘养着了。”
“白才人,方才许的东西要不要给王婕妤送去?”穗穗问道。
白苎见穗穗的心里的主意变得如此快,听了便知道害怕了,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得轻轻敲了穗穗的头道:“须要去送的,你当我只是说说?这么个人物可要好好照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