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贝勒爷让我过去?”蓝想想一脸兴奋地站起来确认,肯定是要说休自己的事儿,她雀跃地想到。
看到这样的二夫人,御风虽有些不解,还是低着头重复了一遍:“是的,贝勒爷请夫人过去!”
“小姐,别去!”芊芊担忧地一把拉住自家小姐,贝勒爷那日的阴狠仍旧历历在目。
蓝想想拍了拍芊芊的手以示安抚,随后转过头朝向御风:“带路吧!”说完,跟着御风往外走。
“小姐!”芊芊想都没想就跟了出去。
蓝想想转过身拦住她:“你留下!放心吧,我没事。”
“可是……小姐……芊芊无奈地被留在原地,心早就跟着自家小姐去了。
……
御风把蓝想想引导永青面前,就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蓝想想压抑住内心的雀跃,低下头等着永青开口。
永青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最近挺安分嘛!”
“王爷谬赞了!”蓝想想附和道,今天她可不想得罪这位瘟神,一切都得等她拿到休书再说。
“恩,母后想见你,明天一早,跟我进宫见她老人家,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永青慢条斯理地自顾说着,并未看阶下的人一眼。
“啊?……啊!”永青的话让她有些吃惊,他……不是应该赶快休了自己吗?这又是哪一桩啊?不对,肯定还有话,再等等,再等等!可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她好奇地偷偷抬起头看向主座的时候,那里哪儿还有什么人啊!这……这……这混账走路没声音吗?还有,今天在医馆,他明明听到永青要休了自己的,怎么突然又变卦了?!难道,自己今天太乖了?得惹恼他才行?
……
芊芊见自家小姐垂头丧气地走回来,满脸担忧地迎上去:“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贝勒爷找您做什么呀?”
蓝想想没精打采地挥了下手:“没事,就说什么见太后什么的。”
“见太后?!”芊芊惊呼着一拍手,“太好啦!小姐,这说明太后已经认可您了呀,一旦见了太后,以后贝勒爷想必就不敢随便欺负我们了!”芊芊高兴地喋喋不休道。
蓝想想不耐烦地往床上一躺,将被子蒙在头上:“哎呀!烦死啦!”
芊芊上去撩开被子:“小姐,您烦什么呀?是不是担心太后不喜欢您?没事,不怕,芊芊帮您好好打扮一下,保准太后看了心里高兴,太后一高兴,我们就能在贝勒府安安稳稳地待下去了!”
“什么?待下去!不行!不行!”蓝想想听到芊芊的话,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芊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们安安稳稳……”
“不是,我问……那个……上一句!”蓝想想敲了敲脑袋,感觉自己错过什么似的。
“只要太后高兴……”芊芊一边回忆,一边试探着说到,不知道自家小姐想听的是不是这一句。
蓝想想灵光一闪:“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蓝想想一边重复一边站起来自己盘算着,如果自己不能讨得太后开心,惹太后生气,岂不是,更容易拿到休书啦!对,就这样办!蓝想想越想越激动,刚刚还一脸灰头土脸的神情一下子荣光焕发了许多。
“小姐,这句怎么啦?”芊芊见小姐的脸突然阴转晴,更加好奇。
“没事没事,芊芊,我……我想睡下了,你……你去准备明天见太后的衣服和首饰吧,我要睡了!”
“嗯嗯,好,奴婢这就去!”不管小姐在想什么,只要愿意开开心心去见太后总归是好的。
……
御婷一脸问号地看着这个刚刚搬过来的小邻居:“你叫什么名字?床上那位是你的母亲吗?”
尹硕知道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小姑娘是御风哥哥的妹妹,所以本不想怠慢,可是谁让他是一个饱读诗书、肚子里有股傲气的小男子汉呢!于是别别扭扭地回了句:“尹硕……嗯。”
“你好,我叫御婷,比你大一些,以后叫婷姐就行啦!”御婷伸出手,大方地说到。对于从小在贝勒府长大的御婷来说,从小到大她都是最小的一个,这次终于来了个更小的,所以稀罕了些。
尹硕撇了撇嘴,尽力藏起心里的一丝嫌弃,叫姐姐?让他一个男子汉叫一个黄毛丫头姐姐?
御婷见男孩儿不说话,有些急了:“哎,我说你怎……”
“婷婷!”此时御风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不许欺负尹硕!”
“哥,我没有,是他,跟他说话都不理人。”御婷埋怨道。
“尹硕刚来,认生是正常的,你别太计较了,走,跟我回去!”说着,转身对着尹硕,“你也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住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是,谢御风哥哥!”尹硕毕恭毕敬地冲着远去的兄妹二人行了一礼。
……
“硕儿!硕儿!……”床上的妇人一醒来就不停地呼喊着。
尹硕听到急忙凑上去:“娘亲!娘亲你醒啦?”
“硕儿,这是哪里呀?”妇人醒来后一脸惊讶。
“娘亲,这是永青贝勒府。”男孩儿懂事地将娘亲扶起,认真地回复到。
“永青……贝勒府?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呀?”那妇人一下子坐起来,一脸防备地问道。
“娘亲,您在街上晕倒了,是永青贝勒救了我们,他……他收留了我们。”男孩耐心地解释道。
“哦,我……我没事了,硕儿……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妇人异常激动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脚还没站稳,又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
“娘亲!慢点!”尹硕用瘦小的身子扛住将要倒下去的人,“娘亲,您为何如此激动?贝勒府有什么问题吗?我觉的永青贝勒人挺好的,他还……”
“住嘴……你个孩子懂什么,走,扶我起来。”妇人脸上一脸的愠怒,“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呀?娘亲,我们能去哪儿啊?我们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您的身体也离不开这些汤药啊!”尹硕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
“不……不行,我们就算饿死、病死,都不能接受他永青贝勒的施舍!”妇人坚持道。
“好吧,好吧,我去跟贝勒爷说一声,说完我们就走!”尹硕无奈,只得听从母亲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