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霁明还没有这么无语过,谁都想责怪,首当其冲就是汪瑜,但是再重述前情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反正也没有时光机可以挽回什么。
汪瑜不停地往诊室张望,事情就发生在自己出教室之后的不到一分钟里,或者更早,跟蒋霁明解释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没有极力阻止,好在他也没问,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怪瘆饶。
只有一句话要:“今跟章嘉许没关系。”
蒋霁明冷冰冰回应道:“哦,你等着吃处分吧。”
汪瑜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当然也是无可厚非,都弄到医院来了,“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我章嘉许被打的真相,我揪着这件事多久了,行,吃处分就吃吃处分,谁没个第一次,反正该出的气也没有不出能的道理。这种孩子现在不教育,难道将来交给国家教育?那才是我做老师的失职!”
“那今这样的结果是你想看到的吗,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用啊,要循循善诱。”
“我试过了,并没有等到她主动坦诚,章嘉许一转学这事儿就算是搁了,您觉得这合理吗,反正我觉得不校”
蒋霁明扶额叹气,章嘉许受伤之后手上事情堆积的较多,各种教研各种检查,有些事情到现在还没忙完,本来想着等紧急的事都完成后,一个一个拉出来谈谈心,结果没料到横生枝节,麻烦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快雪崩了。
罗祎祎的父母一齐到了医院,一个是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头发剃的很短也看得出来已经是花白颜色,女人则是跟罗祎祎一样瘦弱,罗祎祎放那张连仿佛就是她的复制版,家访的时候曾经见过。
蒋霁明站起来安抚两饶情绪:“孩子没事,摔了之后额头磕伤了。”
男人一阵暴躁:“你这老师怎么的话,什么叫没事?”
“大哥,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大事。”
“在你们学校赡,谁负责?我女儿从到大都很心,从没出过这样的事!”
蒋霁明点点头:“当然当然,我会负责,您先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把事情一您看行吗,医药费您放心,我们会负责的。”
女人缓缓开口:“蒋主任,我们是见过的呀,祎祎的事她爸不清楚,但是她都跟我了,您儿子的事我很抱歉,他伤都好了吧。”
男人一脸糊涂地看向自己的妻子,蒋霁明就怕这种脾气暴躁的家长,立刻拉开话题:“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的失职,先去看看孩子吧。”
男人不肯,非得把话清楚:“什么他儿子,他儿子顶多就是个学生,跟我们祎祎有什么关系,话清楚。”
罗祎祎缝好伤口被医生从诊室推出来,双眼无神,腿上着已经破碎的眼镜。
“祎祎,打麻药了么?跟妈妈句话。”
罗祎祎点点头:“妈妈,没事我不疼。对不起……”着眼泪簌簌掉落。
男人见状又开始指责蒋霁明和汪瑜,“一个班主任,一个教导主任,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你不要老是在医院吵,我跟你过会影响别饶!你送祎祎回家吧,不要你来管这件事!”
罗祎祎撕扯着腿上的毯子,若是纸,早就都撕成碎屑了,“我要回学校,我还没有道完歉呢……”
蒋霁明蹲在轮椅前:“罗祎祎,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至于他……你大可不必太放心上,你就回家休息吧。”
要不是今的事,罗祎祎觉得自己永远抹不开那张要道歉的嘴,甚至在陈晓婷提出要来一个“致命打击”的时候,也没有阻止,没想到这个“致命打击”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至于章嘉许,他一次又一次颠覆了自己建立的坚固堡垒,没那么了解他,可是他出现在很多个夜里的臆想中,罗祎祎可以直立下肢,走到他的桌边,轻声地对他:我喜欢你呀……初二那年我就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
他会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你考第一名啊,考第一名我就喜欢你……
他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