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爷回京算是大事,太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负责准备宴会。
旺财作为太后娘娘身边最受重用的大太监,理所当然的接替了太后娘娘准备各项事务,太后娘娘的唯一作用就是在宴会上露个面。
卿暖知有些厌烦参加这些宴会了,偏偏她还必须坐在主位上维持高贵优雅的形象。
“何苦呢?”卿暖知无奈,“我的形象早就没了。”
“娘娘!”旺财极不赞成的看着卿暖知,“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卿暖知叹一口气,恹恹的倚着椅背。
因为是为逸王爷准备的宴席,所以大部分人都去吹龙子逸的彩虹屁去了。
卿暖知坐在最上面,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她往下面看了看,疑惑的问,“厉沉渊没来?”
“说是身体抱恙。”
“哦。”
卿暖知也没有多想,百无聊赖的盯着舞台中的舞姬发呆。
“啊——”
尖叫声在外面传来,卿暖知皱了皱眉。
旺财叫了一个小太监出去看了看,回来报说是走水了。
旺财一脸严肃,“不可能!”
下面的女眷们叽叽喳喳,要求卿暖知带着她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看看有啥用啊?
难不成你们一群娇滴滴的小姐夫人们给他们喊加油?
平日也没见你们这么爱操心啊!
卿暖知带着几分疑惑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起火的地点。
结果一看,火势并不大,一桶水下去就灭了。
卿暖知觉得事情不太对,又传来尖叫声。
按照声音,是隔壁的房间。
一个小姑娘冒冒失失的推开了门,里面的场景令人眼界大开。
卿暖知挑了挑眉。
一男一女,皆是衣衫尽褪,狼狈不堪。
女子是现在理应在慎刑司的江念念,她一张小脸满是泪水,惊慌失措的抱着被子尖叫。
男子也狼狈不堪的拿衣服遮掩。
“荒唐!”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怒斥,“淫乱宫闱,你们这是目无王法!”
卿暖知摸了摸鼻子,并不说话。
她看了看屏风后,唇角带上一抹笑意。
“行了!还不收拾收拾。”
卿暖知摆摆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刚刚开口的贵妇人拦下了卿暖知,跪下。
“太后娘娘,小女今日在宫中被这混蛋欺辱,还请娘娘给个说法!”
江念念流着泪,一双美目满是仇恨的盯着贵妇人。
卿暖知轻笑,“你的意思,这件事还要怪哀家?”
“不是……”贵妇人惊慌了一会,接着恢复镇定,“小女既已失贞,还请娘娘下旨赐婚。”
“不是你说,淫乱宫闱是目无王法吗?怎么,要哀家赐婚。这是不罚反赏?”
贵妇人有些无措,”娘娘……“
卿暖知掩鼻蹙眉,空气中浓郁的合欢香真是刺鼻。
“依哀家看,这是有人把哀家当枪使了。”她顿了顿,目光看向遁在人群中的刑部尚书,“张爱卿,此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严查……”
卿暖知又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还哀家一个清白啊。”
刑部尚书忙跪地接旨。
他暗暗吐槽,这事也不归我管啊,大理寺卿也在呀!
卿暖知又看了看屏风,眉梢含笑的走了。
待人都走干净了,屏风后才传来一声叹息。
厉沉渊看了看停止流血的手臂,又狠狠地划了一道。
他的双目带着些许猩红,看着合上的大门。
……
夜已深,月如钩。
宴会结束,卿暖知回到寝宫。
她边走边把头上密密麻麻的金簪扯下来,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服捂得她感觉都要出痱子了。
她走到寝宫后的浴池,脚步顿了顿。
刚想往后退,腰间被软鞭缠上,下一秒,身子就扑向了浴池。
“咳咳咳……”
卿暖知被灌了一鼻子水,不停的咳着。
她的视线被水打湿有些朦胧,隐隐约约能看见厉沉渊猩红的双目。
鼻尖有着她熟悉的血香。
“你……咳咳受伤了?”卿暖知趴在厉沉渊怀里,抬起头想要看看他是哪里受伤了。
厉沉渊按住卿暖知的脑袋,声音有些嘶哑。
“……对不起。”
“嗯?”卿暖知有些茫然,“什么?”
卿暖知的长发被拨到一侧,露出细嫩纤长的脖颈。
脖颈上有着暗青色的血管,反衬的她皮肤又嫩又白。
“干什么……啊!”
脖子传来细密的疼痛,卿暖知叫出声。
下一秒,嘴巴就被牢牢按住。
卿暖知使劲挣扎,在水池里掀起不小的浪花。
“老实点!”厉沉渊的声音凶狠,“不想我在这里就办了你就安静。”
卿暖知被按在厉沉渊胸前,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厉沉渊咬破了卿暖知的脖子,带着药的苦涩气息的血缓缓流出。
厉沉渊大口吞咽着,喉结性感的上下滑动。
卿暖知觉得自己又痛又乏力,她有些头晕眼花。
玉手无力的打了厉沉渊一巴掌,声音无力又颓废,“我要死了!”
厉沉渊停止吸血,舔了舔卿暖知的伤口。
抬起头,他的双目恢复了清明。
卿暖知只觉得眼皮很沉,她有气无力的怒喊,“操,老娘欠你的!”
厉沉渊心疼的看了看卿暖知,“对不起。”
卿暖知不想说话,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完了,哀家要凉了。”
厉沉渊眉头皱着,握了握卿暖知的手,柔软又冰凉。
他有些慌,无措的给卿暖知输送着内力。
暖烘烘的内力流入肺腑,卿暖知恢复了几分精神。
她抬起眼皮,“你是傻子吗?给哀家喂参吊命啊!”
厉沉渊紧抿着唇角,“我没有。”
“……”卿暖知不想说话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也没了。
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卿暖知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
厉沉渊看着昏过去的卿暖知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从衣服内襟摸出了一块玉白透明泛着光的宝石。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宝石的一角碾成粉末,喂给卿暖知。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心疼,抿了抿唇,把宝石收了起来。
两个人衣衫被浸湿,肌肤相触,暖暖的池水缓缓流着,厉沉渊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