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还没歇下,就又听到了敲门声道:“三弟。”
是南门华。
谢慈皱眉,南门华也感觉自己不是他弟了?
南门华已经走了进来,南门华相貌一般,看着人憨厚随和,他见谢慈在榻边坐着,便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听到有话问,谢慈迟疑了,问什么?
谢慈警惕的去坐下,这个南门华不会看出来自己不是南门墨池了吧?应该不会吧。
想着,谢慈问系统道:“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系统:他若是知道了,不会这样。
谢慈看看南门华,有道理,于是不再话。
南门华看着谢慈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谢慈道:“不走了。”
南门华怀疑的看着谢慈道:“真的不会?”
谢慈见他好像没有要怀疑自己不是南门墨池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道:“真的不走了。”
南门华叹口气,在桌前坐下道:“别走了,母亲的眼睛都快瞎了。”
谢慈不话,真正的南门墨池已经走了,至于会不会回来,她也不知道,但是,自己终究到最后还是得离开这里的。
南门华道:“你真的不走了?”
谢慈脑后滴汗:“真的不走了。”
南门华皱眉看谢慈:“那你此次回来,有什么事?”
谢慈道:“我没事。”
南门华道:“没事你怎么回来了。”
谢慈道:“总之回来了。”
南门华道:“总之你好好的,回来了就好好的吧。”
谢慈点头道:“嗯嗯。”
南门华叹气,一直谆谆教诲谢慈,不要声娘的心之类的云云,一下子了半个时辰,谢慈面无表情的看着南门华,觉得他怕不是唐僧转世,可怕,太可怕。
好不容易,南门华终于走了,南门华和南门雨的儿女又来晾:“叔父!叔父!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呀?”
“叔父!爹骂你!”
“舅舅!舅舅!他打我!”
“表叔叔!表叔叔!”
谢慈:“”
听着他们的话,谢慈完全不知道啥。
再次不容易的把一群娃子弄走,终于清静了,谢慈倒头就睡。
翌日。
三竿,谢慈才起来,打开房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定国候夫人,还有定国候。
咋了?
发生什么事了?
谢慈过去:“您二老怎么在这儿?”
定国候冷哼。
谢慈嘴抽,定国候夫人走到谢慈面前道:“没事,娘就是看你一直不起来,担心又怕你睡的扰了你,没事就好。”
其实定国候夫人怕谢慈又不见了,她觉得自己昨就像做梦一样。
这又看到谢慈,才觉得不是做梦。
谢慈听此,嗯了声,定国候夫人让人给谢慈备膳,然后拉着谢慈去了大堂:“你这一年都去哪儿了?”
谢慈:“爹没告诉你?”
定国候夫人哼了声:“娘不想问他。”
谢慈:“你们怎么了?”
定国候夫人:“没有怎么,娘是想问你,想听你亲口。”
谢慈了然:“我也没去哪儿,就是去学了一身功夫。”
定国候夫人:“在哪儿学的?”
谢慈:“夔州那一代。”
闻言,定国候夫人愣住:“去了那么远?”
谢慈:“嗯,还校”
早膳摆上了,谢慈坐下,定国候夫人也坐下,定国候也坐下,除了谢慈,定国候夫人和定国候都食不言寝不语的模样,谢慈却不在意,边吃边,把定国候夫人想听的都了。
吃完饭,谢慈就道:“爹娘,我出去一下。”
定国候夫人:“去哪?!”
定国候:“去哪!”
看他们俩反应这么大,谢慈有点懵逼,难道自己不能出去?那这样的话还是跑吧。
“我出去看看。”谢慈。
定国候夫人:“去哪里?看什么?娘跟你一起。”
定国候:“我,我今个休沐,我也去。”
谢慈看着两人微妙,道:“我就去街上看看,没什么,就是突然回来,怪是怀念。”
定国候夫人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嗯,也好,那让人跟你一起。”
谢慈道:“不用。”
定国候:“怎么不用?!”
谢慈:“我又不是对这里不熟,我现在习惯一个人了。”
不知道咋了,听到这句话,定国候夫人哭了起来:“儿啊,你吃苦了。”
谢慈:“还,还好。”
服了定国候夫人和定国候,谢慈就自己一个人出府了,自己对这里不熟啊,应该哪儿是哪儿都不知道,于是谢慈就转悠:“太子他在哪儿?”
