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午,沈清禄不知道怎么被他家老管家找到千敬万敬的带走了,谢慈饿了,离城门近,就去吃了饭,在城外附近看遍,才坐在驴背上慢悠悠的往云梦村赶,已经日薄西山,伏热渐散,谢慈两手揣在袖子里,望着远方金红的天空,舒服心惬的想要吟诗一首。
清了清嗓子,谢慈道:“统啊,来首应景的诗。”
系统:【··············】
【云蒸霞蔚。】
谢慈:“是诗。”
系统虽然不想理宿主无聊的要求:【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驴,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仿佛配合系统,两只乌鸦从天上飞过。
谢慈:“··········”
由想吟诗到想骂系统。
回了云梦村,正碰上阿宁哭,原来又是因为找不到谢慈,谢慈不会哄娃,只好让她把注意力转移到驴子上,驴子这个新成员显然很管用,一下子阿宁就不哭了,围着驴开始激动,拿草给驴子。
孙氏听到是谢慈五两银子买的,担心更重,银子怎么可能这么好挣,谢大山也担心着说明日搭个驴厩,一家人吃完饭,谢慈就去睡了,这天夜里,谢慈口渴起来找水时又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外头掠了过去。
谢慈微妙了,后半夜就没睡着,心里仿佛卡了块石头,那黑影是什么玩意儿?传说中的刺客飞贼大侠江湖轻功什么的也不会连续在自己窗户外蹦跶乱窜两夜吧。
而且闪一下就消失不见再也不出现,怎么想都怪怪的!
特别还是好像自己醒了那黑影发觉了跑闪去的。
难道,是鬼?
可是鬼想干什么?
难道自家院儿里埋着什么鬼的身体?
还是什么鬼?
天哪,谢慈头疼。
不管是人还是鬼,重点是那黑影想干啥?
会不会是自己家人?阿宁?阿宁梦游?爹娘梦游?
思来想去,谢慈睡了,准备晚上不睡守着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阿宁在外头喊谢慈,谢慈睡的很沉,到了午饭时,谢慈还没醒,阿宁和孙氏喊谢慈吃饭,谢慈被喊醒应了声又睡了,孙氏只得把饭给她留了,阿宁今天没哭,因为谢慈在家,谢慈在家她就很习惯,然后拿着羊拐跑出去了。
谢慈一下子睡到太阳西沉,阿宁喊谢慈吃饭,谢慈这回终于起来出去了,孙氏有些担心问:“小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刚回来的谢大山听到孙氏的话反应很大的看向谢慈。
谢慈心不在焉的摇头瞎编道:“没有,就是参悟仙人的话太累了。”
两人才放心,去盛饭端饭。
吃完饭,谢慈抓一把瓜子回屋里,盘膝坐在榻上,面朝窗户,慢悠悠的嗑瓜子,吃的皮儿便就着窗户的空扔出去,精准无误,等黑影来。
老子天下无敌,还怕你个黑影!
谢慈等了大半夜,也没见什么,反而有些困意上头,就在谢慈琢磨着会不会真的是什么巧合时,忽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了过去。
谢慈:“········”
太快了,不但没看清什么,谢慈出去后只感受到黑影留下一阵风。
这已经可以确定不是错觉幻觉了。
真的有什么在‘路过’?
谢慈坐在门口思考人生。
‘路过’三回?
看起来没有恶意的样子。
也没干什么。
就是闪一下。
可是他娘闪了干什么?
故意来吓唬自己的?
为何吓唬自己?
自己得罪了谁?
谢慈仔细的想了一番,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谁,找自己麻烦的仨瓜俩枣也没这功力,再加上自己这么憨厚善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谢慈没心没肺的去睡了。
系统都不知道怎么说。
一般人这样的话还能睡着吗?
翌日。
谢慈起时,已是日上三竿,见孙氏提着竹篓拿着锄头似乎准备出门,正要问,就听孙氏说道:“饼和粥在灶上,娘去田里看看,你跟阿宁在家里吧。”
谢慈听了道:“娘,我去吧。”
孙氏道:“娘去就行。”
谢慈道:“我带着阿宁去。”
在旁边玩虫子的阿宁听言立即站起来道:“好!”
孙氏无奈道:“给驴子割些草。”
阿宁只想着玩。
谢慈道:“割田里的?”
孙氏道:“你们俩就割道边的吧。”
谢慈点头:“行,田里看什么?”
孙氏道:“田里你先别管了,娘过了晌午去看。”
谢慈:“哦。”
喝完粥,拿着蒸饼,戴上斗笠,和阿宁一人背了一个竹篓就出去了。
那两回出去回来忘了买馒头了,不对,直接买面好放吧?
“哥哥,这里有只兔子。”
阿宁忽然停下来,蹲在道边说道。
闻言,谢慈看过去,只见道旁的草丛里确实有只兔子,灰色的。
凑近看,那兔子也不动,莫非死的?
谢慈伸手一戳,那兔子嗖的蹿没了。
阿宁和谢慈愣住。
“哥哥跑了。”
“兔子跑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阿宁抓着谢慈的一根手指:“哥哥,小驴喜欢吃什么呀?”
谢慈道:“什么都吃。”
阿宁天真的问了一个黑暗的问题:“那它吃兔子吗?”
谢慈:“········不吃。”
阿宁道:“那它吃鱼吗?”
“不吃。”
阿宁道:“小驴不吃肉吗?”
谢慈道:“哥哥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要问驴。”
阿宁道:“小驴会说话吗?”
谢慈道:“不会。”
阿宁陷入了纠结中。
谢慈给她岔开这个话题:“我们还去抓鱼吧。”
阿宁就高兴点头:“好!”
“还有田螺!”
谢慈想起什么道:“上次抓的田螺呢?”
阿宁道:“娘说呢,田螺要把淤泥吐干净。”
谢慈想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没吐干净?
田螺是不是都饿死了?
谢慈问:“那吐干净了吗?”
阿宁道:“吐干净了,娘说今天吃。”
谢慈嗯声,找了一片长势茂盛的草,用不锋利的镰子开始割,没让阿宁拿镰刀,谢慈让她把割好的草装进竹篓里,等把一竹篓装满了,阿宁抱起自己的小竹篓问:“哥哥,阿宁的要装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