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水下之物1

“你……”

短暂的诧异之后，小妖姬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又软糯，令人忍不住想要去听，去看一看声音的主人。

“这就是你的真容吗？看起来还是很弱啊。”

小妖姬抱着胳膊，绕着封灵看了一圈，啧啧称奇，“混到人族肉身不奇怪，可是你是这么把灵魂融合到一起呢？连那个老东西都没看出来，厉害厉害。不过——”

“还是太弱了啦，哈哈哈。”

在小妖姬到来的一刹那，咕咕回到了封灵的识海，并且停止了回拢神魂，虽然过程和结果跟它预想的都有点不一样，但是逼一逼封灵确实是它的本意。

如果现在切断了封灵的神魂力量，妥妥的扑在小妖姬的手里，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到时候再说好了……

失控的灵力风暴，也已经停止了，凌乱的碎石，飞舞的带着金色和黑丝的火红色奇诡小短发也都安静了下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咕咕奶声奶气温声细语的问候了一下魔化的封灵。

【娘亲，你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感觉？】

封灵完全没有理会小妖姬，听到咕咕在识海里的问候，轻笑一声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想起了一些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咕咕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后背一凉。

【什么，什么东西？】

“呵，你猜。”

咕咕：……

感觉自己要凉是怎么回事！？

【娘亲娘亲，我把黑灵雏华都融了，可以用来给娘亲修补神魂。】

咕咕乖巧得说道。

“呵。”

咕咕：害怕！

没有得到封灵回复，连半点表情变化都没有看到的小妖姬表示不高兴了，“你这只又怂又弱又蠢又小的偷花贼，为什么不理我？”

封灵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眸，一个灵力凝聚而成的光球朝着小妖姬飞去。

小妖姬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看着自己的小宠物，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上半身轻飘飘的倾斜了一下，就躲开了光球。

“我就说你太弱……”

“砰！”

看起来只是一颗普通的灵力球，小妖姬闪避之后应该飞出去的，可光球没有继续向前飞，而是在小妖姬身侧炸雷开来，变成了数道游蛇一般的小闪电。

小妖姬的表情立即变得愤怒了起来，虽然反应过来之后迅速躲开了，还是被一些噼里啪啦的雷霆之力电到，左侧手臂还有微微发麻的感觉。

“小老鼠居然会反击了！但是你还是太弱了，区区第十六重天……”

骂骂咧咧的小妖姬周身妖气肆虐，她有些后悔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使用自己的天赋技能了。

“行了，大家都不是人。”

封灵打断了小妖姬的话，眼眸微挑，注意到不远处不断接近的气息。

从自己仅有的刚刚恢复的那么一点记忆之中，其中还混杂了一些咕咕意识中莫名其妙的画面，封灵勉强提取出了三个有用信息。

1，魔灵原本的名字并非魔灵。

2，妖族的实力是不以重天境界论的，准确的说，神门洞府是只存在于人族之中的概念。

3，对于妖，神，灵这类种族来说，往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一生的天赋。

由以上三点可以得出，小妖姬明知对她和自己来说境界根本就不是实力的决定性因素，却还是故意提到重天的概念，不过是在试探封灵罢了，看似嚣张狂妄，实际上却是在套话，看样子万年的封印并没有让她的思考停滞啊。

听了封灵的话，小妖姬脸上的愤怒反而淡了一些，耸肩道，“原来你知道啊。”

小妖姬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封灵的不对劲，在地底宫殿的时候，封灵的修为大约是在十三重天，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修为已经提升到了第十六重天，可见是花了大功夫的。

可身为魔灵有什么必要比提升人族肉身的境界呢？除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或者苦衷。

再加上之前三兄弟的话，还有从献祭妖族那里获取的记忆，考虑到魔灵的处境，小妖姬推测对方可能是没有接受到知识传承，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记忆缺失的魔灵。

要不然以她们这样的存在，又不是傻乎乎的人族，谁会花时间去提升什么重天境界啊。

“即便如此，你还是太弱了。偷我的花，是因为你受伤了吧？逃命还这么惦记着我的黑灵雏华，我猜猜，该不会是神魂受损记忆丢失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妖姬简直就是神预言家了。

听到她从见过的短短两面，些许蛛丝马迹就推测出这些信息后，封灵内心是有些波动的，不过表面依然淡定如初，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面对小妖姬不怀好意的猜测，封灵平静道：“你再猜猜你猜的对不对啊。”

“我才不要猜嘞，只要杀了你，获取你的神魂，我不就知道了。”

小妖姬咯咯笑了起来，全身有青黑色的妖气萦绕，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在地底宫殿她身上出现的妖气最初是淡绿色的，解开封印之后是蓝黑色的，而现在却又变了一个颜色。

不管这意味着什么，封灵都觉得小心为上，小妖姬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不同于人族的攻击，小妖姬运用灵力并不需要所谓的功法，灵力仿佛就是她的肢体的延伸似的，想要怎么使用就能这么使用。

锁定天赋其实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在地底宫殿能够一击成功，是因为藏在水潭底下的小妖姬早就发现了封灵的到来，才能够在锁定封灵之后，才被察觉。

但现在封灵并不会一直站在原地，任由小妖姬攻击或者锁定。

灵力凝聚的攻击，一会犹如长鞭，一会犹如飞剑，有时候又像是普通的重物，青光四射朝着封灵袭来，封灵也不甘示弱，同样不间断的攻击也朝着小妖姬飞去。

不过几个呼吸，两人都还没怎样，小石洞已经不堪重负，完全的塌陷了。

两人只好飞身，来到了石洞上方，如此一来她们也就暴露在了其他人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