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说的,哪能与大人您说的一样,对不对?”张彦总觉得萧眭的字里行间是在套自己的话,可是细想下来,并无不妥。
“也是,张大人说了这么多,想必口也渴了吧,先喝口水。”
萧眭将茶杯递到张彦的面前,张彦也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来,“倒是,有点口渴了,多谢萧丞相。”
见张彦将那茶水喝完,萧眭才笑着说道,“张大人可知我这丞相之位是何人所授?”
“自然是那摄政王殿下了。”
“尔等明目张胆地来策反我,不怕我一纸书信告诉摄政王殿下吗?”
张彦听得萧眭如此开门见山,倒也不怕,他就怕他与他打哈哈,如今说开了,正合他意。
“萧大人肯说这话,不就代表您有这份心吗?”
萧眭轻敲茶杯,也不抬头看张彦,“张大人说这话,我可不懂,我可什么也没说。”
张彦面露喜色,“对,对,瞧我这张嘴,萧丞相自然是什么也没说,只有萧丞相与现在一样,一直什么都没说,那就是了。”
“我这人一向不喜废话,今日我乏了,就先回去了。”
“那好,萧丞相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必了。”
张彦看着萧眭远去的身影,露出一道笑容,可是他却没有看见萧眭下楼之后的那一抹微笑,似是嘲讽的微笑。
萧眭想着,不知道是谁家的奴才,脑子如此笨拙,就这样还想策反他人,怕是只有傻子才会上当吧。
不过他所说的其中一件事情,的确让他很感兴趣,南宫灏为何脸早朝都不上了?
看来今晚又不能好好睡觉了,夜探皇宫可不是他想得,南宫灏今后你可莫要怪罪才是啊。
夜晚,天色已黑,一道身影跳跃在宫墙之上,不一会儿这身影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皇帝的居所。
见里面灯还亮着,身影一顿,跳到了一旁的大树之上,轻轻一跃,便到了屋顶上。
掀开一边瓦片,只见得里面人影相立,萧眭定睛一看,这里面居然是三个人,这其中二人就是南宫灏和高公公了,至于这个人是谁,萧眭只是觉得熟悉,一时没有想起。
里面声音响起,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皇上,近来感觉如何?”
南宫灏闭眼不语,当日着了这李金兰的道,如今也不会这般境地。
“皇上,您可知我用您身上的小印颁了一道旨意到边境,这不就打起来嘛。皇上不如您再把这玉玺给我,我给您再瞧个好玩的?”
“啊呸,一个臣子之女,也敢这么跟我家皇上说话,等摄政王殿下归来,你李家不保!”
高公公怒视着李金兰,他们已经被这个女子关在这内殿之中已经有些时日了,只是不知道外界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这个女子发起疯来,怕是会伤害到皇帝。
“呵,你不过是南宫家的一条狗,叫的还真的是欢快啊!你主子都没有说话,你。”
“够了!李金兰,你要想好,李家要跟纳兰家一样吗?”
睁开眼睛的南宫灏看着李金兰,“玉玺朕是不会给你的,你做这些事情,李阁老是否知情?”
“哈哈哈,南宫灏你不必试探我,爷爷他现在自身难保,他也保不住你了。现在你把玉玺给我,快给我!”
李金兰情绪有些失控,竟上手拖拽南宫灏,被喂了药的南宫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李金兰直接从榻上拽了下去,发髻也因为磕到了榻的一角散落开来。
看着狼狈的南宫灏,李金兰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不念旧情,发落慕流风的代价!”
李金兰双目充血,神情癫狂,上前厮打起南宫灏来,高公公在一旁看着有心无力,却无法阻止,一行老泪流了下来。
“皇上,皇上,你别打皇上,你打奴才我,打我!”
南宫灏看着那拳脚即将落到身上,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结果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萧眭,顿时松了一口气。
“为何你才来?你是不是在上面看够了戏才下来的?”南宫灏斜了萧眭一眼。
“自然,这种好戏,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我不多看一会儿?”
“好你一个萧眭,你就不怕朕治罪与你?”
