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让皇太后亲自张口要了，该是奴婢亲自来还的。今儿倒是没带在身上，待奴婢取了来还您。”白苎让穗穗松了毛毛脖子上的狗链子，毛毛绕着白苎转了几圈便俯卧在白苎脚下。

白苎轻笑着看着皇太后，皇太后也是早就料到如此这狗总是被海姑姑供着也是不像个在身边打转的样子，自己也是得空才去看上几天，料是这个白苎是整日的陪它倒是让它找到了狗该做的事儿。

“倒是和你亲近了。”皇太后拿起手边的茶盏，抬眼看着白苎。

坐在一旁的嫔妃也来了不少，都等着这个白苎闹什么笑话出来，这整个后宫算是白苎的父亲是最惹不得的，但是如今山高皇帝远的倒是见见在府里的小姐如今怎么摇着尾巴，眼巴巴的讨好。

白苎见着上面目光如炬，拿着手里的团扇指了指皇太后的脚边说了声去，那狗儿便摇着尾巴过去了，白苎便道：“不是和奴婢亲近，是听话了，以前海姑姑只知道拿人来养它，殊不知只是会养的这狗儿心肺具伤，长久下来这狗儿身上病了自然也是会传到主子身上的，面上是看不清楚，倒是请个太医来瞧瞧这接近过的皇太后和海姑姑是要仔细瞧瞧的。”

这后宫妃嫔多多少少也是和毛毛接近过，倒是听白苎在这里说上一通有的没的倒也是坐立难安了，白苎拿着扇子让毛毛又是坐下，又是转圈，又是两脚站立，大家看的也不安宁，只想着这狗儿如此听话，倒是这白苎是使了什么妖术。

海姑姑听此都是自己的不是，倒是紧张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在皇太后面前摆手，皇太后只是睨了海姑姑一眼倒也是无大碍的，看了这毛毛在自己脚边如此听话看了倒是欣喜，拿手抚了一抚道：“你说的哀家记着，倒是哀家奇怪，这毛毛为何如此听你的话？平日里倒是海姑姑和它一只相处着也不曾见它如此。”

“回皇太后的话，奴婢生来是在民间，和一个老先生学的这给牲畜瞧病驯服的手艺，倒是不敢忘了，记起那日奴婢头一次见毛毛的时候，瞧它毛发枯燥无光，声音暗哑眼角带泪，只想着是海姑姑照料着的，应不会出什么差错，倒是让奴婢没想到，海姑姑整日里料理这些竟然不知？”白苎的眼光看着海姑姑，海姑姑的眼神四处不定，只怕皇太后怪罪下来，只低着头不敢看。

皇太后也是以为这海姑姑是精通的才将这些东西交给她料理，如今看来倒是骗了自己这么久，让这些妃嫔看着还不是让这张老脸丢尽？

“她都如此说了，你倒是给哀家一个解释。”皇太后是在责备海姑姑，只是眼睛也不朝着海姑姑那里看去，只是轻轻的说的这句话，倒是让海姑姑吓到了。

海姑姑慌忙的跪在皇太后面前嚷求，“皇太后，怕是才人误会了什么，倒是只有毛毛如此，奴婢照料的这么多异兽也未曾见过有什么不妥的，猜是毛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才如此的，皇太后明察，且不能因为这一件事便让奴婢这么多年的辛苦便没了呀。”

海姑姑不是哭哭啼啼的女人，倒是见了棺材也不知道落泪，许是往日里仗着皇太后在这宫里横向霸道惯了，只是没有不顺心的如今这个形势也不曾想到过，只是没了分寸。

皇太后也是觉得海姑姑说的有理，便看向白苎，白苎知道皇太后心中存疑，倒也是解释道：“皇太后，海姑姑说的是，也不能因为毛毛这件事情便草草的怪罪了海姑姑。”

“说是怪罪的是你，如今为她开脱的也是你，倒是怎么个说法？”皇太后的眉头紧皱着，原不想管这档子闲事的，但是今日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子也是不办妥当了也让她们不信服，也是一件不得不办的事情。

白苎站起身来也是跪拜在地说道：“倒是让奴婢瞧瞧便知，海姑姑看不仔细，奴婢可是看的仔细的毛毛的病奴婢是已经医治好了，倒也是没什么，奴婢是怕皇太后整日里和这些异兽亲近有了什么不好的，伤了皇太后您的身子便不值当了，皇太后若是允了便让奴婢照看吧。”

海姑姑心中不悦，想到若是这个差事让白苎得了去往后自己便无事可做了，倒是没了皇太后的宠信在这后宫如何待的下去？只是得罪的人不少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皇太后，奴婢照料了如此长的时间，清楚了这些异兽的脾性，若是让白才人照看了怕是一时习惯不了死的死伤的伤才是不值得。”海姑姑的头脑也是清楚的很，知道拿什么开脱，只是头头是道的劝说。

白苎也知道皇太后是厌烦了，无心管这些事情，只是牵着她的鼻子走道：“海姑姑如此说，是皇太后的身子比不了这些奇珍异兽了？莫不是海姑姑照料久了忘了自己是皇太后的宫娥可不是这些奇珍异兽的宫娥。”

“不是的！奴婢没有如此说，皇太后是最要紧的，奴婢是皇太后身边的宫娥，那些异兽不过是皇太后喜欢奴婢才照料的，皇太后可是要可怜奴婢！”海姑姑如今是听不得自己不好的，总是瞻前顾后，唯恐皇太后做了决断让白苎顶替了自己。

白苎量是不看海姑姑也知道现在海姑姑是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愉悦又说道：“又是海姑姑说的不是了，若是因为皇太后喜欢，不是自己心中所喜，又岂会照料的仔细？不如让奴婢先照料几天若是皇太后不喜欢，奴婢再交于海姑姑便是。”

这个法子是摆在皇太后眼前的，皇太后也是累了不想听这些人在下面大吵大闹的，只是放下手里的茶盏拿着帕子轻轻扫了一眼白苎，最后目光落到海姑姑身上，便道：“便按你说的去做吧，让她给你说了这院子里有哪些异兽一一打点妥当，往后让海姑姑跟着你学习一些御兽之术也好。”

海姑姑听见自己是要交于白苎的，更是心如死灰，倒是直接从皇太后的贴身宫娥降到了一个才人身边，日后这一落千丈的苦楚可是怎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