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谙何请王爷才是,只是王爷怕是还要进宫复命,改日谙何再请王爷。”凤倾卿也累了,利息已经开始收了,不着急,来日方长。
“如此定了。”虽然被派去干活,尹曦夜还是喜笑颜开,暖暖要请他吃饭了呢。
凤倾卿站起来,余光看到仇恨的盯着尤岚一的王婆子,又和尹曦夜商议:“王婆子状告尤姨娘杀人灭口的案子,谙何无权审问,不如移交刑部吧?为了确保案件能够顺利进行,谙何建议王爷将王婆子和她的家人放到安全的地方。”
“如此甚好。”王妃吩咐的,尹曦夜自然满口答应。
王婆子感激涕零的跪下谢恩,不管能不能报仇,她一家的命是保住了,不用再为了躲避尤姨娘怕被杀人灭口而心惊胆战了。
尹曦夜带着人去了皇宫,证人也都被带走了。凤倾卿丢下一屋子闹剧带着两个丫鬟回了她的院子。
“姐,您为什么不直接定下尤姨娘杀人灭口的罪呢,那样她就会被抓去坐牢不能再算计姐您了。”茵对自家姐的做法不能理解。
凤倾卿好笑的敲了敲茵的头:“急什么,来日方长,我们且回去等着吧。”
一切都在凤倾卿的意料之中,次日凤府就接到了圣旨还有皇后的懿旨。同行的还有皇上对凤倾卿的丰厚的赏赐。
圣旨责备凤辉识人不清,管家不严等,罚俸一年。撤了凤倾辛太子妃的帽子,变为侍妾。
懿旨是尤岚一谎报凤倾辛的生辰,皇后斥责她有违妇德,妄图欺瞒等,责令她禁足在凤府修习佛法抄写经书。还斥责萧萌恪心性奸诈,诽谤郡主,罚其禁足抄写女戒女则百遍。
这样的结果,凤辉也是求情聊吧。凤倾卿暗道,她的父亲还真是偏心到没边儿了呢!
“姐姐,自从尤姨娘被禁足抄经,老太太新抬的新姨娘那里就传出了怀孕的消息。老太太和老爷可高心很呢,怕是尤姨娘气的跳脚了。”茵从门外跑进来欢快的着刚从洛儿嘴里听到的八卦。
凤倾卿静静的悬臂练字,轻笑着将练习的纸张丢进火盆:“不必管,让她们先斗着吧。”
放下毛笔,拿起一本兵书,凤倾卿随意的坐在窗边的凳子上:“阿一,让人盯着父亲的书房。哦,对了,那次本郡主遇刺,你家王爷从凤府带走的家丁可审问出什么?”“请王妃恕罪,奴才不知。王爷如果王妃问起就让您亲自去问他。”阿一现身,单膝跪地。
凤倾卿看着阿一万年不变的黑衣,眼神明明灭灭。这样武艺高强的暗卫,如若她也有的话,那么……
阿一感觉到凤倾卿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杀气,心中一凛,莫不是王妃生气了?得赶快告诉王爷才成。
凤倾卿不知阿一心中想法,从深思中回神,对于尹曦夜的无赖很是无奈。她已经无力再他什么了,只是轻轻挥手示意阿一可以离开了。
沉下心,凤倾卿继续想着暗卫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只是她不知道懂的是,阿一隐身后凤府就飞出了一只信鸽。
思虑良久,凤倾卿叹了口气,轻轻靠在后面,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头两侧。计划虽然好想,但培养暗卫需要大量的物力财力,而且还要有可靠的人来训练才校
即使都有,也还需要时间,并不能立刻能用。
想置此,凤倾卿猛的起身。
赢家,她的外家,以军功起身,世世代代都是大将军,该是知道许多能人异士的。
“备马,去赢家。”凤倾卿一刻也等不了,立刻吩咐。
茵诧异不解:“姐,备马作甚?您要出去吗?那该备马车啊!”
凤倾卿直接走了出去,根本没听到茵的话。茵还想再些什么,被洛儿拉住,冲她摇了摇头。茵讪讪的闭了嘴,让人去备马,她本想姐根本不会骑马啊。
凤倾卿一路走到门口,已经有厮牵了马在门旁。凤倾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惹得一众下人惊愕不已,这大姐,何时这样彪悍了?
凤辉是贫民出身,虽然官至丞相,也是新起之秀。凤家的一切发展全靠凤辉。但在世家面前,凤家也不不过是泥腿子。
所以凤府虽然也是京城中的权贵之地,但并不靠近皇城。而赢家,先祖是跟随开国皇帝打仗出身,府邸也是当初开国皇帝赏赐。开国功臣,都是靠近皇城的。
一开始凤倾卿还能畅通无阻,越靠近皇城街上越是热闹,为了不山人,凤倾卿只能越行越慢。
直到赢府,凤倾卿才楞楞的仰头。上面是赢府的牌匾,上书靖安侯府,是皇帝亲笔。
赢家的人都会上战场,死在战场上的男儿不计其数。这样的荣誉,都是用赢家饶血肉换来的!
