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夫子”比完了一轮,樊若恢复灵气起身,看向演武台下方黑压压的观战人群,对万柔说“站在这里,我总觉得我是打地下黑拳的首名,下面站着的都是我的粉丝。”
万柔:冷漠,不要和我说话,我是毫无感情的记分机器。
没得到回应,樊若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骄傲的叉着腰,甚至想要仰天大笑。
却见万夫子朝自己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第四位,,筑基中期。”
这么快就到这位筑基中期了!樊若之前的骄傲霎时被击碎,体无完肤。
“在下乃五舍一员,请樊道友赐教。”公冶寒是位儒雅的中年文士,穿着黑色的书生长袍,头戴黑色帽子,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
樊若看向眼前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起之前晏伯说过的话“虽说越鸿界六大派是一院两阁三派,但最神秘的门派当属五舍,五舍的起源已不可考,只知道起初是由五个人在一间屋舍里创建的,故门派名为五舍”
“五舍神秘之处在于他的攻击手段,修真界对什么样的灵器能够产生器灵至今没有明确的定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必须为玄级及以上。但五舍却可以附灵于物,使物产生自我意识。”
樊若仍记得当时晏伯对此本事很是垂涎“若是我也会这法子,定要先给我的木葫芦附个灵,这样以后每次喝完酒我就不用再自己打酒喝了。”
晏伯说的轻巧,可樊若却上了心,赋予物体意识可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了,这样逆天的能力即使是来自科技高速发展的地球的樊若也无法想象。
没想到这次的擂台赛,竟然碰上了位五舍成员,樊若好奇的看向公冶寒,仿佛那人长了三只眼睛两个嘴。
一只绘着美人垂泪的巨大风筝,晃晃悠悠的自公冶寒身后飘起,随后是第二只绘着眼睛的风筝,第三只绘着铜钟的风筝。
这会是艰难的一战,看着天空中的风筝,樊若深吸口气,要速战速决,诡变步运转,樊若消失在演武台上。
却见公冶寒嘴角微勾,一只风筝快速飞出,樊若身形被击中,向后倒退数步。
樊若抬头,看向那绘着巨大眼睛的风筝,心思急转,倘若每只风筝都有器灵,而且各有强项,那么这枚风筝的强项就是眼睛了。那面铜钟估计是用来防守的。
看来无法直接使用诡变步了,樊若扔出一把荆棘藤,藤急速生长,尖刺朝着风筝飞速袭去,不少弹射在筝面上,却未留下痕迹。
见状,樊若扔出的六支灵锥,荆棘藤卷起灵锥,挡住了三面跃跃欲试的风筝。
樊若一边操纵六枚灵锥挡住三面风筝,一边分心在自己身周先布置了一个土系守阵。一抬头,却见对面的文士身后慢悠悠又飞出了一只画着手持流星锤的将军形象。
这风筝不会像符箓一样画多少有多少吧,樊若几乎被惊掉了下巴,这样的话,可怎么打啊!
樊若看着空中高高低低的风筝,荆棘藤不再防守改为进攻。
灵锥刺向绘着眼睛的风筝,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却也在筝面上留下白色的划痕。
有戏,樊若眼睛微亮,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再次扔出4枚灵锥,灵锥被荆棘藤卷着攻向风筝。十枚灵锥齐出,三面风筝逐渐开始力有不逮,胜利向着樊若一方倾斜。
却见那绘着将军的风筝飞至三面风筝前,似有流星锤甩出,十只灵锥纷纷被弹飞出去。
演武台下,场中观众也被这激烈的战斗吸引了心神,讨论声争辩声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场像样的比试了!”
“对啊,看看这两天的比试像什么样子,我越鸿界这么多人才竟然比不过一个才修炼了三年的外来人。”
“来了咱们越鸿界就是咱们的人了,二狗子,你可别在这搞什么分裂。”
“我呸,王麻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外来人占用了我们越鸿界的资源,凭什么!我这几天天天就盼着呢!等的就是这外来人被灭掉威风的这一场。”
“你可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今天买的就是这个樊若输,你当然巴不得她赶快被打下去了!”
“你,你胡说”被说中心事,王麻子结巴起来。迎来一阵嘘声。
台下气氛活跃愉快,可台上樊若就不那么轻松了。
樊若大脑高速转动,看来,要么,控制住公冶寒,要么,想办法破坏掉他这四面风筝。指挥荆棘藤再次卷起灵锥,只这次,藤较之前长粗了不止一倍。
樊若左右手各拿一只灵锥,向着站立不动的公冶寒行去。空中,十枚灵锥与流星锤碰撞不停,声音清脆。
公冶寒站在原地,看着消失的樊若,有意的调整着风筝让出一条路,等待着鱼儿上钩。
樊若一边布置攻击阵,一边向着公冶寒附近靠近。为了避免更多的风筝出现,她只能赌一赌了。
灵锥尖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公冶寒脖颈后方“你输了”樊若看着身前静立不动的公冶寒说道。
耳中听到身后似有风声,樊若侧身躲闪,灵锥尖端丝毫未动,仍然直直的指向公冶寒的脖颈,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樊若一惊,诡变步自公冶寒身后挪到身前,却看到眼前所立竟是一面风筝。
樊若只觉寒意涌上脊背,满心无奈的看向真正的公冶寒“你又是为什么来打擂啊!”
中年文士显然没想到樊若会问他问题,竟然行了一礼,随后认真答道“我很好奇被明英学院渡劫期收为徒弟的人的实力,所以来看看。”
听罢,樊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昨日司空垣,今日公冶寒,来看看来看看,感情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猴嘛!
明日,若是谁再说出来看看的话,我定要收门票的,樊若心底恨恨地补充。
糟糕,樊若低头看向下方朝自己直刺而来的匕首,光顾着防公冶寒了,忘了眼前的人形立牌也是有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