系统道:宿主老大,在东宫。
谢慈道:“嗯嗯。”
找太子燕彧,可是在皇宫怎么找?偷偷悄悄进去,就搞不好关系了,可是大摇大摆?进不去,就算自己是定国候的儿子,也不能随便进宫的。
得先了解一下太子燕彧是什么人呢。
想着,谢慈琢磨什么人最了解太子喜好之类的。
最了解太子喜好之类的只有太子身边的人,身边的太监婢女什么的。
可以先听听百姓对太子的评价。
谢慈边走,边想,不若回去问问南门雨?
不行,那货不安全。
谢慈继续走,不经意抬眼,看到了路边的乞丐,不禁停下了脚步,沉吟片刻,朝乞丐走去,然后在乞丐身边蹲了下去,背靠着墙壁,打量了一眼乞丐,算了,还是用术吧。
晚上去掳个人来,这个人吗,当然得是东宫的,太子身边的人,不对,不掳,不能掳,直接去皇宫,找个人问算了。
“我能用术和太子搞好关系吗?”
系统道:宿主老大,这个绝对不行的。
谢慈没什么,思考搞好关系的事,乞丐见谢慈坐到自己身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人生,不禁一脸怪异的看着谢慈,看了会儿,他把手里的破碗伸到了谢慈面前,示意谢慈给银子。
谢慈看他,然后大方的掏出两个铜板,放进了他的破碗里,乞丐看到碗里的铜板,哼了声,起身去买包子了。
这是个有良心的乞丐,乞丐买了两个包子回来,一个自己吃,一个要递给谢慈,谢慈摆手:“我吃过了。”
乞丐求之不得,自己把两个包子四口吃完,看得谢慈佩服。
谢慈起来,回了府,等到入夜,便又悄悄出府,朝皇宫而去。
皇宫禁卫森严,但是谢慈还是进去了,并没有被发现,谢慈不知道东宫在哪儿,便劫了一个人问,不过用的术,是个婢女,还正好是东宫的,于是谢慈直接问她太子的事,然而,这婢女是东宫最末等的婢女,什么都不知道,谢慈觉得奇怪:“你就没听过太子的事?”
婢女摇头:“不知道,不听,听了会死,我是新来的。”
谢慈愣住:“这么严重,你们太子不会丧尽良吧。”
婢女:“不知道。”
谢慈:“行吧,你带我去东宫。”
婢女:“好。”
谢慈跟着婢女去了东宫,然后便开始自己行动了。
既然来都来了,先看看太子是什么样的。
谢慈心的穿梭于东宫内,终于摸到了主殿,正要进去,却看到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谢慈稍一琢磨,便毫不犹豫的打昏了那太监,拖走了。
把太监拖到了黑暗的角落里,谢慈把他掐醒,然后用术开始问打道:“太子喜欢什么?”
太监道:“太子喜欢看书。”
闻言,谢慈皱眉,有点意外道:“不喜欢吃喝玩乐美人在怀?”
太监道:“不喜欢。”
谢慈一句微妙的话没,难道是个非常没意思的太子?无趣的灵魂?
谢慈道:“那他性情如何?”
太监道:“温和。”
谢慈面无表情:“不坏吗?”
太监:“不坏。”
谢慈怀疑这太监谎是个谄媚到骨子灵魂里的人,于是问:“你服侍太子多少年了?”
太监:“十二年了。”
谢慈一拳头夯昏他,把他衣服扒了,直接套上,然后进了主殿,还是眼见为实。
谢慈顺利的走进去,转悠了一圈,在婢女太监低头奇怪的想法中,终于看到了实物,不对,是太子,那是一个十九岁上下的年轻人,眉目好看,五官入画,微垂着眸子,在看案牍上的书,安安静静的,看起来非常美好。
这应该就是太子吧?
唉,真是遗憾,如果能对他用术就好了,直接让他篡位,哈哈!
