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里待够了,也还换地方了。燕离痕暗自想着,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南宫轩澈出了地方,便径直去了城主府。木雪莹如今因为瑾月被抓,完全失去往日的冷静,而且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义妹叶紫衣,身份还未可知,有些事还是瞒着比较好。瑾月遇险一事,由他而起,自然也应由他来补救。
月城城主洪天武功不凡,背景神秘,根本无人敢惹,虽然立足于安国,但月城,其实算一个江湖城镇,安国本身也都放任月城,几乎默认了它的自立。
“主子。”江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南宫轩澈身边。
“如何?是否可疑?”南宫轩澈语气比对着燕离痕不知冷了多少倍。
江莫也知道,主子还在生自己的气,也只得受着:“主子,叶小姐似乎很是单纯,但十分聪明,对于属下的试探并没有察觉,但叶小姐被属下的话语说的有些生气,还拿出了小姐来压属下。纵然叶小姐单纯,但属下之见……”江莫犹豫着,要不要将话说出来。
“别让我猜。”
冷酷的语言让江莫立刻说了出来:“主子,属下以为,叶小姐与当时的嫣然小姐,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只是凑巧都性格单纯,头脑聪慧,但嫣然小姐的单纯是真是假,说出的话是否为无心,主子都应当清楚,而这个女子,虽然掩饰得很好,将小姐也骗了过去,甚至小姐如今很是相信她。但属下仍旧认为,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江莫的话不无道理,若这叶紫衣真的如嫣然一般,那么居心可就真的不一般了,如今还令小丫头如此相信她,若是日子一长,难保木雪莹会上当受骗。
“江梁回来后,让他去查,告诉他,我怀疑这人与你们三人突然被刺杀有关。”南宫轩澈神色中看不出异样,但江莫背后却已经浸湿了,主子知道了,那么主子要如何处理呢?
“是。”
没有理会身后人的思绪,南宫轩澈到了城主府,很利落的躲过了巡逻的人,直接跃向洪天的书房。
果然,南宫轩澈在书房看见了洪天,此人虎背熊腰一脸正色,正在处理月城的琐事。
此人可以用,南宫轩澈在心中下了定义,继续隐在一旁观看。
半个时辰后,洪天整理了所有的事务,起身出了书房。
南宫轩澈立刻给江莫使了眼色,后者立刻小心跟上了洪天,此人武功高深,稍有不慎便会被发现。
见两人走远,南宫轩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了书房。一进书房,南宫轩澈并未翻找,而是细细观察,观察书房的摆设和方位。
一炷香后,南宫轩澈进了密道,等他出来时,书房内坐着洪天,一旁还站着江莫,心中明白,江莫应当被发现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安澈见过洪城主。”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与慌乱,洪天不免对此人高看一眼。
“阁下夜探我府邸,不知所为何事?”洪天豪气直言,语气却带着一丝谨慎。
南宫轩澈持着扇子对着洪天一拜:“城主派人在城门口抓了在下的人,在下也是担心则乱,所以闯了城主府邸,事有轻重缓急,还望城主见谅。”
“抓了人?”洪天眼中掠过一丝狐疑,他什么时候下令抓人了?
“城主大人不知?就在昨日傍晚,在下的一位朋友路过城门口,这才看见了事情经过,此事,他没必要骗我。”
看见洪天的狐疑,南宫轩澈已经信了一大半,这洪天到底是江湖人士,只这浑身正气,就能让他刮目相看。而且在抓住江莫时也没有惊动旁人,只这份胸襟,洪天就没必要骗自己。
果然,洪天面露严肃,自己整治的地方居然有人被抓,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当真是砸了自己多年的招牌。
“此事,还请阁下放心,本城主定将凶手抓出,还阁下朋友一个公道。”
“如此,甚好。只是还有一件事,不知城主能否告知在下。”南宫轩澈不卑不亢,全然没有讨好之意。
洪天见他泰然自若,当下倒也没有拒绝,“阁下请说。”洪天并没有答应会告知答案,南宫轩澈心中暗道老狐狸。
“半月前,红沙绸缎庄的庄主何新来了城主府,不知所谓何事?”
感受到洪天瞬间释放的杀气,南宫轩澈连面色也不曾变过:“他的主子怀疑他在半个月前就被人抓了起来,此刻的庄主,并非他本人,此事……与我那被抓的朋友也有关系,还望城主告知。”
他的主子,洪天心中思量起来,回想起之前的何新与半月前来找自己的何新,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说出的话,却是之前没有过的。
感受到洪天身上的杀意消失,南宫轩澈将金玉令拿了出来,“城主在江湖多年,对于此物想必有所耳闻。”
洪天睁大了眼睛,这,分明是玉阁的金玉令,上面的光辉与纹路,只有那样一个工匠可以做出,他曾见过梅玉,也有幸见过这金玉令,此刻一下子便相信了眼前人的说辞。
“没想到玉阁也会出岔子。”洪天很快便恢复如常,目光也再不曾落在令牌上。
南宫轩澈心中赞赏,随即将令牌收了起来,道:“城主不也对此人深信不疑吗?”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我们半斤八两,大哥别说二哥。
洪天豪爽的笑了笑:“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我交你这个朋友,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洪天大话,高攀玉阁而不自知,只有南宫轩澈知道,洪天背后势力深不可测,能交此好友,对他还有小丫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眼下正有一事。”南宫轩澈似笑非笑看着洪天,后者愣了愣,随即又是一笑,大手一挥,道:“好,此事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便是。”
等的就是这句话!
南宫轩澈将自己需要的帮助都说了,洪天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展开:“事倒是不难做,不过你要做的事情未免太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