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暖知一脚给卿白笑踢开,托着下巴给这件事做了个结束语。
“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卿暖知跟着龙子清回到宫中,正准备洗漱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宫人来报,“太后,宛嫔娘娘殡了。”
卿暖知挠了挠脑袋,看上去有些茫然无措。
“宛嫔,谁呀?”
那宫人犹豫了一下,“太后您忘了,宛嫔就是皇上之前的太子妃啊。”
卿暖知这才记起来,似乎是太傅之女,姓杜,挺娇小一姑娘,总是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也没什么存在感。
当时韩笑笑提出想当太子妃,卿暖知还和她谈了谈,结果这姑娘什么要求也没提,沉默着接受了,当晚就从太子妃住的院子里搬了出来。
时间一长,她也总是充当若干妃子里的背景板,卿暖知也就把她忘了。
可是,这人好生生的也不能就这么没了呀。
卿暖知正想问问细节,这时候旺财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旺财一张白净的脸绷得很紧,看上去有些严肃,卿暖知还未开口,就听见身旁的宫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忙不迭地磕着头,“旺总管,奴婢错了,请旺总管饶命……”
卿暖知:???
按照常理来说,卿暖知这个时候应该拿出太后的威严,严厉的呵斥这宫人,并且责问旺财做了什么才导致这个宫人如此害怕……
但是卿暖知只是沉默着,冷眼看着旺财招手叫进两个侍卫把那宫人拖了下去。
那宫人十分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卿暖知,一时连尊卑都忘记了,声嘶力竭的怒喊着什么。
因为那话里夹杂着地方方言,卿暖知只能模模糊糊判断出这个宫人是在骂她,顿时觉得头大的很。
那宫人要死不活的被拖了下去,室内安静了一会,旺财才掀开前襟慢慢跪下,“奴才知罪。”
卿暖知默了一会,“何罪?”
旺财虽然跪着,神色仍是不卑不亢,“多名嫔妃无故病逝,奴才私自拦下不报。”
卿暖知抓住了关键点,“你的意思是,很多妃子都莫名其妙的没了?”
“是,太医诊断只得出是风寒。”
卿暖知有些吃惊,“什么风寒这么厉害……”
卿暖知声音渐渐小了,回过味来震惊的看着旺财,“是清崽儿干的?”
旺财神色不变,“太后,不要妄议皇上。”
卿暖知神色有些复杂,“你为什么不告诉哀家?”
“太后之前把内务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奴才,奴才便自己做主了。”
卿暖知揉了揉脑袋,“可是……”
旺财打断卿暖知的话,“太后,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卿暖知:……
将军府内,深夜。
月如钩,上树梢。
厉沉渊半阖着眼皮,一张近乎神颜的脸在月色下有些朦胧。
他的身前或歪或斜躺着几具尸体,几个黑衣人沉默的跪在地上。
“查出来了吗?”
“回主子……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太后宫中。”
厉沉渊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太后指使?”
“就现有的线索来看,是这样的。”
厉沉渊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去查查,近几年往卿暖知身上栽的所有案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