“那我走了?”萧眭给了南宫灏一个无辜的眼神,既然你要怪罪我,那我只好走了,今夜你就当没看见我。
“算朕怕了你了,你当真是皇叔找来了,就连这恶劣的性子也一样。”
萧眭上前扶起南宫灏,喂了一颗解毒丹,这解毒丹可是萧素走之前留下来了,自己没用到,先给这家伙用了。
“皇上还有力气消遣臣,看来这几日想必也没有很糟。”
南宫灏服下解毒丹,靠着榻的边缘坐了一小会儿,看着萧眭去给高公公喂药,有些虚弱地说道,“这女子啊,当真是世间最为可怕的。”
李金兰被萧眭点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眭将二人救下,可是自己却没有半分办法。
“萧眭,你这是助纣为虐!”
“哦?何为助纣为虐?你不过为一己私情,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
“还有,你这张嘴太过聒噪,我还是点上穴比较好。”
李金兰看着萧眭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睛瞪大了也无半分用处。
“如今外界如何?”
“南越与西诏开战了。”
“当真是因为那一份旨意?”南宫灏急忙问道。他皇叔也在边境,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冲动才是。
“不,南越摄政王率先发起战令,西诏不过是接战而已。”
“皇叔他?!”南宫灏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皇叔能干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如今假瘟疫之事刚定,如何能开战?如何能战!这百姓如何想?!”
萧眭看着一脸愤恨地南宫灏,噗嗤地笑了出来,“你现在倒像是个好皇帝,知道为百姓着想了?”
“难道朕以前不是吗?”
“呵,以前顶多算是个过家家的小女娃。”
南宫灏却没有心情与萧眭继续斗嘴下去,现在边境之事,因他而起,现在也需要一个了结了。
“传朕旨意,请摄政王回国都!”
“皇上,这场战役,您应该知道等了多久,此次若是休战,怕是西诏与南越也再无和好之日。摄政王殿下之所以会将我找来,无非是料到了今日的景象。”
“皇上,您也知道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南越一分一毫的事情呢?”
“朕,朕知道了。”
“既然皇上无碍了,那臣就先回去,还请皇上明日早朝务必要去,但切勿提及边境之事。”
“臣告退。”
南宫灏看着自己身旁的龙椅,突然笑了起来,何为君?何为民?如何做一个好君主?怕是这条路才刚刚开始吧。
而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从今往后,所行之事,望不愧对南越民众,朕在此立誓。
萧眭回到了丞相府,见那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红衣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一片戒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姐还请随属下回去,侯爷可是很想您的。”
“小姐?我可当不起一句你的小姐之称,我与傅家再无干系,这是他说的。”
“小姐莫要说这些负气话,侯爷还是很想您的。”
红衣讥讽一笑,“想我?想我死吗?!”
茶杯被红衣扔到地上,顿时碎成了一片片,“看见了这个茶杯了吗?我与他便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我回去?可以,除非我死。”
那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萧眭却已经推门而入了,看着那人,一把搂过红衣,“想要带走她,可问过她这个主人的意见了?嗯?!”
那人自然是知道这人是萧眭,不好对付,只是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红衣一眼,便从一旁的窗户处飞身遁走。
萧眭见此也不去追,倒是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红衣在一旁看着,心神不定,她现在也摸不准萧眭的脾气,现在看来还有些害怕。
“我,刚刚不是,我。”红衣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萧眭不再误解她,可是她随即又想到,其实现在的她在萧眭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吧。
若不是萧眭恨她,也不会将她带在身边,日日见那戳心的画面。
萧眭不急不慌地喝下一杯茶水,这才开口说道,“茶凉了,晚上喝了不好,以后莫要喝了,还有早些休息,明日还要陪楠枳骑马。”
说罢,萧眭就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刚刚就是一场梦一般,让红衣觉得不太现实,有些恍然。
直至她回过神看到那桌子上的茶杯时,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刚刚萧眭来过的温度。
萧眭今晚倒是难得的好心情,并不因为是救出了南宫灏,更重要的是因为红衣所说的那番话,若是刚刚红衣有半分动摇,想要回西诏的念头,他怕他进去会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
可是还好,万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萧眭刚回到书房,便有人来访,萧眭看着来人,心下严肃,“事情如何?”
“萧妍已瞎,下一步该如何?”
“你查到她所隐瞒的事情了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莫要小瞧我千算子,这自然是查到了,萧妍唤他云天,而据我所知,云天这等人物,唯有中域那个人相匹配。”
“宥云天?”
