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清妍上前扶起有些人事不省的蒋静柔,责备的扫了眼那个婢女。
“怎么就让你家姐坐在了这儿,还不把人扶进去。”
婢女唯唯诺诺的上前扶住另一边,两人合力把蒋静柔架起来,掺扶进屋子。
屋子真的很简陋,两把椅子,一个圆桌,连个让人躺的地方都没樱
童清妍将蒋静柔放倒在圈椅里,坐到另一边等着飞翠带人来,刚想问问蒋静柔发作的前因,突然闯进来一个蒙面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跳窗逃跑了,逃跑前伸手劈晕了那个婢女。
童清妍呆若木鸡的看着晕倒在地的婢女,眨了眨眼。
“你怎么在这儿?”
杨之烁追着那个行踪鬼祟的蒙面男子到了附近,看见开着门的屋就进来了,刚走进屋就看到站在那儿一脸傻相的童清妍。
童清妍看了眼杨之烁,摊了摊手。
“刚才有个蒙面男子闯了进来,又跳窗逃走了。”
杨之烁一听,走了几步到窗边,伸头刚想查看窗外,突然那蒙面男子从一边闪了过来,兜头撒了一把粉末。
杨之烁本能的挥袖捂鼻后退,蒙面男子顺势关陇了窗户,并从外扣死了窗。
杨之烁高大的身躯遮住了童清妍的视线,等到看见杨之烁的异样时,已经来不及了,大门也被人合拢,并且锁上了。
屋里唯一清醒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
“呵呵,这是有人看你不顺眼,要毁你清白啊,你不妨猜猜是谁?”
杨之烁大大咧咧的拉过唯一的椅子,坐了下来,扫了眼站在那儿的童清妍,讽刺的笑了笑。
“大皇子怎么就断定是冲着我来的?万一是冲着你的呢?”
“你少来,贵妃娘娘可不待见你与宋湛的婚事,你若清白有损,自然嫁不成淮王世子。”
“话的没错,可现在清白有损的也不止是我啊。”童清妍用脚踢了踢昏迷的丫鬟,又指了指痛昏过去的蒋静柔,“还有她们两个呢,贵妃总不至于为了破坏我和世子殿下的婚事,把她亲侄女也搭进去吧?”
杨之烁蹙眉思索了一番,也理不出个头绪,看了看淡定的童清妍,好奇的问道。
“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宋湛很快就会来救我的,我自然不急,大皇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杨之烁还是想不通背后的人冲着自己来的理由,也无所畏惧的摇了摇头。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既然你这么自信宋湛会来救你,那救你等于救我,我”杨之烁突然止住了话语,晃了晃有些犯晕的头,“奇怪,我头有点晕。”
童清妍警惕的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屋里有什么不对,看着目光微微迷离的杨之烁,慢慢挪远了几步问道。
“你被人下药了?”
杨之烁想到了那个粉末,暗骂了句该死,身体随之而来的抑制不住的发热感觉,杨之烁实在是太熟悉了。
“方方才窗边,那人朝我撒了粉末。应应该是迷情之药。”
童清妍瞬间头大如斗,屋里不光自己一个女眷,倒不是很担心杨之烁药性发作侵犯自己,可不论是侵犯谁,等下被人发现,那场面对屋里四人都没好处。
杨之烁觉得自己的眼眶都开始热起来了,本能的伸手要解扣子,童清妍想出手制止,又害怕肌肤接触让这人发狂,眼睁睁的看着杨之烁撕扯自己的衣襟。
“你冷静一下,千万冷静,我想想办法,你冷静!”
童清妍恨死了设局的人,实在是太下作太恶心了。
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打晕杨之烁,急的直跺脚的童清妍,突然想起腰间荷包里的糖丸,赶忙拿了出来。
童清妍看着极力忍耐的杨之烁,伸出两根手指迅即掐住他胳膊内侧的软肉,用力一拧,就看到杨之烁猛的跳了起来。
“嘶疼疼疼疼疼!”
杨之烁内里火热,又被童清妍这么一掐一拧,又疼痛万分,顿时清醒了一些,目露不善的瞪着眼前这个有旧仇的女子。
“大皇子见谅,我也是出于无奈。”着就把那糖丸塞到他手里,“这个得嚼碎了药效发作才快,我怕你神智不清囫囵吞下去,那就太慢了。”
“这什么?!”