系统不话。
想来那个太监的是实话,看这样子,确实不像是个爱吃喝玩乐的人,不过看着真是无聊啊,就那么坐着,像一尊雕像,谢慈盯了他一炷香,他还姿势未变,谢慈突然惊觉,莫非,太子死了?!
系统还是不话。
“吴邯。”
那一直不动的人忽然开口了。
谢慈愣了一下,忙是低头上前。
燕彧:“茶。”
谢慈看看,哦,看到了茶,便去提过来倒,尽量不出声,好在燕彧没抬头,谢慈怕留久了被发现,就退出去了,把衣衫下来给太监拿好,打了个响指,便悄然离开了皇宫。
没想到太子是这样的人啊,不好搞了,这真是不好搞,如果太子是个爱美人爱吃喝玩乐的太子,那自己跟他搞好关系会特别容易,但这种太子不太好搞好关系,怎么办呢?
谢慈回到了定国候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谢慈又去街上转悠,走着走着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便往无饶地方走去,转身却看到南门雨站在自己身后。
谢慈道:“是你?”
南门雨道:“什么我?”
谢慈道:“跟着我的人是你?”
南门雨承认晾:“是我。”
谢慈:“你跟着我干什么?”
南门雨:“你一直在街上转悠什么?”
谢慈:“哦,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熟悉熟悉。”
南门雨:“是吗?”
谢慈:“是啊,对了,我有点事问你。”
南门雨:“什么事。”
谢慈:“我不是怕露馅了吗,你把有关南门墨池的事都和我呗。”
南门雨:“你想以假乱真?”
谢慈滴汗:“不是,你不?”
南门雨:“我不能告诉你。”
谢慈:“那好,告辞。”
南门雨似乎听出了谢慈这句告辞的深意,不禁道:“等等。”
谢慈:“我都发过誓了,你想让自己的母亲高兴,却没有诚意。”
南门雨犹豫:“母亲高兴是真的,但是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会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谢慈:“想这么远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南门雨看着谢慈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开始告诉谢慈一些有关南门墨池的事,谢慈记下后,便准备继续转悠,南门雨倒是走了。
谢慈走了一段路,碰到了一个人,不过没在意,了句抱歉继续走,然而被碰的那个人却站住了,看着谢慈的背影眯了眯眼。
转悠了半的谢慈,又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又是南门雨?
于是谢慈走到无饶地方停下,转身,想教育一下南门雨,却没防备的直接被兜头盖脸的套上了一个麻袋。
然后听到了一个声音:“带走!”
“是!”
这声音?
这声音完全没听过。
听起来还像是姑娘。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哎,姑娘,你是不是人,不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谢慈被人扛起来带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谢慈开口:“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要杀你的人!”
谢慈懵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谢慈开口。
“当然知道!你就是化成灰我都知道!”
谢慈道:什么,这怎么回事。
“系统,什么情况?”
系统道:宿主老大,是南门墨池曾有婚约的十四公主燕盈。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神马?
“南门墨池,你让本公主颜面扫地,本公主杀你不该?”燕盈让人将谢慈扔进了一辆马车里,然后道:“回宫。”
谢慈道:“等一下!”
燕盈道:“少废话!”
谢慈道:“我有话。”
燕盈:“闭嘴!”
谢慈:“你就让我一句。”
燕盈:“把他舌头割了。”
这个公主好残暴的样子,怪不得南门墨池不要你,谢慈想着,却是道:“我闭嘴。”
次奥,先逃为上吧。
谢慈开始使劲折腾出声音,马车里两个太监盯着麻袋里的谢慈,谢慈哼哼唧唧的,燕盈听得不耐烦:“你干什么?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杀了你。”
谢慈继续哼哼唧唧,也不话。
燕盈皱了皱眉:“把他放出来,割舌头。”
太监犹豫了一下,把谢慈放了出来:“公主,真的要割吗?”
燕盈:“我没把他变成你们这样就已经够仁慈了。”
太监咬牙,谢慈也是嘴角抽了一下,这公主,嘴好生那什么。
谢慈终于不再备闷在麻袋里,然后见太监取出了一把匕首,顿时看向燕盈道:“公主!我有句话!是非常重要的话!一定必须要!就算是要割舌头!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