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泽宁宇呗,至于你是什么身份嘛,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听说北泽这个姓是北历国的尊贵姓氏哈,那你肯定不是什么达官贵族就是皇亲国戚的嘛,难不成还是北历的皇帝啊。”
瞧见北泽宁宇眼中的讶异,身份尊贵了不起啊,我堂堂无极山少山主,闺蜜富可敌国我骄傲了吗?杨千寻收起手里的匕首,坐到北泽宁宇的对面细细打量,果然是一模一样啊,双胞胎什么的还真是神奇
而且这个北泽宁宇明显更不好相处,北泽辰是外冷内热的,威胁冷漠一大堆,至少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不像这个北泽宁宇第一次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天气预报,面如冬日暖阳,实则阴晴不定,这样的人还是离远的好。
被杨千寻直勾勾的盯着眼睛,北泽宁宇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好像在观察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用杨千寻的感受来说,就像是被用看猩猩的眼神,赶紧断开了眼神接触。
“走又不让走,这地方我第一次来也没记得什么时候罪过你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们俩现在干脆把话挑明了,或者你想要什么赎金直接谈判吧。”
输人不输阵,为了凸显自己的气势,杨千寻特意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抬手用力的一拍桌子,将怀里的钱袋子痛快的摔在桌上。
“你是何人?”
“我啊,我叫杨千寻,昨天那个打了个招呼说了一句话,然后被你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的倒霉鬼,如果你的年纪还没有大到得了老年痴呆的话,应该是还记得的吧。”
“你与北泽辰是何关系,他的去向你可知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这话杨千寻可没敢说出来,耳尖微动,十几双由远而近的轻微脚步声慢慢靠拢,将整个院子大小出口团团包围,特别是刚刚停下,就站在门口的虚浮脚步,明显的中气不足,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白面老太监,诶,这回真的是插翅难逃了,只能拖延时间,心里默默祈祷,小伙伴们赶紧发现自己丢了,火速过来领人吧,在慢点估计就只能替自己收尸了。
北泽宁宇再次用四指敲击着桌面“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口,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又像是在催促杨千寻赶紧回答。
自己就认错个人,喊了个名字就被白白打了二十个板子,这要是说出来北泽辰是自己师父,还一起呆了五年,而且昨天晚上还刚见过面的话那这喜欢迁怒于人的北泽宁宇还不得生剥了自己一层皮,这个可恶的北泽辰到底对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做了什么要害可怜的自己被这般殃及无辜。
“我啊我跟北泽辰可是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啊!那小子做的坏事我说上他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最可恶的就是他骗了我一大笔银子然后跑路了,害得我家里没钱买米,一家老小都给活活饿死了,所以我才会到处找他我发四!一定要找他报仇。”
杨千寻抬头看着天花板,高举着右手伸出四根手指头,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北泽宁宇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淡淡的扫了杨千寻一眼,掐下绿植上的一片绿叶。
“既然你不想说实话”
北泽辰双手一拍的同时,门口的老太监就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快步走进了屋,对着北泽宁宇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后,将目光转变成毒辣投向杨千寻。
“我劝姑娘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吧,我可不像我们家公子这般仁慈,我这个老奴才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收拾你们这些小奴才的手段还算马虎你可知道我这手里端的是什么?”
顺着老太监翘起的兰花指看去,上面的白布有些隐隐的晃动,底下盖着的似乎是个活物,有什么好猜的,反正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傻子才会坐以待毙,正要起身,却发现脖子以下的部位竟然都没了知觉,一点都动弹不得,肯定是对面正朝着自己微笑的北泽宁宇干的好事。
“这底下的可是个能叫人说真话的宝贝,要是让它咬上一口,那可不得了呐,保证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先前有福气享受的小奴才都是些软骨头,可都没能挺得过来就疼得断了气好生没趣,我看你这丫头骨子里透着倔意,这个中滋味不知道你可愿尝试一二?”
瞧见杨千寻眼里的凝重,老太监一脸的狰狞,小心翼翼的端着托盘靠近。
“不,不用想象。”
来切实感受一番吧,老太监一脸神秘的轻轻掀开白布好汉不吃眼前亏,原本打算开口求饶的杨千寻在看到眼前出现的东西时,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
一条小手指粗细透体透白,顶着一对米粒般大小的蓝色大眼睛的小白蛇,正安静的盘在托盘里,吐着粉红的蛇信子,许是刚见了阳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在其美丽的外表下平添了几分可爱。
这三角脑袋的蛇有毒是基本的常识,杨千寻之所以还能这般有恃无恐,还是因为有从竹林小苑里带出来的紫花干做的香囊在身上,量这条小蛇也不会想要靠近自己。
见靠近杨千寻后越发奄了吧唧的小白蛇,老太监一脸的震惊,特别是在瞧见杨千寻一脸的得意的时候,更是将疑惑通通转变成怒焰,带着手套的老手一把抓住小白蛇的七寸,又拖起杨千寻的一只手来,捏着蛇脑袋凑近杨千寻的手指,杨千寻挣扎不了,只能开口大骂。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死老太监,你玩阴的啊!没看到人家小白蛇都不想咬我吗?赶紧停手”
“北泽公子,城主大人有请!”
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赶来,面色惊恐满脸的热汗淋漓,显然是惊吓过度后又拼命奔跑导致的。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