千算子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含笑说道,“正是。”
萧眭手指点着桌子,良久,他才说道,“将人给我偷出来。”
千算子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萧眭,“什么?!我是算命的,不是偷人的,那种活得留给什么大盗,你看我文文弱弱的,怎么能干那种偷鸡摸狗之事?有辱斯文!”
萧眭瞥了千算子一眼,“你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我二人的那个赌,既然输了,就要遵守承诺,懂吗?”
“罢了,罢了,输给你,那是我技不如人,我做就是了。”
千算子如同来时那般,走的时候也如同清风一般,了无踪迹。
萧素也算是与南宫诚将话说开了,南宫诚也将自己身中绝情蛊一事的详细告诉了萧素。
萧素一开始眉头紧皱,后来才缓缓放开,“你这蛊,我似是在书中见过,素锦山庄没有这种东西,我是清楚的,怕是只有那个人才有了。”
襄霖急忙说道,“你说的是何人?若是他手中有抑制绝情蛊的东西,摄政王也不至于这样的畏手畏脚。”
“畏手畏脚?”萧眭斜瞥了南宫诚一样,随即又说道,“他畏手畏脚些好,省的什么都想干。”
被萧眭说的人,丝毫没有被说的感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有理,做多伤身,做少伤心。”
襄霖面如菜色,心中一万匹马飞奔而过,呵呵,那个神情严肃,公正不阿的摄政王殿下是死了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何方妖孽,呵呵,还伤心,伤身,我怕你伤肾。
萧素见南宫诚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一脸无奈,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这厮脸皮如此之厚?
“我说的是萧妍身边的撒须,他可是神秘地很。”
襄霖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了。
“是吗?能被小姐如此夸奖,撒须三生有幸。”
襄霖看着自己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吓得往后面一跳,大声说道,“这,这是人是鬼?悄无声息的,吓死我了!”
萧素对于撒须的神出鬼没早已经有些习惯了,南宫诚则是对谁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撒须,你是不是有控制绝情蛊的东西?”
撒须站的笔直,语气也是恭敬有加,“在下还以为小姐会先问我为何在此呢?看来摄政王殿下是要比在下有趣的多,小姐才会如此牵肠挂肚。”
南宫诚听到这话,才有了一丝丝表情,“本王与你,没有可比性。”
撒须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南宫诚会说出这般小儿讲的赌气话,哑然失笑,“摄政王殿下还真是好性情。”
萧素上前看着撒须,“你为何在此?”
“在下为了小姐身上的毒而来,西诏王有令,要在下照顾好小姐,并且尽全力医治小姐身上的毒。”
“毒?难道不是蛊吗?当初可是你说是蛊的,我记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威胁我们的人!”
“萧素,你莫要被这个人骗了,这个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万万不可信。”
襄霖异常戒备撒须,当初撒须对南宫诚说的话,他现在仿佛在耳边响起,那么一个人,怎么会好心帮助萧素解毒呢?而且他说一会儿是蛊,一会儿是毒,谁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之前是在下对摄政王殿下撒的一个小谎,不过是让摄政王殿下放手而已,现在不同,小姐已经选择了她想要的人,在下可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
“萧素小姐体内是毒,来自中域的毒。”
“中域?”
“中域?”
“中域!?”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萧素则是疑惑,她从未去过中域,唯一与中域有联系的,不过是幼时帮助过的一个人,可惜那人也死在了那场追杀之中。
南宫诚则是想不到素锦山庄会与中域有什么联系?或是萧素与中域有何种联系。
襄霖则是又惊又不懂,他看向萧素的眸子里满是震惊,萧素会与中域有什么联系?
“正是。”撒须丝毫不见怪三人的反应,因为中域对于其他两大国来说,类似于神祗,那里出过许多带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但是他们又不是不认识中域中的人,听他们讲过中域,似乎也没有那么神秘,正是因为两极的反差,对于中域他们只能是更加的警醒。
“我中的真的是毒吗?”
“当真无疑。”
萧素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画面,但是很快,转瞬即逝,萧素只是依稀看见了什么,却有什么都没有看见。
有间无忧跟着慕流风,无论慕流风走到那里,有间无忧就跟到那里,慕流风看着他面前的恭房,又看了看后面的有间无忧,这才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你确定你还要跟着吗?”
