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溺亡？！”两个调查员面面相觑。

“没错，但是浴缸里的水是淡水，这个已经再次确认了，”调查组长焦躁地用笔敲着桌子，“死者并非在家中溺亡。”

“海边……”调查员抓着头发。

“你也想起来了？有一个人说他去过海边。”

“铭威。还有好几个渔民作证。”调查员眼睛瞪得老大。

“那就别愣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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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前几天刚被放走的铭威，此刻又坐在了调查中心的问询室桌前。

和上次不同，由于证据的变化，他此刻已经背负了重大嫌疑。讽刺的是，证据中的一半，还是他本人亲口直接提供的。

“9月14号下午你在海边，这是你自己说的，没错吧？”

“没错，我说的。”此刻的铭威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你认识这个人吗？”问询员把流浪汉的照片递到铭威眼前。当然，是死亡后。

铭威吓得猛地往后一退，差点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紧接着不停摇头。

问询员对视了一下，眼神有些失望。

“你那天去海边做什么？”

“我有权利拒绝回答。”铭威整了整衣领，努力回到稳重冷静的状态。

当然，持续不了几秒钟。

“阿玫是在海水中溺毙的。”问询员紧盯着他的脸。

铭威的脖子猛地前伸，他被这消息吓坏了。

“海水？！她尸体不是在她家浴缸里……”他陷入混乱，不停抓着头发。

铭威的反应看起来很真实，一时间，在监控室旁观的调查组长和他一起进入了迷惑状态。

如果铭威为了迷惑调查组，专门接了一桶海水，跑到阿玫家把她淹死的话……

可他却主动“招”了去海边这回事。

就算上次铭威死扛着不说自己去了海边这回事，定罪的证据链也并不完整。难道他在赌一把检测不出来？

铭威不是三岁孩子，他经营着一家大型广告公司。他不会那么天真。

“再问一遍，你那天去海边干什么？”调查员比之前更严肃了一些。

“散心。”铭威不假思索地回答。敷衍的态度明明白白。

问询员努力掩饰心中的无奈。“你上次和一个调查员说起一个叫严皓的人。”

铭威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你们查了他没有？是不是他？！”

“他在NADIE市很久没回来了，你想嫁祸他？是不是心虚。”

“很久没回来吗？他还留在那里干什么啊……”铭威自言自语道。

“他在说什么？”调查组长紧盯着监控屏幕，侧着耳朵。

电话铃突然响起。

“喂？”组长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

“我是玉凡。”

组长一愣，注意力全转移到电话这边了。

“我要提供一些线索给你们，新线索。”

组长仿佛听到了话筒那边无声的笑意，让他后背发凉。

“我知道那天他去海边干嘛了。”

“你接着讲。”

“要不我直接去你们调查中心吧，省得电话里说不明白。”

调查组长挂断电话，进入问询室。

“你最近有见过你太太吗？”

“她最近一直躲着我。是不是你们上次跟她说什么了？”铭威略带愠色。

“我们从来没主动透露过什么。”

铭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一会儿就到。”

铭威的脸色更难看了。

二十分钟后，玉凡翩然来到调查中心。一袭花灰呢子套装，配上简约的AKOYA白珍珠耳钉和项链三件套，简练雍容。

“他也在？”玉凡看穿了众人的脸色。

组长点点头。

“你们跟他说我要来了？”

组长不置可否。

“你们嘴还真是快。不过，来都来了，那就当面说清楚算了。”玉凡昂首阔步往问询室走去。

即使打了预防针，铭威看到玉凡露面，还是微微哆嗦了一下。

“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玉凡嘴角微微一翘，一派“粉面含春威不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