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禄道:“是有些怀疑。”
谢慈道:“你好好想想在哪儿听过,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谁说掌柜的爹就弹不出少女心了?
沈清禄道:“言之有理。”
谢慈饮足了茶,托腮等人来,不一会儿,一个青舟小栈里小二打扮的人从眼前要过去,谢慈见了开口:“你来。”
那小二看向谢慈,然后上前两步道:“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谢慈问道:“你们掌柜呢?”
小二回道:“掌柜出去了。”
“公子可是有事?”
闻言,谢慈只道:“再来壶茶吧。”
“好。”
小二应声离开,谢慈偏头看沈清禄:“想到了吗?”
沈清禄皱着眉摇头道:“想不出。”
两人说着,已经有菜上来,那是两小碗有些透明的羹汤,几颗莲子在里头,小二放下木勺子,开口:“莲心凉羹,两位公子慢用。”
说罢,便离开了。
谢慈拿起勺子,沈清禄放下扇子,两人先后尝了一口,谢慈道:“有冰的话就不错了。”
沈清禄道:“没我家厨子好。”
谢慈听了挑眉道:“你家厨子在哪儿?”
沈清禄道:“南郡。”
谢慈就不说话了。
青舟小栈的菜色,大部分可用清爽二字形容,味道算不了上佳,但很爽口不腻,比如清蒸鱼,白灼鸡,凉拌荷梗,藕汤·············
“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以周,其待人也轻以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
外头传来几不可闻的老者声音,老者的身边跟着一个小童,二人渐行渐远,不知要去哪里。
沈清禄动了几筷子就不吃了,他本来也不饿,就是闲来无事,买地的事都交给了跟来的管家,他来汝阳,一半为父所逼,一半是来玩儿的。
他看着谢慈吃,摇扇听着曲儿,这琴声变了,但依旧悠婉的调,不急不躁起来,谢慈将最后一片姜扔进嘴里,终于饱了。
沈清禄佩服他能吃这么多,“饱了吗?”
谢慈道:“勉勉强强。”
沈清禄嘴角抽了一下问道:“还要吗?”
谢慈将一盏茶一饮而尽罢,道:“不要了,勉强就行。”
沈清禄:“········”
这小子······
王鞍想冲上去掐死谢慈。
青舟小栈的小二来了。
沈清禄手伸进袖袍里,准备拿银子,然而摸了个空,两袖清风······
他看向王鞍:“银子。”
王鞍去摸腰间,又摸衣襟,又摸袖子,哪儿都摸了,没有···········
沈清禄:“··········”
王鞍:“········少爷。”
好像,不太妙。
谢慈敏感的发现二人气氛不太对,看起来有点阴谋诡计,沈清禄看着谢慈道:“朋友,我没银子了。”
闻言,谢慈转身要跑,沈清禄一把扯住他。
谢慈:“··········”还是慢了。
沈清禄咬牙切齿:“朋友,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