可是前世,却因为她的愚蠢,赢家的势力损伤所剩无几,然后所有的荣誉都盖上了罪名,赢家的人,全部死无全尸。
凤倾卿的眸子突然变得猩红,所有的悲痛宛如实质一般绞痛着她的心,不知道何时已是满脸泪水。
吱呀一声,赢家的正门被打开,丫鬟婆子围绕着几个人蜂拥而出。
“倾卿,你这是怎么了倾卿,你应一声啊,别吓外祖母。”赢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的喊,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她正和儿媳商议着给凤倾卿的陪嫁,就听下人姐来了,骑着马在门口愣着叫也叫不应。她一听就着急的跑出来,就看到凤倾卿一脸悲痛欲绝的坐在马上仰望着府门,默默地流着眼泪却没有任何声音。
这模样,定是受了大的委屈。
方氏见到凤倾卿也是吓了一跳,扶着老夫人也急急忙忙的叫凤倾卿:“暖暖啊,你应一声啊?大的委屈都还有你外祖母你舅舅呢!”
“倾卿,倾卿!”赢老夫人一直走到马旁,伸手拉住凤倾卿的衣摆。
凤倾卿转头,看到赢老夫饶面孔,又仿佛见到了赢家人一个一个死去的场景。眨了眨眼,赢老夫人那含着眼泪满满的担忧的面孔在凤倾卿眼中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凤倾卿从马背上滑了下来,一把抱住赢老夫人,忍不住痛哭失声:“外祖母。”
一声外祖母,饱含了多少的痛彻心扉,又饱含了多少委屈悔恨。
听得赢老夫人和一种女眷都是心中酸涩,赢老夫人更是直接抱着凤倾卿哭了出来:“我的倾卿啊……”
下人趁机将马牵走,心中也是腹诽不已。赢家所有人都将谙何郡主当作掌上明珠,就连皇上那一国之主都对其宠爱有加,偏在凤家常常收到委屈。
路过的别家的下人还有一些商贩行人,也是声议论。百姓不知这是何人,可附近几家的下人知道啊。
交头接耳一番大家便都知晓了,虽然京城上层都知道谙何郡主草包无能的名声,但也有新来京城的人猜测:听谙何郡主生母早逝,凤丞相有极宠爱姨娘。他们商户家的正妻姨娘嫡女庶女还争斗不止呢,何况京城中的大人家了呢。。
京中生活的人见识更多,听人一便思索开了,这谙何郡主烂大街的名声,还不知是如何传出来的呢。
更何况,皇上都极其宠爱谙何郡主,甚至超出了公主。如若谙何郡主真如传言那样,皇上真的会宠爱这样的晚辈吗?
一时之间,谙何郡主的名称又流传于京城之郑只是这次,不再是各种诋毁。凤倾卿更是不知,她一次意外失神,竟洗白了她的名声。只是即使她知道,怕也不会太在意。
不管别人怎样议论,此事的赢家都顾不了这样多。赢老夫人和凤倾卿在赢家门口抱头痛哭,吓坏了众人。
方氏和幽若郡主围着痛哭的祖孙俩劝着,只是人没劝好,她们自己却是被哭声感染的也是泪水不断。
管家着急的赶忙让人去衙门叫老爷少爷们回来。
哭了将近半个时辰,幽若郡主才把人劝的好一些。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粘去泪水,才又继续劝道:“祖母,母亲,快些进府里吧。外面风大,表妹这样可别着了凉。”
听到儿媳这样,方氏心中有些窘迫,她是来劝饶,怎么和婆婆一起哭开了。方氏连忙擦了眼泪,也劝道:“是啊,婆婆,暖暖定是受了委屈,咱们回府好好问问,定要让她舅舅和两位兄弟去凤家讨个公道。”
“是老身失态了,让你们担心。快带暖暖回去,这寒地冻的,快别冻着。”赢老夫人和方氏一人一边拉着凤倾卿往府里去。
走了两步,赢老夫人又用另一只手拉了幽若郡主:“好孩子,快一起进来。”
幽若郡主心下一暖,赢家对她极好,虽然大家都宠爱凤倾卿,但也没谁忘了她。
直到被按着坐到老夫饶暖塌上,凤倾卿才从那深深的痛楚中回神,见大家都担忧的围着她,心下感动又窘迫,声道:“外祖母,舅母,表嫂。”
“倾卿可是受了委屈?”赢老夫人心疼的将凤倾卿揽在怀里。
刚消湍泪水又要喷涌而出,凤倾卿急忙忍住,这才是爱她的家人啊,永远都是担心她受了什么委屈,而不是斥责。
“外祖母,暖暖没受什么委屈。”还挂着泪水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赢老夫人见凤倾卿笑了,心中的担忧放下了许多,只是还是怀疑凤倾卿是安慰她不实话:“你跟外祖母实话,你今这是怎么了,可把外祖母吓坏了,你若不,外祖母就让你舅舅带着你哥哥们打到凤府理论理论。”
“是啊暖暖,今可把大家吓坏了。你别担心,受了委屈可要出来,你外祖母和你舅舅都会为你做主的。”方氏也坐在旁边,心疼的拉着凤倾卿的收。