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话还没说完,燕离痕便直接拔刀解决了他,随着他缓缓倒下,剩下几个老头也纷纷出现,这一次,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燕离痕一刀解决。
“爷爷,爷爷。”从其他地方很快跑出来几个小孩子,都不过十岁左右,他们哭着喊着,扑到死去的几个人身上。
燕离痕缓缓举起手中的大刀,眼中闪过残忍。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大力,大力。”燕离痕被这魂牵梦萦的声音吸引,转头看向声源处,居然是金玲。
“阿玲,你还活着吗?还是,还是我在做梦?”燕离痕有些颤抖,手中的刀也缓缓放下,他不敢相信,有生之年,居然能够再看见金玲。
金玲对着他如往常一般地微笑“大力,可不可以,放过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你杀了他们,就等于是我亲手杀的,我即便是做鬼,也得不到安宁。”
燕离痕连连点头“好好,我不杀他们,我听阿玲的,我不杀他们。”
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可他的手,却还是不听使唤地举起了刀。
“不要!”随着金玲的一声嘶声裂肺,燕离痕手中的刀,又染上了几条人命。
下手之后,燕离痕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金玲“阿玲,我”
“大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希望你能过得好,可你,怎么会变成一个嗜杀的刽子手。”金玲摇着头,含泪道。
“大力,再见,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我的的亲人,我要去向他们赔罪了。”随着金玲说话,她的身体也逐渐消失不见。
“不,不要,阿玲,不要再离我而去。我错了,是我错了。”燕离痕想去抓住金玲,得到的却只是无尽的空虚,手中的大刀砰然落地。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爷们,哭了。
四周的景象逐渐恢复了原本的黑暗,也重新燃起了烛火。
燕离痕忍不住抬起头来,却现自己在祠堂中,但地上却没有尸体,他掉在地上的刀,也还是干净得不染一丝杂质。
此刻,燕离痕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可他却谈不上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恨南宫轩澈欺骗吗?可他分明,还有一丝庆幸和后怕。若是真的杀了他们,阿玲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你了的,这些,都是她的亲人啊。
“还是要报仇吗?”南宫轩澈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淡声问道。
燕离痕拿着刀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牌位良久,终究还是将刀插回了刀鞘。
“不了,我们走吧。”燕离痕苦笑一声。
南宫轩澈仍旧淡淡的道“要见见他们吗?你毕竟也是上了宗祠的,也算是半个金家人。”
“改日吧。”燕离痕有些无奈,他现在,只想去看看阿玲的坟墓,如果可以,便就在那里陪她吧。
出了祠堂,南宫轩澈一挥手,四周的人便纷纷散去,只留下几个人保护金家。
“换个条件吧,灭门一事,是我反悔了。”南宫轩澈看着前路,全身却都在警戒之中。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想通了,若是提到此事,我还需要感谢你,若非你,我只怕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两人出门正说着,背后却升起了信号弹,两人对视一眼,心道不好,立刻飞奔回金门。
那群人似乎并没想到,南宫轩澈他们居然回来得如此之快,当即便想撤,但血楼和玉阁的人早已埋伏起来,立刻便将人抓住了。
然而危急慌乱之中,还是有人闯进了里面,那五个老人为了保护小辈,终究还是没能躲过一劫,几个小孩子还有几名弟子围在几个老人身边,都有些哽咽。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起来啊”孩子们更是哭出了声。
“没事,这是我们的报应不要难过好好照顾自己,咳咳,好好扬我们”伤势轻一些的一位长者话还没说完,还是咽了气。
看着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五位长者,燕离痕忍不住双手捂面,跪了下来。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也就不会有南宫轩澈灭金门的事情,也就不会被别人利用,以金门机关术,这些人,也就根本不会死。
“不是的,你也是为了姐姐,本身就没有错的。”金衡是金玲的弟弟,如今是金门的家主。从小和金玲要好,当初也全力支持杨力与金玲两个人,对于燕离痕,也是愧疚多于憎恨。
南宫轩澈眸色晦暗不明,他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动手,若不是他提前与金门的人通过气,那么今天金门的灭门,就是血楼所做,这血楼,必将引起江湖人追杀。
很好,有人这是给他下战帖了,不是吗?那就别怪他动手了。
南宫轩澈抬眼看向金衡“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金门,如今留不住了。”
闻言,金衡和燕离痕心中一惊,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站了起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北周皇城,南宁。
木雪莹此刻回到了驿馆,坐在屋子里呆。
这几日,右相被宣进宫去。第二天,右相以及他的门生,就与皇家一同,暗中打压左相的门生亲信。
另一边,监视左相府的人也传来消息,那份联合状告木雪莹的状纸已经到了李牧的手中,被很好的放在了卧室的暗格之中。李丝丝在见过木雪莹的当天,便借口想念母家之人,宣了左相夫人进宫,而左相夫人是急匆匆的进宫,离宫之际却是一副苦恼之色。
只是过了这些日子,左相府却迟迟没有动静,倒是让木雪莹有些吃惊,这李牧还当真沉得住气。
“小姐,国公府叶夫人到了。”白露进来禀报。
“请她进来吧。”木雪莹微微笑道。
自那日后,木雪莹虽然没对白露完全坦白,但有些事情却是会当着她的面说,也会让她去做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闲暇之际,木雪莹还会让白露和彩月在院子里扎马步,做一些打下盘的基础训练。白露没有问为什么,甚至连欣喜也不曾表露,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
上官婉很快被白露引了进来“夫人,这边请。”
上官婉还未到完全进门来,木雪莹已经起身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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