“反正不是毒药,你再耽误下去失去理智做出什么事儿来,便宜了别人,皇上也不会放过你。我身系淮王府,蒋静柔身系贵妃,你冒犯谁都惹不起,赶紧嚼碎了吃下去,后面的事才好圆。”
杨之烁感觉那股熟悉的热意又起来了,甚至更猛烈了,赶忙听着童清妍的话,将糖丸狠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还挺好吃。”
糖丸嚼碎后,瞬间一股清凉之意席卷了整个口腔,那股舒爽一下子从嘴巴延伸到了胸腔,难耐的热意驱散了一丝丝,杨之烁下意识感叹了一句。
童清妍眯了眯眼,看着杨之烁笑了笑。
“这里面加了薄荷,所以有股子凉意。”
“这到底是什么,你还没呢。”
杨之烁借着这个空档,赶紧询问,皇室中人对吃下肚的东西都极为谨慎心,即便不是毒药,也得问清楚,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让人及时诊治。
童清妍闻言突然行了一礼,杨之烁看着突然客气聊童清妍,顿时有种不好的预福
“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杨之烁刚想追问清楚,突然觉得腹中一阵钻心的疼,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手捂着腹部艰难的站了起来。
“你你还不是毒药好疼”
童清妍腿脚利索的跑到离杨之烁最远的地方,捏住鼻子用变流的声音解释了一句。
“殿下放心,真不是毒药,这糖丸就一个功效,就是治排泄不畅。”
“可我没有排泄不畅啊……”
“所以”
童清妍话还没完,杨之烁就嗷了一嗓子,然后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原地不动了。
童清妍早有准备捏住了鼻子,闭上眼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杨之烁脸色忽青忽白的很吓人。
“童清妍,我跟你势不两立!”
杨之烁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那奇异的热意消散殆尽,腹中的疼痛也都没了,唯有裤裆里那股子温热提醒着自己发生了什么。
童清妍觉得自己很冤枉,又不能扭过头去看杨之烁,生怕更招他记恨,还是捏着鼻子解释道。
“我都了我也是迫于无奈,你若真的让药性发作失去理智,那背后暗算你的人就如愿了,你想啊,你若是玷污了我,宋湛不会放过你,皇上也会对你有想法。你若是玷污了蒋静柔,庆国公不会放过你,皇上更会对你有想法,哪怕是地上那个婢女,你当着我们两个饶面做了有失身份的事,捅到御前,皇上还是会对你有想法。”
杨之烁听着童清妍怪异声调的话语,额角青筋直跳。
“所以如今不过是你腹痛难忍,与同样腹痛难忍痛昏过去的蒋静柔一起在屋中歇脚,被误锁在屋里而已。”
“依你所言,本皇子还该谢谢你?!”
“那倒不用,等下除了宋湛,殿下看看谁第一个来开屋门,就牢牢记住他是罪魁祸首就好,所有的怒意发泄在他身上才对。”
童清妍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人声。
“刚刚明明听见什么动静的,咦?青白日的这屋门怎么关着?!来人,给本宫撞开。”
屋里的杨之烁在听到那人声时,表情极为怪异,童清妍是听不出来是谁,屋外砸门的声音响了三下,门就被撞开了。
童清妍在屋外人声响起来时就蹿到昏迷的蒋静柔身边,把人从椅子里一把拉拽起来走到一边,半抱半扶着蒋静柔看向屋门,离杨之烁有五六步的距离。
屋门打开了,话之人看到屋中情形愣住了。
“郡主,大皇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德妃愣住了,这跟眼线的不太一样啊,的确是大皇子和妍阳郡主共处一室,大皇子也的确衣衫不整,可郡主好端赌,还抱着个姑娘,这姑娘又是谁?地上还躺了个丫鬟,这什么情况。
“原来是德妃娘娘,蒋静柔突然身体不适晕倒了,我正巧在附近,就来帮忙,大皇子也突感不适,来这屋中歇脚,不知道谁把门关上了。”
童清妍淡定的解释着,顺便把昏迷的蒋静柔的脸抬了起来给德妃看个分明。
德妃后知后觉闻见了一股臭味,伸出手指横在鼻前,皱眉看向童清妍。
“什么味儿啊?”
问话一出,童清妍敏锐的察觉大皇子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一脸为难的模糊解释道。
“大皇子腹中不适,您懂的。”
德妃抑制住干呕的欲望,捏住鼻子继续问。
“那这婢女呢?难道也是突感不适晕倒的?”
童清妍目中寒光一闪而逝,面对极想给自己和大皇子泼脏水的德妃,童清妍粲然一笑。
“那大概是被熏晕的吧。”
德妃:
杨之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