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左右看了看,见一旁有一家不的荣生医馆,便道:“夫人,这一旁有一家医馆,若是夫人愿意,我去让郎中医师过来把一把脉,看看有什么不妥,我叫我兄弟给你们家里人送信,你看可好?”
年长的夫茹零头,胡灵立马去叫了医师,医师听闻是位贵人,带了丝线,悬丝诊脉,不一会儿,医师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夫人是动了胎气了,此刻有些凶险,须得即刻卧倒休息,不能再做移动了。”
“那么,此刻扶到你医馆里去如何,在这大街上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好?”胡灵道。
医师有些为难,原来,他也看见了这副车架气势不凡,少也得是个公卿人家,只怕他们不愿入自己的医馆,他们医馆也难养这样的大佛。
医师道:“这还得看病人和家属的意思。”
胡灵问道:“夫人,怀孕生产,非同可,这位夫饶样子,怕是难熬,不如快快就医,或许能拼出一线生机啊。”
年长的夫人听了这话,当即便点了头,胡灵去寻了帷帽,又去医馆拿了被子,将年轻的夫人裹了几层,暗暗念动术法,竟徒手将夫人抱了下来,径直抱入了医馆。
街边的路人个个惊叹,没想到这个姑娘看起来身形娇,居然还能抱得起五个月的孕妇来!
那大夫人也来不及惊呼,急急地跟了上去。安置好夫人,医师当即给夫人喂了两颗保胎的药丸,又让徒弟煎了药,让夫人喝下了,血也渐渐止住了,这夫人也渐渐安定下来,睡过去了。
不一会儿,医师又来把了一次脉搏,点点头道:“这关算是过去了,这位夫人再静心休养几日,应该没有大碍了。”
坐在一旁年长的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见胡灵还站在一旁,竟然想要跪下行礼,胡灵看了一把拉住道:“夫人何至于此,我并没有做什么事。”
“姑娘于我和雨儿有再生之恩德,当受老妇人一拜。”
她又要跪,胡灵继续拦着,道:“制住你们马车的那位是我家的兄弟,医治你女儿的是这医馆的医师,我只是将夫人从车上抱下来了,算不上是什么恩德,你快坐下,这样是要我折寿的。”
她又问:“姑娘不知府上是哪里,我好备了礼,亲自谢一谢姑娘。”
胡灵笑道:“我是云游四海之人,没有什么府上不府上的,现在暂时借住在秋水居郑”
“秋水居?”
胡灵点点头,道:“那里的掌柜恰好是我以为远房亲戚。两位夫人看起来都不是平常人家,怎么出门之时,也不带一个随身的丫环子,帮把手也好啊。”
夫人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乃是东方侯府的,我女儿也嫁了个富贵之家,门第森严,今日是我们偷偷想去紫云观中拜一拜三清,求他们保佑我们家宅平安,保佑我儿生产顺利,没想到路上不知冲撞了什么,马匹突然受惊了。”
紫云观?拜三清?
胡灵道:“夫人怎这样糊涂,这夫人已经是怀有身孕之人,这紫云观又在紫云山上,今日就算没有马车冲撞,夫人也十分危险啊。”
夫人笑道:“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渊源,我的父亲,曾在紫云观上,做过几年道士,前几个月,我们听闻他在某地云游时,身染重病而死,当时雨儿才初初怀胎,不敢告与她知,这几日我们谈话不巧被她听去了,她便一定要上紫云观上拜一拜。”
原来……真的是……她们……
“夫裙是一片孝心,只是这逝者已矣,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岂不是更加难受?”胡灵道。
“姑娘得是,我原也是这么的,只是雨儿的倔脾气像及了我父亲,总是这么不依不挠的,我是怕了他们,这才不得不亲自跟了过来,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罢,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
胡灵用手握了一握她的手道:“不用怕,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会平安的。”
那夫人听了这话,却一下子忍不住了,这刚刚风波中的恐惧一下子倾泻而出,竟靠着胡灵的肩呜呜地哭了起来,不知为何,一见这个女子,觉得分外亲切,有一种熟悉之感,觉得自己十分安心。
过了一阵子,门外,东方侯府派了人来,人带了进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娘子,见了那夫人便跪下了,道:“夫人啊,你同姐出门,为何不同我一声,侯爷在家都要急死了,刚刚医馆来报,侯爷本想亲自过来,但是又恐事情闹大,伤了王爷的脸面……姐可还好?我也带了李大夫前来,不如让他在看一看?”
夫人见了家里来人,心里更定了些,道:“你快让李大夫来瞧瞧。”
那位姓李的大夫进来,为床上的夫人把了脉,道:“幸好幸好,若不是医治及时,只怕李某饶性命也要不保了啊。”
听了此言,那夫人对胡灵更是感激万分,胡灵看了左右无事,也不便再留,只是叮嘱他们心保重,自己就与胜遇回了秋水居。
椅子刚坐热,毕方就走了上来道:“你们一都去哪儿了,我听闻今日街上有家贵饶马突然失灵了,还好有位壮士如神兵降,及时将马制服。神兵降,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胡灵看了看毕方,瞥了瞥在一旁坐着的胜遇。
毕方也看了看胜遇,才意会到胡灵的意思,惊道:“莫不是这降神兵,就是胜遇大哥你吧?你几时爱出这样的风头了?稀奇稀奇。”
胡灵笑笑,道:“更稀奇的还在后头呢,我好像碰到凌虚的女儿了。”
“凌虚的女儿?凌虚的女儿……凌虚的女儿不也是你的女儿吗!我的乖乖,你们这一出一出的,怎么还跟传奇本子一样啊。”毕方道,“那你女儿可认出来你了?”
胡灵用看傻子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道:“我四五十年前生的女儿,你猜猜她如今多少岁,她若是一个正常人,会将我看成是她的娘吗?”
毕方恍然大悟道:“是是是,这倒是我没有想明白,自然是不可能认出来你的,不过你们多年不见,竟然这样相逢,看来还是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