有间无忧看着面前恭房的两个大字,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看着慕流风,“怎么?不行吗?”
“这当然不行了,这是恭房,要不然你在外面等着?”
“不行!”有间无忧连忙抓住慕流风的衣袖,“我怕你跑了,万一你屎遁了,我上哪里去找你?”
“我。”屎遁?慕流风近日来的一片淡然在此刻全然破功,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无忧是这般难缠的。
“我不会跑,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这恭房当中若有其他男子,你该如何?”
“我又不会瞎看,再说了,要看也只看你的。”
“你,你一个女孩家的从哪里学的来这些东西?”
有间无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怎么?我还可以看别人的吗?”
“休想!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我去去就回!”慕流风将无忧手中的衣袖抽出,自己头也不回地进了恭房。
有间无忧老老实实地站在外面,也不乱走,面上是得逞的微笑,“嘿嘿,我刚刚说的可是其他人的脸,不知道那个呆瓜满脑子想得是些什么?哈哈。”
“是吗?”
慕流风的声音在有间无忧地身后幽幽地响起,无忧猛地朝后看去,看着慕流风有些不善的面色,连忙讨好地笑道,“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嘿嘿。”
“走了。”
有间无忧见慕流风没有多说什么,连忙跟上慕流风的步伐,老老实实地在后面做一个跟班,慕流风余光瞥见有间无忧乖巧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刚刚不还是怕我跑,拽的那么紧,怎么现在不怕了?”
有间无忧一听,连忙上前抓住慕流风的手,十指相握扬起给慕流风看,“哼,这次我是不会让你再跑掉的了。”
慕流风板着脸说,“放肆。”
“诶,我就放肆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就要这样握着,吃饭的时候握着,午睡的时候握着,无论何时我都要握着,就是不放开,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就大喊非礼,略略略。”
慕流风状似无奈,不再与有间无忧理论,有间无忧心满意足地朝前走去,却没有看见慕流风悄悄扬起的嘴角。
一时间,微风悄悄起,岁月静静好,十指相握,怕是共到白首亦不难。
傅啸独自一人对着一块玉佩自酌自饮,他刚刚收到了萧素出城的消息,一抹自嘲的微笑漫溢而出,“终究,还是不选择我吗?”
这块玉佩是他那日救了萧素之后,拿过来的,许是她忘记了,到现在也没见她寻找,或许他在她心中也就是这样吧,一块可有可无的玉佩,连什么时候丢掉了都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南宫诚能做到的,他也能,南宫诚能给的,他也能给,为何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哪怕一眼,就好了呀。
酒顺着嘴角流向喉咙,傅啸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大声喊道,“给孤拿酒来!”
“王上莫要再喝了。”
傅啸睁开一双桃花眼,只见得一名身影卓立的女子立于桌前,“是你吗?”
“是我,我一直在的啊。”
夏欢眧看着迷醉的傅啸,心口一片疼痛,何时他又能来好好看看她,一直在他身后的她啊!
傅啸一把抱住夏欢眧的腰,嘴里喃喃着,“不要离开孤,别离开孤,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你只要回头看的时候,都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傅啸得到了承诺,竟然带着一丝微笑睡了过去,一丝丝鼾声,像极了得到了温暖的小孩,扬起了一道微笑。
夏欢眧心中却满是苦涩,她曾经骄傲的少年啊,何时变得这般脆弱,她曾经鲜衣怒马的儿郎啊,何时会因为一个女子变得要死要活,她曾经敬重的王上啊,竟会因为一个女子迟迟不肯开战,是何时啊?
若是天命弄人,她愿代他尝遍那人间疾苦,那萧素有何资格站在傅啸身边,她根本就不懂傅啸心中的苦,她可知南宫诚与傅啸到底是何关系,傅啸又因为她对南宫诚诸多忍让,可是她却依然弃了这般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儿郎。
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你,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想着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
“将王上抬到榻上去,备热水,本宫给王上收拾一番。”
“是。”
夏欢眧一遍遍描绘着傅啸的眉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傅啸,你可还记得你与我的第一次见面,那一次,我的心丢了。”
“好好休息吧,我的少年郎。”
“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其他的人呢,我来解决。”
“我绝不允许,其他人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